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间灌满清冽的松木味，唐柚嘴里尝到血腥味, 是时霄刚才流的血。

这个疯子。

唐柚心里涌现出怒意，忍不住报复时霄。

她再次发狠朝时霄的唇咬下去。

可是时霄就像感觉不到疼痛，她咬的越厉害，时霄吻她越重，就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

口腔内的氧气消失殆尽, 窒.息感逐渐传来，唐柚开始喘不上气。生.理性的窒.息感和愉悦感混杂在一起，刺.激地唐柚头皮发.麻。

如同海边暴晒的鱼，她眼前开始晕眩，四周的景象变成雪花般的嘈杂光点。

唐柚仍然硬抗着，不想哀求时霄。

她心里莫名升起一股较劲的心思，她不想低人一等，尤其不想输给时霄。

在唐柚快要崩溃的时候，时霄终于舍得松开。

“小傻子，怎么还没学会换气。”

唐柚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耳边嗡嗡响，都听不清时霄在说什么。

还没等她歇息几分钟，时霄再次凑过来。

湿漉漉的吻从眉眼往下滑，路过纤细的下颌，继续往下滑。

时霄咬住她的锁骨，用牙齿轻轻碾.磨。

时霄绝对是故意的。时霄知道她这里格外敏.感，还坏心眼地故意这样做。

唐柚气得想揍时霄，但每次亲.吻过后，她浑身都变得很奇怪，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时霄是给她下.药了嘛。

唐柚瞳孔泛起水光，理智想推开时霄，却忍不住紧紧揪住时霄的衣领，指节难.耐地蜷缩起来。

最后不知道是在拒绝，还是在邀请。

酥.麻的感觉顺着骨骼窜.遍全身。

唐柚仰起雪白的天鹅颈，喉间控制不住地溢出暧.昧的声音。她害怕前面的司机听到，用嘴咬住手背，努力压抑住暧.昧的喘.息声。

为什么她会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

听到唐柚的喘.息声，时霄浑身一僵，嗓音喑暗沙哑，“马上就到家了。”

“柚柚别咬自己。”时霄把唐柚的泛着浅红色牙印的小手拿下来，轻柔吻上。

嫌弃仅是这样还不够，他涩.气地舔.了舔。

唐柚红着脸想抽回手，但无奈被时霄握住。

唐柚眼眸泛着潋滟水光，气愤地瞪他，“你放开我！”

时霄凑到唐柚耳畔，温热的呼吸洒在唐柚的脖颈。

他嗓音低沉喑哑，蛊.惑人的心智，“柚柚用的是这只手么？”

唐柚神色发呆，没听懂他的话，傻乎乎地问：“什么？”

时霄喉结微微滑动，眼眸泛着笑意：“在浴室，柚柚当时帮我用的是这只手么。”

唐柚脑袋晕晕乎乎地转了个圈，才慢慢反应过来。她脸颊瞬间爆红，羞.耻地根本说不出话，“你……你……”

时霄继续轻声撩.拨道：“不对，两只手都用了。”

时霄抬起唐柚的手，在两只白.嫩的手掌心分别落下一吻，“辛苦你了。”

吻落在手心的同时，唐柚脑袋里像是有原.子弹爆炸，炸的她完全没办法思考。

时霄眼眸中流淌着柔和的笑意，俯身继续含住唐柚的唇。

他放轻动作，唇齿交.缠中不再粗暴，只剩温柔缱.绻。

如果想让一个人听话，时霄有很多种方法。

那些教训下属的办法，只要把其中一样施加到唐柚身上，唐柚都没办法承受。他就能永远拥有柚柚。踩断她的傲骨，折碎她的翅膀，把她囚.禁在华丽的金.屋。让她变成柔弱的菟.丝花，只能攀.附在他身上才能活下去。

时霄吻上唐柚漂亮鲜活的眉眼，心底泛起阵阵涟漪。

但他终究，无法对柚柚狠心。

……

良久以后。

亲.密过后的男人姿态餍.足，他眉眼间的晦暗一扫而空，眸光重新变得柔软透亮。

时霄轻声唤道：“柚柚。”

唐柚红着脸坐在旁边，平息着剧烈的心跳声，懒得搭理时霄。

时霄换了种说法，柔声叫道：“姐姐。”

唐柚神色怔忪，有多久没听到过这个称呼了。她松开捏紧的手心，紧绷的情绪逐渐放松下来。

时霄亲密地倚靠在她的肩窝，嗓音泛着甜丝丝的意味。

静静地讲述以前的事情。

“十岁那年冬天，我落进湖水。”

“冬天湖水寒冷的快要结冰。”

“冰冷的湖水刺穿我的骨头，钻进我的口鼻。我眼睁睁地自己的身体往湖水下面沉，手脚灌了铅无法移动。那时候我很冷，很痛苦，心里想着要是有人能来救我，那该多好。”

“当时在我眼里，姐姐像是从天而降的神明，出现在我眼前。姐姐救了我，给我暖和的衣服，把我抱在怀里努力安慰我。明明自己冻的发抖，还非要把毛毯给我。”

“我当时心想，这个人好傻啊。”

唐柚刚要生气，就听时霄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