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犹怜(快穿)+番外(70)
“你不能这样。”瑟瑟推了他一下。
荀锦楼回视过去,仿佛在说,我偏要这样。
两个人对视片刻。
瑟瑟忽地一瘪嘴。
荀锦楼的手指一颤,在暴风雨即将来临前,他果断的做出了决定。
“给你闻也不是不可以。”
瑟瑟立刻阴转晴,睁着水雾迷蒙的杏眼,露出了笑。
就这样说停就停的模样,说她不是装的,打死他都不信。
荀锦楼也搞不清自己怎么就见不得她掉泪珠子。
她要哭就让她哭好了,哭够了,自然就不哭了。
他见过的人和事多了去了,也曾有人在他面前痛哭流涕,但那时他没有一丝触动。
这小色鬼哪来的心酸往事?
眼泪说来就来,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跟从眼睛里往外流水差不多。
一点真情实感都没有。
但她就有本事哭出全世界她最可怜的样子。
不知是不是被她超强的信念感影响,搞得荀锦楼也觉得她确实有点可怜了。
仔细一想也挺荒谬的。
此时,她眼巴巴的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完。
荀锦楼指了一下他画好的那张符,“你要能画出一张一模一样的,一切都好说。”
“都好说?”瑟瑟被这三个字吸引了。
荀锦楼点了点头,应的干脆,“对。”
他无非是笃定她画不出来。
这符纸由普通人看来就是鬼画符,她照着画也很难画的一样。
瑟瑟在他的目光下,拿起了毛笔,一时不知从哪里下笔。
看又看不懂,就当比着画画了。
她认认真真的趴在书案上,沾了朱砂,拿着笔描了起来。
画一张扔一张。
看得眼睛都花了,只觉得那符纸上的纹路像是都活了起来,仿若金蛇一般舞动。
起初荀锦楼没怎么在意。
但渐渐地他觉察到了什么,目光紧盯着她的笔尖。
最后一笔落下。
屋里涌起了一阵风。
蜡烛被吹灭。
屋里陷入了黑暗。
荀锦楼第一次意识到何谓天生道骨,只要是修道之人就没有人会对此无动于衷。
瑟瑟问:“先生,屋子怎么黑了?”
在客房不远处等着的白老爷和白夫人也同样有此疑问。
两个人对视一眼,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白老爷撸起袖子就往前冲,白夫人紧跟其后。
“哐当”一声,门从外面推开。
白老爷怒喝一声,“畜牲!你要对我家丫头做什么?!”
白夫人也喊道:“瑟瑟啊,娘来救你了――”
屋里的蜡烛忽然亮了起来。
荀锦楼熄了手里的火折子。
瑟瑟坐在书案前,拿着毛笔,疑惑的看向冲进屋里的白老爷和白夫人。
“爹,娘,你们干啥呢?”
白老爷和白夫人看清屋里的情景,意识到他们好像误会了什么。
瑟瑟问:“爹,什么畜牲啊?”
荀锦楼抬眼看去。
白老爷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吞吞吐吐的道:“咳,这个……”
白夫人赶紧上前替白老爷解围,“你爹是看到有老鼠窜进来了,怕吓到你。”
白老爷立马应和,“对,是老鼠!”
瑟瑟说道:“可是都这么晚了。”
白夫人一下子抓住了瑟瑟的小辫子,几步走到瑟瑟的面前,说道:“你也知道这么晚了,大晚上的你不在屋里乖乖睡觉,跑到荀先生的屋里做什么?”
瑟瑟拿起她画好的符纸,“我在画符呀。”
“什么时候画不行,非得晚上!”
听着白夫人的话,白老爷也有了底气,对啊,本来就是他们占理,什么时候画符不行,非要在晚上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肯定是对他家丫头不怀好意!
白老爷沉着脸看向荀锦楼,那眼神恨不得割下他一块肉。
荀锦楼不得不解释了一句,“白老爷你可能是误会了。”
白老爷“哼”了一声,“是么?”
荀锦楼:“……”
白夫人拉着瑟瑟往外走。
瑟瑟刚画好了一张符,还没得到报酬呢,怎么甘心离开。
她扒着书案不肯走,“娘,你和爹先回去,我和荀先生还有事要做。”
夫妻两人瞪大了眼,异口同声。
“不行!”
“不可以!”
这丫头和荀先生能有什么事要做,还得让他们先回避。
两人心中大感不妙。
一看瑟瑟这态度,分明是她愿意的,这还得了?!
白夫人态度强硬的拉了瑟瑟就走,“走,回你屋睡觉去!”
白老爷也板起了脸。
瑟瑟恋恋不舍的把画好的符扬了扬,对荀锦楼说道:“我们说好的,你可不能反悔。”
白老爷一听,说好了,什么说好了,他还没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