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鸟又是什么意思。
就因为是宋锦瑟养的么?
莫忘眼神里面的情绪一时非常复杂,若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件事情定是不能给主子说起了。
一遇上与宋锦瑟有关的事情,主子总是会乱了分寸。
莫忘最后还是将装着那鹦鹉的鸟笼放了下。
想着,迟早有一天主子会后悔的。
这种聒噪的鸟,谁会养在房中的。
后来莫忘将事情说完,那鹦鹉还是耷拉着脑袋,在笼子里瑟瑟发抖,一句话都不敢学,更是不敢叫一嗓子。
莫忘本来还想着抓它的把柄,好劝说一番的,可横竖抓不到把柄,临走前便幽幽地道:“这鸟倒是也挺识相的。”
其实,要不是识相的话,那能在这里吃好住暖地供着。
莫忘临走的时候,楚胤止倒是问起:“我看你像是还有其他事情?”
捻着手指,视线微凉落在莫忘脸上,
莫忘好几次欲言又止的神情,他自然是收入眼中的。
事实上,莫忘确实是有事情瞒着楚胤止,狮城那边已经是出了大事了,想来很快那些人就会回到京城来。
皇帝既然是铁了心思要搞楚家,那自然是不罢休的。
一个刺杀昭和郡主的罪名扣不到楚家头上,自会有别的,让他们百口莫辩的罪名。
可是,既然一开始打算为了计划而瞒着,这时候肯定是闭口不言的。
这事情,若是主子知晓,定会插手,加速了暴露,这不是莫忘想要见到的。
只低下头来道,“没有。”
莫忘已经跟在身边多年,又是他的左臂右膀,自是可以完全信任的。
遂楚胤止也没有多问,摆了摆手,便让莫忘退下。
等莫忘从房间出来,一直在外面候着的莫离急急迎上来,问:“怎么,主子怎么说,我们要不要提前告知宋锦瑟,让她准备好对策?”
事关重大,莫离根本就坐不住,是跟着莫忘过来的。
“主子说,不要轻举妄动,必要时刻,可以放弃副将府。”
莫忘面无表情地道。
这,确实是符合主子一贯的冷血铁腕做法。
可莫离下意识地觉得,主子是不会对宋锦瑟置之不理的。
“不如你再去问一问?”
这事与副将府上下性命攸关,并不是什么小事。
“莫离,你应该知道主子之前就说过的话,副将府,必要时刻可以完全舍弃。”
话落,莫离便沉默了。
主子确实是说过这样的话。
可是当时的主子冷血,无情,即便是副将府被虎视眈眈,也可以坐视不管,任由其自生自灭。
他一直认为的是,这段时日以来,主子身上多了不少人情味,应该是会插手这事情的。
“我们走吧,如今事情已成定局,怎么也没有办法有逆转,很快楚家便成为风口浪尖的,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
莫忘没有多说,便先行离开。
莫离在门前驻足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还是离开了。
一夜便那样安安稳稳地过去了。
等到宋锦瑟醒过来的时候,那鹦鹉才重新雀跃起来,停在她的手上,叽叽咕咕地学着舌。
似是昨天夜里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今天便是要回狮城的日子。横竖也没有什么事情,所以宋锦瑟就留在房中照顾楚胤止。
宋锦瑟出门打热水时,鹦鹉就停在她的肩头,随着她出门,又回房。
待到宋锦瑟将水放下,坐在楚胤止跟前时,
肩头本来温温顺顺站着的的鹦鹉却似是见了鬼一样,扑腾着翅膀想要飞起来,一边飞一边用尖细的声音叫嚷着,“坏人!救命!”
鹦鹉好一阵子乱叫。
还是宋锦瑟摸着安抚了好一会儿,那鹦鹉才重新平静下来,只是那双锐利的小眼睛还一直警惕地盯着榻上的楚胤止。
如临大敌。
宋锦瑟眼神有疑惑。
这鹦鹉极为聪明,倒也不会无缘无故受惊。
她细细地想了想,又看了看周围,除了她便是楚胤止,让鹦鹉受惊的断然不是她,那唯一有可能的就只剩楚胤止。
真是怪异。
从一只鸟身上是发现不了什么的,所以宋锦瑟最后视线停留在楚胤止的脸上。
眼神中有探询。
还来不及多想,外边就来了人,是青栀,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禀报道:“大少奶奶,奴婢一大早出门,便听到百姓在议论狮城那边出了通敌叛国的乱臣贼子,一打听,居然听说是知府从副将府里搜出通敌叛国的书信以及往来的信鸽。如今,外面来了许多官兵,快要到大门了,听说是奉了旨捉拿通敌叛国的逆贼!”
闻言,宋锦瑟的眼皮重重一跳。
通敌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