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帝君后我成了黑月光+番外(185)
第141章
在蘅梧抬手的瞬间亦浅当即准备扑过去, 然被白九死死抱在怀里:
“阿浅,冷静些,这只是魂境, 我们改变不了什么!”
亦浅闻言浑身一震, 然后脱力般慢慢坐到了地上,接着眼睁睁看着那道黑雾直直冲向周琮,瞳孔微缩间,周琮缓缓倒下,没了气息。
亦浅拼命地握住手中的招魂铃, 手背上的青筋俱皆暴起, 泪水充盈了眼眶,死死地咬住嘴唇,浑身颤抖,一时竟发不出一丝声音。
叹了一口气, 白九亦蹲下搂住了亦浅,将手覆在她握着招魂铃手的手背上,另一只手则抚在亦浅那被咬得发白的唇瓣上, 轻声劝哄:
“乖, 松口。”
似是被惊醒, 亦浅怔了怔,听话地松开了嘴,傻傻地回头看向白九, 方才一直强忍住的泪蓦得流下,委屈地一下扑在白九怀中, 抽泣地说到:
“表…表哥竟是死的这般,不明不白,我, 我们一直以为是在战场上受了伤,不想…”
一下一下带着节拍轻轻地拍着亦浅的背,白九本来因为亦浅看中周琮而有些发酸的心顿时心疼起来,到底是看不得亦浅伤心,又温声哄到:
“招魂铃,龙鳞和定魂珠俱在你手,让周琮复活还不是轻轻松的事,乖,别哭了,眼睛都成兔子了!”
豪气地伸手抹了一把泪,亦浅一个抽噎,然后开口:
“我…我知道,只,只不过看着,还是难受!”
顿了顿,忍不住起身推了推白九,没好气地说:
“才,才不是兔子!”
难受到底是人之常情,白九也不强求,见亦浅好些,便从怀中掏出一个手绢,然后又凑近,一手捧着亦浅的脸,另一手则仔细又专注地擦着她脸上的泪。
那小心认真的样子仿佛手上捧着的是什么稀世珍宝。
亦浅被他专注温柔的眼神勾了魂,呆呆地看着他手上的动作,一时竟脑袋有些发晕,直到白九轻轻弹了下自己的脑门,方不好意思地回神,看向蘅梧离开的方向,只不过粉嫩嫩的耳垂说明着她的羞涩。
这边。
谢适发现太子没了气息之后,当即命人去请军医,然后自己上前将内力送入周琮的心室。
但周琮已然毙命,七经八脉已然断绝,不管谢适输送再多的内力也如泥牛入海,不见踪影且毫无用处。
在军医踉跄着跑来,上前诊断后,望着军医惨白的面和摇头的样子,谢适心中一片冰冷。
但此时并不是悲伤的时候,太子去世是大事,明明自己一直守在马车周围,且一柱香前太子还交代了自己事宜,怎会有人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潜入马车且无声无息地刺杀太子。
军医诊查了半天仍旧查不出太子丧命缘由,不是中毒,身上也无伤痕。
谢适下意识此为阴谋,而且方才听到的声音和隐约看到的黑雾都令他觉得此非常人,想到前朝的巫蛊之祸,他当机立断封锁住消息,然后吩咐太子的心腹暗卫将太子的尸身带走。
边关附近有一雪山,雪山上有一冰洞十分隐秘,且是他偶然寻得,只他一人知晓,仔细交代了冰洞所在以及一系列注意事宜,一行人带着周琮的尸身匆匆离去。
而谢适和剩下的几人则留下处理剩下的事项,且预备找道门高人解救。
此事本被捂地十分严实,只有些许心腹才知晓,但令谢适震惊的是,就在太子尸身刚被运走的次日,也是太子遇刺的第三天,王涣竟拿出一张所谓的京中圣旨:
太子病逝,帝甚悲痛,着礼部左侍郎王涣扶棺归京。
直到此时,谢适才恍然明白,皇上苦太子久矣,且政见不和,再加上太子一向于朝中有贤明之声,在军中又威望甚高,此次又立盖世之功,皇上自然卧榻之上不能安眠。
苦涩地笑了笑,心知已无力回天,谢适只好明表归顺,暗地里再求图谋。
他命人弄来一副和太子身形差不多毁容的尸身,冒充太子后,又派人暗地里去查访高人,然未等他找到高人,他亦遭到了王涣和京中二皇子的毒手。
晋安三十年,匈奴犯渭桥。太子亲征,大胜,归途因病身死边关。同月,左将军谢适染疾,病逝。
有言:忠将殉主。
第142章
无论谢适如何小心, 京中都不可能放过太子的心腹。
况王涣也不可能放过他此生注定的敌人。
亦浅看着谢适饮下那无色无味的毒酒,不由感叹王涣的狠辣。本在谢适的积极投诚下,京中已有松动的意思, 结果却被王涣一句“此子忠义无二, 举世难得”下定了决心。
这忠义若不给自己,到底不能安心。
想到那日杀周琮的蘅梧,和京中明确要取太子之命的谋划,亦浅抠了抠手心,看向白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