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为尊(61)
“谁是外人?再说我压根就没想过争皇位!”
“你说什么?”
再后来便听不清什么了,玄参不用猜也晓得良娣开始动手了,他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小本子开始写,被茵陈逮了个正着。
两个人也是好一阵撕扯才叫茵陈把本子夺了去,她一页页开始翻,柳眉倒竖骂玄参:“天天不干正事净在编排主子,当心我告诉良娣!”
最后还是玄参答应她下次出宫带她去玩这才作罢。
等到萧景和出来那便是一刻钟之后的事了,同往常一样捂着脸跑出来,二话不说回了崇文殿。
温言才是真的被气得要死,她苦心绸缪给萧景和铺路,他倒好,直接一句无意皇位。
还有那个萧景知到底给他灌什么迷魂汤了,三番四次替他说好话。
温言想了想,是该干正事了。
萧景和的禁足正式解除,今日他也该上朝去了。这是萧景和最痛苦的时候,在大殿上干巴巴的站那么久,朝臣说些什么他听不懂也不想听,每每都是参见陛下完了以后一路神游直到退朝。
跑出去三四个月回来又是成婚又是禁足,他都有些倦怠了,早上死活不愿意起来。
“我不想去上朝。”萧景和用被子把头蒙住,闷声道。
温言也不惯着,使了些劲把被子掀开,“你起不起来?”
又是面若寒霜,气势凛冽,到了这种时候,萧景和还是很有眼力见的,“起。”
今日又是委屈的一日。
大梁上朝分了大朝会,朔望朝会和常参三种,今日萧景和要去的便是常参。常参一般又是五品以上的职事重要者来,这种时候萧景和通常是缩着脖子当鹌鹑,因为一旦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上奏,那些个人就会把目光投向他。【1】
萧景和认真反思了一下最近的行为,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这才安心下来。
进了紫宸殿,萧景和才发现人都来齐了,齐刷刷的把他看着。
许是跟着温言脸皮混的厚了些,他也没有不自在,自个跑到前面去站着了。
恰巧萧元清跟谢禀都站在边上,萧景和从中间过,二人倒是很一致的翻了个白眼,这废物又来作孽了。
萧元清是真的服萧景和,朝会之上最亮眼的非他莫属,站在那么显眼的位置还时不时的打瞌睡,有一次还直接在殿上睡了过去,倒在地上,这哪里是一国储君该有的样子?
每次他都是最后来,也是不怕众目睽睽了。
熬到萧嵘来了,宋内侍扬声一句:“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奏,快奏啊,奏了我便能睡了。
萧景和心理活动极其丰富。
他在前面抖擞着身子,晃个不停,萧景成站他后面只想一脚踹过去。
“启禀陛下,近来河东之地发了水患,灾民四窜,哀鸿遍野。臣参河东节度使玩忽职守,放任灾情不顾,私扣粮饷,祸乱边疆!”
萧景和正欲称好,猛然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僵硬的回头看了眼萧景成。
果然一张小白脸被气得铁青。
萧景和忍了忍没嘲笑他,暗叹谢禀真的是什么都敢说,谁都敢参。河东节度使那可是汝南袁氏嫡子,萧景成的亲舅父啊。
要不怎么谢禀讨人厌呢,你说他一个门下省侍中,做好分内的事便足矣,非要抢人家御史台的饭碗,能不招人厌吗。
萧景和挠了两下眼皮,决定今日不睡了,看戏!
“回陛下,此前早已上报河东水患致使许多百姓颠沛流离,朝廷派人下去赈灾,时隔许久,灾情竟无太大好转,臣听闻河东节度使不用心赈灾反而建高楼,如此作为,实在有辱朝廷颜面,臣请奏将河东节度使缉拿回京!”
谢禀可不管是什么人,敢犯事他第一个参,敢祸乱大梁统统不能放过。
要不是接到好友的书信,他都不敢相信如今河东灾民已然过万数!
萧景成因着关系在,只能心里干着急而不能说些什么,袁氏倒也有不少门生站出来说话。
“启禀陛下,此乃谢侍中一言蔽之,河东节度使治下严明,数年来河东之地素来安然,阻击西戎更是立下大功,若贸然给河东节度使定罪,只怕会伤了忠臣的心!”
“岂敢一言蔽之,若是没有真凭实据,某也不会上奏。”谢禀冷眼给那人,不屑发声。
萧元清想了下,沉吟片刻上前,“回陛下,此事臣以为还是需要先行查明,若是真如谢侍中所言,自然要治河东节度使的罪,若不然,此番前去赈灾也无妨。”
萧景和一个白眼过去,老狐狸,两边都不得罪。
萧嵘觉得有道理,便问:“那谢卿以为谁去最合适?”
“臣以为此人身份要尊贵,如此能震慑河东节度使,行事更为方便,但也不可是氏族中人,毕竟汝南袁氏地位特殊,所以,当择诸位皇子中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