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别逃,榻上请(398)
第364章 欺骗
可是小翠一直在坚持写引魂术记录,她在想自己可以从自己的记录里整理出来从前的记忆。
也许她忘记写什么了,即使这看上去跟目前的局面没有任何关联,小翠执意觉得自己有可能在这一两年里的引魂术记录中找到出路。
毕竟人生和梦境一样,都需要一个出口。只是这样由自己指引自己的方式,小翠从来没有尝试过。
不过也许天冷了,人就这样开始慵懒了起来,夙翎独自一人留在天渊阁,她大概知道司徒隽去向何方。
即使有了天渊阁这样丰富的美色供应,司徒隽还是会到酒楼歌肆中间,去寻找野趣。
夙翎斜躺在司徒隽靠过的卧榻上,也许现在她内心中体会到的,就是一种所谓的平静。
这样的心态也许来自于那些坊间流传的故事和夙翎对媚术的训练修习,无论是这些风尘女子的故事,还是媚术的精髓就在于温顺和等待。
司徒隽和夙翎都没有体验过彼此之间真正的温情,这使他们是没有办法区分想象和真实情感关系的区别。
司徒隽为什么会一再离开夙翎,而他的每一次离开,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或者会不会回来。
司徒隽一直在夙翎的心里面,其实更确切的是在她身体里面,然而司徒隽只会提到他自己。
也许司徒隽也只有他自己,也许天渊阁里的这一切,不过是司徒隽想自言自语。
只要涉及到他人内心深层次的,尤其是内心的种种状况,司徒隽表面上靠的是做,实际就是回避了而已。
司徒隽这一套说辞是得为对方保留秘密和隐私,然而他暴露出来的,只是已经不会再伤害他的了。
也就是司徒隽能做出来的时候,他认为伤害已经愈合,那么就可以将司徒隽自己做为标准,一次又一次的施加在别人身上。
当然通常这个别人主要是夙翎,她已经渐渐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司徒隽。
可是对他人不能是这个样子,夙翎觉得司徒隽的中心意思是,她对他上次提到的所有事情,是真实存在的吗?
司徒隽并不相信她,这是个基本的自觉。然而对于司徒隽,夙翎觉得呢?无论是对于司徒隽,还是夙翎自己,她觉得是就是她的表情好困扰。
对于司徒隽,夙翎抱有的态度就是,她自己觉得不是就不是,是就是。
否则司徒隽困扰什么?当事人都不困扰了,夙翎还困扰个什么劲?司徒隽就是这么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夙翎对司徒隽诉说的内心那些事情是真实存在的吗?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只是怀疑罢了。
司徒隽就象摆出一副不许撒谎的样子高高在上,而她只能低伏在地,扮演着悲剧的女主角。
为了司徒隽,夙翎就像有着无数个分身的一样,她必须是他的男人,也得是他的女人。
第365章 劫后余生的狂躁
北宫鹄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除了力量大增之外,不过在北宫鹄看来,这对于夙璃的女孩子本身太不温柔,也许在生命后期会有损害。
其实分裂已经在力量的反复灌注中发生了,对于分裂的人来说,分裂本身就是基于无法克服的恐惧贯穿在成长史中引起的。
这种恐惧不管在成人后的环境中是否存在,不过会在分裂的人头脑中始终存在,如今两人身上蕴含的力量就是恐怖之源。
如果外在刺激过于频繁和巨大,而且持续不断的话,只要夙璃和北宫鹄还活着,内心中的狂暴就会不断增加来克服外来恐惧。
分裂本身是生命适应外界不良刺激的一种扭曲方式,这会导致狂乱而不自知,在最极端的战争环境中,这一点最明显。
在寅族战场上,从寅族铁骑到雪人军队,从镇远军机械武器滚地龙到铁甲箱笼,再到最终的机甲战士,北宫晴目睹了近千年的军事进化史,甚至于是未来战争的雏形,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的几个月里。
改写历史的不是人,也不是力量,而是人类对于力量的承受能力。可是显然这一点在北宫晴身上并不成立。
当她从战场的高岗上狼狈的丢盔卸甲逃出来的时候,北宫晴并不是因为失去了力量,而是因为她得到的力量,她自身的信念支撑不了。
这样的情况真正影响北宫晴的身体状况的是回到空空荡荡的将军府里,在家里睡眠太短。
这是北宫晴最对不起自己的地方,在护国府中的司徒媛还可以维持着他自己的基本睡眠量,而家是这个世界上让北宫晴最恐惧的地方。
在她的情况中,这个空荡的家里,回荡着战场上发生的一切,一幕一幕如影片一般,在头脑中重复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