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为尊(18)
可能就是这样一席话,让温言本来丧失的热情恢复了一些,最起码,他有一颗同理心,他会替别人考虑考虑。
温言喉头有些干涩,也是许多年未曾听过有人跟她说抱歉了。
“其实你不必同我抱歉,此事并非你的错。那些人说的大致上也对的住,只是难免夸张几分,人性如此,我懂得的。若真的要说怪,也只能是怪那些人嘴碎,捉住别人的痛处供自己取乐,同你没有任何干系。”
“说来是我应该感谢你,那样的场合能够站出来替我说一句公道话,这份恩情,温言会记得的。”
如果仔细去看,那双明明清冷到极致的眸子里沾了几分热烈。这份感动并非是冠冕堂皇的说辞,萧景和听到有人非议能够站出来据理力争,对她来说已然是不可多得的良善。
萧景和这种场面也没有经历过,不好意思的情绪上来了,脸颊又开始发热。
“你,你别这样说,是,是我说话欠妥,这,这,这样吧,我陪你一起出去游玩,地点你定,可好?”
怎么又结结巴巴的了?
温言发现他这人特别的爱脸红和结巴,一点都不经逗。
“好,那便谢过萧郎君了。”
温言觉得此时氛围正好,最适合用来拉近感情。不过片刻她便想出一个法子。
那时候在大燕皇宫里,她时常看见有妃嫔候在御花园等处,见着她阿耶来了先是说两句话,等着快走的时候,“不小心”的倒在她阿耶怀里,温香软玉入怀,那晚侍寝的妃嫔就定了。
以前温言总是不屑,那样平整的地怎么说倒就倒,贯会使些不入流的旁门左道。
她全然没想过,自己有一日也会用上那些不入流的旁门左道。
温言把一边的披帛扯长了些落在脚下,如她所料想的那般倒去,结果却不如她所想。
看见温言要倒下,萧景和第一个反应是后退,退了好几步的那种。
“温,温娘子,你没事吧。”温言跌坐在地上后,萧景和好心的上来问候。
“男女授受不亲,我不可随意触碰,还望你见谅。”
温言咬牙切齿道:“我很见谅。”
现在刚刚恢复的一些热情也没有了。
第九章
苏林轩是在许方城的陪同下去了温府的,温呈的信中也提到温言有意跟萧景和示好,叫他抓紧些。苏林轩一方面觉得自己贸然来求娶有些对不住萧景和,一方面又怕真叫他二人在一起,自己没了机会。
本身他自己也只是下了决心没打算这样快来,还是许方城在一边劝他:“此时不去更待何时?再过两日便是阿言的生辰了,温兄若是答应,生辰宴上直接把这桩婚事定下,大家都乐见其成,也好断了那些不该有的念想。”
“你要是不好意思,为兄同你一道去便是。”
他这样说才有了如今的场面。
温呈领着他二人往岁寒居去,路上许方城兴致起来,问了昨日的事情,“我可听说昨日温兄领着景和去了南歌坊厮混大半日,最后叫阿言给他捉了回去,这嫂夫人如何表示的?”
温呈和这两位也是熟识,没那么严肃,便笑着揶揄:“许老爷又不是不知道夫人的性子,又何必问出来让我忍不住笑话老爷呢。”
苏林轩跟许方城对视一眼,皆是忍不住笑意。
李氏最恨温裕往那秦淮河边儿上跑,温裕从前偷偷的去,倒也没干什么对不起李氏的事。可李氏的心眼就针孔那么大,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每回一叫她晓得了,温裕都少不了一顿打。
日子久了,温裕也消停了许多,有大半年都没往那边跑了。这回纯粹是想带着萧景和见见世面,哪里想得到被温言逮了回来,不仅落下面子,回家还是一阵折磨。
把人领到岁寒居外头,温呈隔着紧闭的房门道:“老爷,许老爷和苏郎君来了。”
“请。”里面的声音闷闷的。
苏林轩和许方城一进去,正对上温裕被挠花的半张脸,脸上横着三道长长的指印,脖子上两道,嘴角处破了皮,耳朵肿的老高。
饶是平常最沉稳的苏林轩都忍不住跟着许方城一起笑出了声。
“我说温兄啊,那么多次前车之鉴你怎的还没有长记性,这次还闹得这样大,阿言搭上自己的名声都要把你揪回来,不怪嫂夫人下这样的毒手。”
温裕也没什么反驳的,不好意思的憨笑两下,道:“许贤弟莫要笑话我了,今日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许方城瞥一眼苏林轩,什么都还没说这小子就红了耳尖。
得亏是自己当了个推手。
许方城道:“确实是要事,是阿言的终身大事。”
温言早起没有带上茵陈,自个儿去了岁寒居准备找温裕提一提自己同萧景和的事,她委实是不想和萧景和过多相处了,让温裕去提一提说不定起的作用还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