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我真不是断袖啊[穿书](190)
“唉!”澹台青炎蹙了蹙眉, 放缓语气柔声道:“孩子, 别怕, 快过来,让为父好好瞧瞧!”
“不!我不是!”白墨又怒又怕,壮着胆子斥道:“魔帝大人定是认错人了?我叫白墨, 是九重魔莲, 并非你口中的那个……孩子。”
“白墨?是你给自己取的名字吗?澹台白墨,嗯,听着还不错。”澹台青炎说着说着,忽然叹了一口气:“唉,都是为父的错, 没有尽到做父帝的责任, 不该因为战事吃紧,便将你独自一人留在喀什乌呐山脉历劫化形……”
“不可能,你撒谎!我怎么可能是你的……不, 绝对不可能!”白墨只觉眼前发花一阵晕眩,脸色也白得吓人,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满眼不可置信地疯狂摇头。
“阿墨!”凌宿语不顾一切,急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白墨,眼中满是担忧和心疼。
澹台青炎冷冷地扫了凌宿语一眼:“放开他!”
白墨心头一紧,如梦初醒般将凌宿语重新护在身后,这才鼓足勇气问道:“魔帝大人,口说无凭,你既自称是我的父帝,有何凭证?”
“哼!本帝来寻自己的儿子,还需要凭证?真是天大的笑话!”澹台青炎面露愠色,显然被气得不轻。
大婚当天平白无故跑出来一个‘便宜爹’砸场子,白墨有些气血上涌,梗着脖子厉声质问:“虽然不清楚魔帝大人是如何知晓喀什乌呐山脉的,但自我诞生灵智的那日起,就是独自一人,独自历经风雨,独自历劫化形,若真如魔帝大人所言,你是我的父帝,那敢问一句,我的母亲是谁?当我在喀什乌呐山脉孤苦无依,被劫雷劈得遍体鳞伤险些捱不住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
“住口!你没有母亲!因为……”澹台青炎面露痛苦之色,欲言又止。
“因为你在撒谎!”白墨昂首挺胸,毫不畏惧的冷嘲热讽道:“呵,还真是奇闻呢!没有母亲?却不知是我生母身份太过卑贱不值魔帝一提?还是魔帝风流快活四处留情惯了,根本记不得曾经有过那么一个人!”
澹台青炎终于暴怒:“本帝让你住口!”
——‘啪’!
“不许伤害阿墨!”
在凌宿语的惊呼声中,白墨左脸硬生生挨了一记耳光,脸颊瞬间高高肿起,嘴角也溢出了殷红血迹,足见澹台青炎这一巴掌下手有多重。
“滚开!”澹台青炎上前一拂袖,径直将凌宿语甩飞出老远。
“——啊!”凌宿语惨呼出声,后背撞在门框上,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小语!”
“语儿!”
凌澈夫妇心疼不已,跌跌撞撞的朝凌宿语奔过去。
“宿语!混、蛋!快放开我!……”白墨目眦欲裂,他也很想过去看看宿语的伤势,奈何才刚一动作,就被澹台青炎瞬移过去狠狠掐住了脖子。
“混账东西,你知不知道,若非你是本帝的亲生儿子,单凭你刚刚侮辱他的那番话,足以死上百次不止!”澹台青炎怒火中烧,面如滴墨。
白墨双眼泛红,豁出去般竭力嘶吼:“说我没有母亲的人是你,明明是你不肯承认她的存在!真正侮辱她的那个人是你!今日你若不肯告知我生母究竟是谁,我白墨宁肯血溅当场,也绝不承认你澹台青炎的那个身份!”
澹台青炎被彻底激怒了,手上的力道不自觉重了几分,听见白墨呼吸困难的呛咳声,这才回过神来触电一般慌忙松开了手,怒容满面道:“你当真要一意孤行,同为父唱反调?”
白墨捂着生疼的脖子边咳边道:“咳…咳……要么动手杀了我,要么就请立刻离开,总之,我不想再看到你!”
“哼!你不肯随为父回去,可是因为她?”澹台青炎抬手指向凌宿语,脸色铁青地对白墨道:“既如此,今日本帝便灭了这仙灵谷,彻底绝了你那份心思!”
“你敢!”白墨自知不是其对手,想拦是拦不住的,情急之下用魔力幻化出一柄长剑横在颈间,双目赤红地威胁道:“今日你若胆敢伤他们分毫,我便立刻死在你面前!你若不信,大可一试!”
“墨儿!”
“小墨!”
“阿墨,不要啊!”
“你……”澹台青炎怒极反笑:“哈哈哈,你以为,在知晓了你魔帝之子的真实身份后,他们还会重新接纳你吗?别做梦了!”
“我……”白墨哑然,眼神闪躲着说不出话,根本不敢往凌宿语一家三口那边多看一眼。
凌宿语在母亲风吟的搀扶下稳住身形,强打精神柔声微笑道:“阿墨,在仙灵谷,在宿语心中,你只有一个身份,那便是仙灵谷的姑爷,是我凌宿语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