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我真不是断袖啊[穿书](117)
月无漪目光闪躲,摸了摸鼻子道:“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毕竟……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真假难辨!”
狐九沉默了,心底刚刚才升起的希望,又在一点一点的破灭。
“唉!”月无漪叹了口气,不咸不淡地‘安慰’了一句:“这横竖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你先别急着丧气啊,想开点,保不齐听完下半段故事,能从中找出相关线索也不一定嘛!”
狐九依旧沉默不语,在他心里,已然认定月无漪就是在故意戏耍于他。
月无漪也不恼,自顾自地继续道:“话说那巫铃儿与白韵结伴而行,两人是一路躲避追杀,顺带游山玩水,那叫一个年少恣意、洒脱不羁,奈何造化弄人,命运这种东西,最是经不起天意……”
原来,巫铃儿和白韵在某次逃亡的路上,被一位年轻俊朗的青衣修士给救了,那修士生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气质卓绝谈吐不凡,自称姓千名澜,乃是一无亲无故游历天下的散修,三人一见如故,至此结伴同行。
奈何男女有别,人心易变。
三人朝夕相处,这天长日久一来二去的,不知不觉间竟暗生情愫。
然而,每每瞧见白韵含情脉脉地看向千澜时,巫铃儿都会莫名有种胸闷气短的感觉,说不清是为什么,就是觉得那种画面碍眼得狠。
更让巫铃儿无法接受的是,某个满月夜,她无意间发现千澜根本不是单纯的修士,而是半人半狼的半妖妖修,跟白韵相处久了,她对妖修早已没了成见,只是不满千澜的有意隐瞒,她气冲冲地跑去告诉白韵,说千澜怕是别有居心,白韵却说自己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千澜的真实身份了,反过来指责巫铃儿用词不当、言语过于刻薄。
巫铃儿胸口急剧起伏,险些被气死,闹了半天,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因此,在那天夜里,巫铃儿终于忍无可忍,不告而别了,连封书信都没有留下。
一个月后,她收到巫河出关的传信,正准备动身返回巫宗,不料却被白韵拦住了去路……
好歹相识一场,看着重伤昏迷奄奄一息的千澜,以及紧抓着她衣角苦苦哀求的白韵,巫铃儿不可能无动于衷。
奈何千澜实在是伤得太重,妖丹都裂了,若非半妖体质特殊,只怕元神早该消散了。
不是不救,是救不了。
虽然借用巫术封住千澜周身灵脉,可以暂时保住元神三天不散,但三天以后……就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就在巫铃儿苦恼之际,白韵拿出了雪族至宝雪魄珠,据说雪魄珠神秘无比,关于雪魄珠的神秘用途,白韵虽然知晓得不多,但若是运用得当,或有奇效!
于是,巫铃儿拿着雪魄珠不眠不休地研究了两日两夜,最终想出一个办法。
先用巫术驱动雪魄珠冰封住千澜的元神,因为妖丹受制于元神,千澜昏迷等同于元神沉睡,那他的妖丹会处在一种自我保护状态,如果施救时元神出现什么意外,神仙难救!
所以,只有在元神绝对安全的情况下,才能让白韵用自己的妖丹潜入千澜体内助他修复妖丹,待千澜妖丹上的裂纹修复后,再将封存在雪魄珠内的元神召回,这样一来,便可确保万无一失。
许是她们运气不错,这样误打误撞的竟然成功了。
不过,由于巫铃儿是偷溜下山的,所以巫河出关以后,三天传了九次灵信,早中晚各一次,灵信内容一成不变,全部都是召她立刻返回宗门的。
于是,巫铃儿依依不舍地辞别白韵,两人约好半年后再见。
然而,巫铃儿回到宗门才七天,就又忍不住想偷溜下山了,因为她连续做了三天的噩梦,梦里白韵浑身浴血满脸是泪地来跟她告别,每每她想走近一点看清楚一些,白韵就会像青烟一般,顷刻间消失不见……
修习巫宗秘术之人,通常是不轻易做梦的,即便偶有一梦,也必定蕴藏深意,十分禁忌。
如今反复做同一个噩梦,巫铃儿倍感不安,于是不顾巫河的禁令,再一次偷跑下山。
当巫铃儿来到白韵和千澜的隐居之地时,彻底愣住了。
原本青翠整洁的竹舍早已坍塌,放眼望去一片狼藉,哪里还有那两人的身影。
巫铃儿心底的不安急剧增长,急忙运用巫术进行追踪,却没想到,追踪到的只是一个无名土堆。
见此情景,她一颗心更加忐忑不已了,来不及多想,便直接施法破除土堆,没成想里面竟然有一口棺材。
巫铃儿浑身发寒,手足颤抖地打开棺盖,里面并没有尸体,有的只是一件染血白裙,她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属于白韵的。
这才短短数日,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里为什么会有一座衣冠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