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判吗?”夏妈妈不放心地问。
余听说:“一千元以上就可以立案了,我那块表价值二十万,起码够他五年以上。”
夏妈妈瞪大眼睛,倒吸口凉气:“二、二十万?”
余听怕她心疼钱,忙说:“没事,等他把钱当了,去赌场前我就会让人抓住,丢不了的。”以前被夏父花掉的那些只是充当诱饵的毛毛雨,不值一提。
“他能判刑是一定的,我想问的是您确定不会反悔。”
夏妈妈听出她的顾虑,眼神坚定起来:“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反悔,我做梦都想摆脱他。”
夏妈妈浑浑噩噩地就被送入婚姻,凄苦半辈子,不愿意再把后半辈子搭进去,更不愿意把女儿的一生搭进去。以前她毫无办法,只能选择忍让;如今有人肯出手帮助,她要是还像以前那样懦弱那就是不知好歹。
余听放心下来,安顿道:“夏父这次肯定也会拉你入水,要是民警问话,你就一直哭,咬死不知情,他打过你,民警那边也有案底,不会为难你的。”
夏妈妈点头,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在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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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余听拨通报警电话,同时也把江淮叫了回来。
民警没费吹灰之力,就在麻将馆外门口捕获夏父。
夏父直到被抓进审讯室还是懵的,呆呆问面前的辅警:“警察同志,我这是犯啥事了?”
话音落下,另一名女警领着余听进门。
她很乖,对着夏父伸手一指:“就是他偷的我们家东西。”
夏父急了:“你可别乱说!我没偷你们家东西!!!”
话虽如此,夏父却惊出一头冷汗。
他对着余家下手七八次,每次拿的都是小件,料定余听一个小丫头片子不会发现。接二连三的作案成功让夏父自认这家人傻钱多,粗心大意,就算丢东西也不会怪罪到他头上,怎么这次……就被发现了?
余听一口咬定他:“就是你拿的!监控我都查了!”
监控?
夏父傻眼。
女警搬了把凳子过来,温声细语地安抚:“慢慢说,你把详细经过理一遍。”
余听从容不迫道:“是这样的,我给江淮哥买了快表当礼物,结果回头就找不见了,后来一查监控,发现是他拿走的。因为我们家前面几天也丢了不少东西,就把前面的监控也查了一遍,所有丢失的东西都是他拿的。”
“大概多少钱?”
余听合计一番,说:“大概二十多万吧。”
二十、二十多万?
这惊天的数字让夏父一阵头晕目眩,若不是审讯椅前面的隔板挡着,夏父早就控制不住朝余听动手,他愤怒地一拍桌子:“你别胡说!!我就拿过你放在桌上的几百块钱,还有几个你们不要的杯子,这些东西哪够二十万?!”
夏父气急败坏,余听很是淡定:“他承认了。”
“你他妈……”
“哎哎哎,这是警局,别闹事啊。”
夏父的态度引起民警不满,用笔敲了敲桌子以作警示。
此时其他外出的辅警回来,同时还带来了典当铺的老板和那块刚被典当掉的百达翡丽。
“小姑娘,这是你丢的那块吗?”
余听点头:“是的。”
民警问:“这块表多少钱。”
老板清楚这是脏物,没有隐瞒:“百达翡丽,市价二十万。”
“那你卖给他多少?”
老板神色犹豫,半晌才说:“就……几万块吧,毕竟转卖就是二手,加上这人不能出示票据和货号,会便宜很多。”
夏父再次恼怒:“你当时可不是这样和我说的,你当时就说这牌子不是大牌,值不了太多,敢情你骗我?!!”
他要是早知道这块表二十万,死也不会拿。
老板瑟缩起肩膀不说话,小小的审讯室内充斥着夏父暴跳如雷的怒骂。
余听被吵得心烦,就让江淮留下来处理,自己先在外头等着。
很快,夏家那边的人赶到。
余听和夏七七相互对视,不语,静静听夏奶奶拉着民警的手哭。
夏父听见家人过来,扯开嗓子求救:“妈!媳妇!你快和主人家说,我不是故意偷东西的!别让他们抓我!”
事到如今他才开始害怕,又把希望指在了夏妈妈身上,盼望她和余听说几句好话,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夏老太太哪会看儿子坐牢而坐视不理,颤颤巍巍地朝余听走来,不见医院时的蛮狠,放低姿态恳求道:“小姑娘,我儿子还是孩子,不懂事,你行行好,和警察说声,别让他们抓人,成吗?”
孩子?
余听差点被这话逗笑。
“哦,他是孩子,那我是啥?受精卵?”
周围人听后都窃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