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帝君后我成了黑月光+番外(116)
想到那坠魔印上的艳丽朱色, 她顿了顿, 又接着道:
“而且修道时修为极高。”
亦浅是第一次见红莲魔印,之前也只在道书中看过。
红莲魔印颜色越红,说明堕魔前的修为愈高。
那黑衣男人头上的红莲魔印几乎要红的滴血,说明他堕魔前修为已经几乎飞升, 又或者已然飞升。
见她缩脖子沉思,白九也就放轻了气力,他亦垂眸神思, 眼底划过一道锐利。
“哥哥, 这数百年间, 可有道门近飞升大能堕魔的传说?”
亦浅蓦得开口。
白九一怔,然后摇了摇头。他放下在亦浅脖子上揉捏的手,又想了想才开口说到:
“道门志中并无堕魔的记载。”
顿了顿:
“如今人间灵力稀薄, 数百年间早就再无一人飞升,飞升也成了天方夜谭。”
亦浅愣了愣, 头疼般地搓了搓额头,又问了句:
“最近的一次飞升呢?”
白九耸了耸肩:“许是三百年前的祖师了吧。”
天枢门开山祖师,天枢子。
亦浅每回想于此有些乐呵。
若白九开创了山门, 岂不是得叫白九门。
不由乐呵呵地又看了白九一眼。
白九被她笑得发毛,摸了摸她的侧脸又拉了拉她的手,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只好接着说:
“那魔人的身份实在可疑,待我飞鸽传讯师门询问。”
“那魔人为何又要打开海眼?”
亦浅换了个方向,然后又迟疑开口:
“而且那人似乎还称呼我为亦浅…仙君…”
打开海眼带来的无边怨气对魔人来说只能是饮鸩止渴,待到达一定程度若无灵气辅助,只能是爆体而亡。
难道他有什么聚灵法宝?
想到这,白九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测。
不管有无能聚集全天下灵气的法宝,单说洪水倒灌后的人间界灵气必将被怨气沾染,变得斑驳不澄澈,对修炼而言毫无作用。
思虑间,白九突然意识到亦浅方才说的话:
“你方才说他叫你什么?”
亦浅挠了挠头,顿时觉得羞耻万分,脚趾头都尴尬地蜷曲抠紧,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亦浅…仙君…”
听她如此说,白九嘴角挂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意味不明地看向亦浅。
亦浅吸了口气,佯作淡定:“做什么这般看我!”
“有美一人,自天来此。颜如琬琰,眉似远山。静若秋兰,观之如画。动若秋燕,恰似飞天。”
白九挑了挑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须,含笑吟诗。
他在念什么酸词!
淡定像是再也装不下去了般,亦浅趴倒在自个腿上,用手紧紧捂住了脸。
没脸见人了!
白九见此还嫌不够般,又继续念到: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越说越离谱。
见白九还有继续念的架势,亦浅如终于受不住了般猛地坐起了身子,然后侧身,快速地伸出手捂住了白九的嘴。
目露凶光,恶声恶气地警告:
“不准念了!”
白九一副无辜的样子看她。
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亦浅不放心般地想了想,谨慎地没有松开手,然后再次语气凶狠地说:
“同意就眨眨眼!”说完就见白九快速地眨巴了下眼,看着都没有一点思考的过程。
白九这般爽快令亦浅愈发迟疑,但方才的约定和因白九呼气而手心痒痒的不自在,亦浅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了手。
放下后眼也不眨地瞪着白九的嘴,警惕其说出的每一句话。
一副若他说错话就要暴起的样子。
原本亲密的举动因为亦浅的退开令白九不由有些怅然若失,不等他再说两句,就听亦浅先发制人般开了口:
“若那魔人说得符实,先不管到底是什么劳什子的仙君,这至少能说明一件事,那人曾经飞升过,或者他原本就是仙人。”
白九点头,两个又合计了半天,但依旧没有找到符合条件的修道之人。
亦浅率先投降,再次平躺在床上,用胳膊搭在头上,无力地说:“脑子疼,不想了。再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虽然现今我们不知晓他的身份,但至少也给了我们警醒:有一人在暗中谋划,似要搞得天下大乱!”
白九亦以手撑头,侧身躺下,然后又用手刮了刮亦浅的鼻子,算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想了想似乎是想到什么有意思的,向亦浅的方向凑了凑:
“亦浅仙君,你说你好好的神仙不当,做什么成了凡人!”
说罢还若有其事地捏了捏下巴:
“让我猜猜,定然是你贪恋哥哥我的美色,动了凡心,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