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只是瞥了一眼,对这个女婿谈不上很满意,好在沈淳并非是一个绣花枕头,能文能武也就罢了,听说身边至今也没个莺莺燕燕。
与当年的沈四郎颇为相似。
郡王:“怎么?沈淳你难道不愿意?”
沈淳一听,登时站起身来,抱拳道:“王爷,晚辈并没有不愿意,只是晚辈不想唐突了郡主,婚姻大事,一生仅有一次,晚辈万不能让郡主受了委屈,晚辈倒是想立刻娶了郡主,只怕会委屈了她。”
这话还算中听,郡王此刻心里已经有数了,道:“那就这么定了吧,你们既然赶着去北疆,那就五日之内成婚。”
沈淳当即抱拳,就连称呼也变了:“小婿都听岳丈吩咐!”
“岳丈”二字哄的郡王一阵飘忽,现在想来,有这么一个俊美的女婿,也不是一桩坏事。最起码,将来的外孙和外孙女定然相貌出众。
这样想着,郡王内心的阴郁好受了不少。
从王府离开后,沈澈心里莫名复杂,一来是为了沈淳高兴,二来他发现不管是萧瑾年、沈淳,又或是仇珺瑶,都比他的情/路顺畅。
他和郁娴明明已经定情了,可他感觉不到对方身上的热情。
他总觉得,郁娴之所以选择了他,只是为了传宗接代,他在她眼中,不过只是具有生孩子的功能……
回到客栈,众人皆知道了沈淳和嘉南郡主的好消息,加之白令堂被掳,沈家人一时间皆十分高兴,还特意让店家准备了酒菜,用以庆祝一下。
从盛京来武陵郡的这一路上,郁娴和沈诗诗一直待在一块,沈澈没有机会接近她。
而今天,仇珺瑶邀了沈诗诗去逛街,沈卿卿也不知被萧瑾年带去了哪里,沈澈觉得自己机会来了,就磨磨蹭蹭的走到了郁娴身侧,盯着她完美精致的侧脸,低低问了一句,“咳咳,你近日可好?”
说着,沈澈宛若做贼一般,四下看了看,似乎很担心被人瞧见了。
郁娴:“……”
这个呆子,还是不开窍啊!
郁娴转过身,她穿着一身劲装,成熟女儿家的身段婀/娜/有/致,前/凸/后/翘,透着一股妩/媚之感,沈澈飞速扫了一眼,鼻头一热,身子突然有些不适。
郁娴差点翻白眼,“沈澈,你那样盯着我看什么?”
沈澈很想解释一句,他没有,他不是,他什么都没看!
但他却脱口而出,“我觉得好看,所以就忍不住多看几眼。”
郁娴无言以对,又问道:“找我有事?”
沈澈其实很想邀了郁娴去逛逛街,或者上屋顶吹吹冷风,要是能拉个小手上,诉诉衷肠,那就更好了。
见郁娴这般不冷不热的态度,沈澈内心十分委屈。
就连仇珺瑶和沈诗诗,都已经分食过叫花鸡,萧瑾年和沈卿卿也好的如胶似漆,沈淳就更不用说了,他马上就可以成婚,独独沈澈自己还如孤家寡人一样。
沈澈想起了之前亲郁娴时的感受,他很想再尝试一遍,上次根本就没有亲够。
“我想/亲/你!”沈澈直言道。
他再不直接一些,就担心郁娴要移情别恋了,真到了那个时候,他当真没有信心能把她再抢过来。
郁娴伸手抵在了他胸口,制止他靠近,“没有成婚之前,你休想!”
沈澈:“……”
纵使沈家能躲过这次劫难,也还需等一年之后才能回盛京迎娶,沈澈很郁闷,“我若不想等到成婚呢?”
郁娴:“……”呵呵,男人啊。
他以前那股子矜持劲去哪儿了?
沈澈相貌俊逸,唇也好看,郁娴倒是不介意与他亲密,但这家伙始终不能开窍,惯是这般“横冲直撞”,一点风/花/雪/月的情/趣都没有。
郁娴笑了笑:“你可别忘了,你根本打不过我,外面都是暗卫,你想让他们也知道沈大公子是我的手下败将?”
沈澈要面子。
他很要面子!
尤其是不能输给了一个女人!
而且,这女人不久之后会成为他的夫人!
沈澈呼吸不稳,内心的憋闷之感已经无以复加,他很想亲口问问郁娴,她到底喜不喜欢他?既然不喜欢,为何一开始又要招惹?
但男人的尊严,使得他无法问出口。
沈澈离开之时,放了一只花钿在桌案上,一脸生无可恋,低低道:“给你买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丢下一句,他转身离开。
按着郁娴原本的打算,她是想让沈澈爱上她,可如今却是有些于心不忍了。
沈澈虽是在外历练过数年,但在男女之事上却如一张白纸。
看着桌案上的七彩花钿,郁娴在想,自己是不是太心狠了?
……
尚未入夜,沈澈找了左云龙喝酒,他虽是没有言明,但左云龙甚是体贴,取出了一只细颈药瓶出来,倒出一颗给沈澈,道:“麒麟卫四海为家,鲜少有成婚的,麒麟卫成年之后都服用此物,一颗服下,会保证没有旁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