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她们说是，退了出去，退到外面，看着稳婆放下帘子，还想看少夫人看不到。

许令菀这会眼前是真的黑了，痛得什么也顾不上，是不是有人出去进来都不知道，是不是大表哥张嬷嬷她们不在也不知道。

张嬷嬷接着再转头看到主子。

“主子。”张嬷嬷叫了声。

陆禹没说话。

张嬷嬷走过去。

珠儿杜鹃直接行了一礼就去了。

“怎么？”陆禹见罢问了声。

张嬷嬷说了她们出来是干什么。

“哦，那就快去。”要是菀儿真立马要生了，陆禹知道了，让她也去。

张嬷嬷也行了一个礼去了。

等人不见。

大夫见状走了过来，叫了一声主子，小声的：“可能少夫人真的发动了。”他也看了里面，看出了稳婆的表情，收回目光。

“太快了。”

陆禹说了声，看向他。

“是，主子，是有点快但也有这种情况，有的人就是快，但一般都会比较慢，尤其是头胎，都是阵痛再是一点点的痛，痛到开了半指，一指，两指，三指四指，只有生过几次或者不是头胎才会这样，一下子就发动，由于生过很容易就生出来，头胎相对要难一些，要是顺利还好，要是不顺利就难，其实不管是不是头胎，这样的有一点好处就是不用受那么久的苦，会快点生，只是少夫人——”

大夫说着又迟疑还有不敢说了。

“既然说了就说出来，说啊，说完，藏着干什么？”陆禹更不悦，盯着他就盯着。

大夫叫了一声主子。

“就是不是很好？”陆禹再问。

大夫点头。

“都说过，知道的事还说什么，还提！”让人不高兴！

陆禹修长有力的大手握紧，握成拳头，用力的握住，握得手都痛了，心也又痛了还是这样。

什么都不顺利。

“也没想到少夫人这么快。”

大夫也无法说好还是不好。

陆禹看着他。

“你随时准备着吧，一会。”

大夫应了声。

不久，陆禹听到了菀儿叫出来的声音，菀儿叫了，声音从里面传来，先有点压抑也不清楚，还有些低，渐渐声音变大，变得高昂了起来。

一声一声。

让他不由自主想走过去，又想过去，想靠近她安慰她，陪着她，看看她有多痛苦。

他走到门口，手放到门帘上就要进去。

大夫跟着叫了一声，主子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不能因为是男人？

陆禹这才停下来，回头看他。

“里面是血污之地，还有。”大夫要说。

“这有什么，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我只想知道自己夫人好还是不好，为了她什么也愿意。”陆禹又说了声，想让他不要说了。

声音也坚定不已。

大夫张了好一会嘴：“主子就算是这样也一样。”

“主子还是再等下，进去只会打扰到那几个稳婆，这会少夫人正痛苦，稳婆们被打扰到并不好，不利少夫人。”他又说了。

“再等，总是等！”陆禹不想，可还是转了回来。

大夫跟着。

“生产是这样，叫出来是好事，太痛还有——”大夫之后也不好多说，陆禹知道就是站不住，不由来来回回走动起来。

张嬷嬷珠儿杜鹃她们也再过来。

送来了热水还有干净毛巾剪刀等用得上的物品。

还有——

大夫看完没说什么。

陆禹也一眼扫到，停了一下。

不用问也知道是会用到的。

再之后。

陆禹不知道菀儿为什么不骂他，不像他说的骂他，还是叫着，在稳婆她们面前，他和她说过痛到极点受不了就骂他。

怎么骂都行，她也答应了，怎么如今不骂？

他还等着。

菀儿的叫声偶尔会停一下，但是叫声一直在，时间也一点点过去，完全是在磨人心。

陆禹听不下去了。

“还要多久，还要怎么还要——”

他问着，问自己问里面的人，问

大夫也紧张着。

“你怎么还不进去，还不需要你？”陆禹又看向他，大夫：“主子还不到在下。”

陆禹一听就生气：“为什么还不到？”

大夫能说里面没有叫他吗？

主子慌了神了。

他一个字也没说。

里面，稳婆她们再看一下少夫人身下，张开了两指了，可是一直没有再继续，要是继续还好，可没有。

不过也有好处。

她们还要尽力按着少夫人的肚子，把胎位正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