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浅粉色的衣衫丢到床上,率先先将脖子上的月牙吊坠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这才低头解着衣服扣子,
床上的躺在的楚胤止自然而然的被她当成空气。
那本书里,楚胤止从头到尾都是植物人,她逐定他是不可能醒来的,所以便怎么轻松自在,怎么来。
喜服实在是难脱,有很多的暗扣,低头一直捣弄着,却是没有看见躺在床上的楚胤止修长的手指动了动。
解了半天她都没有解开,有点泄气,看了眼楚胤止这才想起来将今天发生的事情总要知会他一声,虽然他什么都听不到。
“你的弟弟被人设局骗了,输掉两间铺子,一间染坊,我过去的时候他已经输红了眼一晚上过去的话估计整个楚家就要输光了,差点连我也要跟着变成穷光蛋了。”
“设局的人被我抓回来了,现在你弟弟正在出气,那人是陆家的少爷,来头还挺大,他那老不死的爹肯定会上门要人的。”
出去一趟,宋锦瑟已经闷了一身汗,解扣子又解不开,气闷闷的嘟喃:“这是什么该死的扣子,扯又扯不掉,气死我了。”
‘噗’——
谁在笑?
突然听见极低极微弱的笑音响起,宋锦瑟怔愣愣抬头望向床榻上一动不动的楚胤止。
醒了?
宋锦瑟直直盯着楚胤止半响,也没有见他有什么反应,仿佛刚刚只是她的幻觉而已。
想到书中他是一直睡到大结局的,她甩了甩头继续和暗扣大战,这回终于解开了,顿时脱掉,她嫌太热,就连白色的里衣也一并脱了去。
只着的粉白色的肚兜,露出一小截盈白的细腰,弯腰将里裤也褪去。
随后就走向衣柜,找找有没有短一点薄一点的裤子。
在她转身的时候,床榻上的楚胤止睫毛轻颤了颤,呼吸略微有点不平稳。
找到合适的衣服后,宋锦瑟重新来到床榻前,将浅粉色的衣服穿上。
然后将床上的月牙吊坠重新戴回脖子上,这才开口说话:“今天的事情虽然你的弟弟是受害者,但他太冲动,有点蠢笨,轻易就上了人家的套,还无所顾忌,等处理完陆家少爷的事情,我会教训他的。”
“我如今也在这个家里,可过不了穷日子的,谁要把家产败光了,就是与我为敌,见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你是要怪我打了你的弟弟,那就怪着吧,反正你也醒不来,打也打不着。”
目光扫到床榻上的楚胤止,原本病白色的脸颊微微有点潮红。
“怎么,你也热?”
正值热夏,窗户都是关上的,他还是一身喜服,该不会闷臭了吧。
想到一会儿她睡觉的时候或许会闻到臭味,当下她就爬上床伸手去解楚胤止的衣扣。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他的身体似乎比刚刚僵硬了不少。
刚解开两颗扣子,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大少奶奶,松柏少爷过来了。”
松柏?
宋锦瑟想了想,这才忆起是楚家大伯家的公子楚松柏。
这么晚居然还跑了过来。
宋锦瑟起了身走出门,问道:“楚松柏和楚鸿煊平常关系如何?”
“关系说好也不好,说坏也不坏,就平常的堂兄弟吧。”
宋锦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平常关系也就那样,却在这个关节点跑了过来,这里面细想想是不是有猫腻呢。
人都走了,床榻上的楚胤止蓦然睁开眼睛。
一双漆黑的眼眸仿若星辰,又如大海般深幽。
他刚坐起身,房间内便出现一名黑衣人跑在面前,刚要开口,就见他摆了手:“我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黑衣人惊诧的抬起脸。
楚胤止捻着手指浅声道:“陆司怀这个老不死的不是个吃素的,定是要上来闹事抢儿子的,你去叫他过来帮忙。”
黑衣人不敢有误,应下声,随后又道:“主子,京城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将宋清清与宋锦瑟的身份替换,助着宋清清去丞相府成为假千金,计划到目前为止都十分成功,宋清清也很听我们的人话,之后肯定会成为主子手中最有价值的一颗棋子。”
楚胤止冷凝着脸的庞,不浅不淡的嗯了声。
脑海里却不由自主浮现宋锦瑟自说自话的样子。
张牙舞爪、又有小点点得意,但头脑却无比的清晰,有条理,实在和传闻中的模样不太一样。
楚胤止凝着眉,沉声吩咐道:“她和之前查到的不太一样,再去查一查,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第4章 这就是你的恨意?
宋锦瑟已经来到前厅,却没有听见陆怀恒的痛嚎声。
目光看了过去,见着陆怀恒脸上挨了几鞭子,却好好的坐在椅子上,面前还有一杯热乎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