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了路边的反派男二(重生)+番外(55)
林良善点头,道:“是,他从金州来。”
“那么远的地方,而他的父亲却在梁京。”林原低喃。
他问:“他的生母是谁?几岁时父亲不见的?他的父亲曾说过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林良善见着他是查案的瘾子犯了,干脆打断他,道:“他的生母早已不在,关于他父亲的事,他一概不知。”
林良善并不想现在就让林原查出真相。
“哥哥,我们不能将真宁赶出府。”她将目的说出。
林原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看着跳动的黄色烛火,想了想,道:“好。”
等他查出那小子的身份,再做打算。
林原问:“善善,你何时认识一个叫闵危的人了?”
林良善的呼吸一窒。
“哥哥,什么闵危?”
“我是听你在昏睡中叫了这个名字,你还让他滚来着。”林原慢悠悠道,靠着书桌的边沿。
“我不认识,可能是做梦梦到的人。”
林原:“真的?闵姓可只有镇北王府的儿女才有这个姓氏。”
林良善恼羞成怒,一下子站起身,道:“我说不认识,就不认识!”
林原见她生气,怕她气急,要犯病,忙道:“好好,你不认识,我就是好奇罢了,听你那梦中语气,像是要把人给撕了。”
“是了,我两个时辰前写了信传给静慈师太,她已给了新写的药方,你这两日便按着这药方吃。”
静慈师太不曾离开影梅庵,更别谈下山了。若有人要寻求她的医治,都得亲自上山去求,她能允许林良善每年冬季在庵中修养已是不易。十多年的相处,林良善很是感激她,要不是她,自己的身体恐怕熬不过二十。
因此前世,当闵危谋反的消息传开,段昇手下来抓她的一个时辰前。
门被叩响时,林良善半躺在床榻上,将被血沾染了大片的手帕团起来,攥在手心,虚弱道:“进。”
进来两个着黑色劲装的高个男人。
两人单膝下跪,对她行了一礼。
林良善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惊讶和害怕,就像早就知道了他们的存在。
“王妃,现在麻烦您随我们下山。”
她半阖着眼,只道:“不用,你们赶紧带红萧和静慈师太她们下山,护好她们的安全就好。”
“不行,王爷已经吩咐好的。”一人道。
林良善将藏于被中的匕首拿出,抵着自己的脖颈,杏眼微眯,笑起来:“你们信不信,只要我这样轻轻一划,鲜血立即就喷洒出来。”
她瞧着他们:“想必你们比我更清楚。”
两人神色大变。
“王妃,万万不可!”
“那就按我说的做,赶紧带红萧和静慈师太她们下山,护好她们的安全。”
她接而道:“等将她们送到安全的地方,你们再来寻我。”
那时,林良善已然无望,静慈师太说:“你的身体熬不住两年了。”即便是两年,也是靠那些苦涩至极的药汤吊着一口气。
她那般做,不过是在赌,赌闵危会不会对她有些愧疚之情。
若赌赢了,他会照着她遗留的书信,赦免林原的罪行,让林原从寒苦的宿州回京;若是赌输了,她死了便是死了,左不过是两年罢了,不要更好。
幸而的是那人还有些良心,她赌赢了。
她认定闵危最后会谋反成功,可那又如何?总归和她没关系,她也不想碍了众人的眼。那些年,她遭受的非议已经足够将她埋葬了。
林良善接过林原手中的药方,看着他,道:“好。”
这一世,她能转变前世的种种,也一定会好好地活着。
“快些去睡吧,别在这了。”林原揉了一把她的头发。
林良善很是疲惫,但她还有未完的事情,她抿抿唇,道:“哥哥,我想问你一事。”
“你说。”
“你知道丞相府来了一位小姐吗?”
林原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他今日也是听上头刑部尚书说,现在丞相徐敬的大女儿,其实是假的,真千金是在一个村子里长大的,养母去世,养父嗜酒好赌,听着就可怜。
“一个好好的千金小姐竟然流落在外,过着那样的日子。”
林原感慨,却不妨被林良善瞪了一眼,他感觉莫名其妙。
“她是怎么被寻回的?”
林原摸了摸下巴,道:“我听说是丞相夫人到福源寺去拜佛求签子,被一个老和尚告知自己尚有遗珠在外受苦。丞相府这才派人询查,找到了那位真千金。”
“怎么?”他见林良善细眉紧皱,沉思不语。
林良善反应过来,道:“没什么。”
“哥哥,你明日可不能再赶真宁走了。你先忙着,我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