渣了帝君后我成了黑月光+番外(95)
楚如兰瞅了那鸟一阵,不料那鹦鹉突然转头看他,那漆黑且炯炯有神的大眼,映衬那黄色的眼圈无端有些滑稽,楚如兰下意识地弯了弯嘴角。
那鹦鹉仿佛有灵性般察觉到楚如兰的讥笑,它雄赳赳气昂昂地展开它那五颜六色的翅膀,在沈琛侧头躲避间,向楚如兰耀武扬威般摇晃着它那长长的、绿色的头冠。
绿色的长冠扫过楚如兰的头顶,羽毛柔软,但楚如兰还是觉得这个花里胡哨的扁毛在嘲讽他。
他脑袋上可丝毫没有插绿毛的意思。
想到此处,方才的玩笑心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他正色看向沈琛,酝酿了许久也不知从何说起。
沈琛在边上终于安抚好突然兴奋地摇头晃脑的心肝,这才发现自个准姐夫的欲言又止,安抚地拍了拍心肝的头,然后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在如意雕花纹饰的檀木鸟架子上,方回头问到:
“姐夫,你到底想说什么?”
楚如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嗤了一声:“你这是伺候祖宗呢,看你那小心翼翼的太监样!”
沈琛闻言很不服气:“哪里像了,再说姐夫你见过太监吗?”
顿了顿,又说:“这话要让我姐听见,她少不得要说你,她最看不惯讥讽人短处的刻薄模样。”
楚如兰听他说到沈瑶,眸光略沉,他状似无意地将目光移向沈琛的鸟架,啧啧:“又换住处了?我隐约记得月前还是个靛颏笼。”
说罢话锋突转:“近日你有没觉得你姐不对劲?”
沈琛下意识开口回答:“盈盈喜欢敞快些的,就换了个,姐夫你尽关注些…”
话未说完,意识到楚如兰后来的问题,沈琛不由疑惑:“怎么会这般问,姐姐一切正常,没什么特殊的,前两日还和娘一起挑绸缎呢,你知道的,她们一向…”
察觉到楚如兰的目光,沈琛收住了欲滔滔不绝的话痨诉说欲,又见楚如兰一脸郑重,沈琛挠了挠脸,不自在地说:
“真没什么不寻常的!”
由于多年的信任,沈琛也没多想为何楚如兰这般问,只挖空心思地帮他想不对劲,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灵光突现:
“要真说不正常,就是姐姐近日不喜欢逗弄盈盈了,要知道盈盈可是由她悉心照料,从小崽崽养大,要不是当初架不住我胡搅蛮缠,姐姐可舍不得给我!要知道,我姐一向待盈盈亲厚,这名字都是她取的。”
楚如兰点头,这他知道,取自载营魄抱一的同音字。
沈琛这个话痨终于有了能滔滔不绝的机会,他乐在其中地继续说到:“这些日子,不说姐姐明显避着盈盈,盈盈对姐姐也十分不友好,几次想叨姐姐。”
顿了顿,自顾自地帮沈瑶填补了原因:
“盈盈一年里总有些狂躁的日子,去年还差些伤着我!如今姐姐不日就要成婚…”
说话间,沈琛还揶揄地看了楚如兰一眼,得到楚如兰个无奈地白眼,方吐了吐舌头,继续说道:
“总说要嫁人的女子格外重视自己的容貌,要被不仔细划伤可是一辈子的遗憾,所以,姐姐近日小心些也没什么错。”
一锤定音般下了结论,沈琛结束了话头,渴了般拿起了手边的茶盏,然后一饮而尽,方才满足地再次出声:
“所以,姐夫,你到底为何会这般问?”
看了眼那形如黄鹰般锋利有力的爪,若真用力挠抓定然不容小觑,起码对鲫鱼的鱼尾而言可如灭顶之灾。
楚如兰漫不经心地移开眼,依旧没有回答沈琛的问题,敷衍地随口说了句:“你四书背得如何了?”
如同被戳破气的河豚,沈琛没有精神地回答:“早着呢,近日我爹也没闲工夫管我。要我说,我当个武将有什么不好,再怎么说……”
耳边再次传来沈琛的喋喋不休,楚如兰皱紧眉头深思,视线漫无目的地在沈琛书房来回,突然,在博物架隐秘的角落里,他看见一个熟悉的物事。
骤然起身,那动静之大之突兀直吓得沈琛将还没说出的话直直惊回了肚中,然后就是一阵止不住的打嗝,目光哀怨地看向楚如兰,却发现他踉踉跄跄地向自个的博物架走去。
那上面的宝贝还不及楚如兰送给姐姐的十分之三,并没有什么值得姐夫这般失态的物件。
百思不得其解间,沈琛打着碎嗝,好奇地凑到楚如兰身边,然后看着他颤抖着手从博物架缝隙中抽出一枚玉佩。
通灵剔透,莹润光泽,翠色温碧,实在漂亮得紧。
一看就知是个珍贵的物事。
沈琛多看了一眼,觉得那玉佩实在有些眼熟,思考间他隐约还看见那玉还闪过一道蓝光。
若是亦浅在此处,她定能认出,这就是当日沈瑶为留讯息故意遗落在寝室的那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