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了路边的反派男二(重生)+番外(189)
“这还得问过陈督军。”他的唇边携着似有似无的笑,端过桌上的一杯茶水喝起来。
下方之人见他悠闲地喝茶,都看向那名大员,意欲得知。
与此同时,常同承却是上前去,手中捏着一柄长刀,手臂挥动间,锋利的刀刃便落在了那人的脑袋上。
“陈督军说说罢。”
那名大员是新帝派来询问金州军事,这回是吓得直接跪倒在地,直说:“我不知。”身后的两个官员也跪下。
只三个字。不过是家人性命皆在新帝手中,决不可在此处说错话。他匍匐在地,头抵着地面,却清楚地听见头顶处的叹息声。
没由来的,他心下一紧。下一瞬,脖颈剧痛,脑袋掉落在地。
守城将领们被这突来的状况搞懵,再次看向上方之人。却见那身着玄色窄袖圆领的二公子正把青瓷茶杯放下,看着剩下的两个官员,道:“你们知晓我这腿是如何被伤的吗?”
前头杀鸡儆猴的戏码,是让那两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昨夜的暗杀皆是圣上派人所为,我们并不知晓其中详情,还望二公子饶恕我们的性命。”
“我不清楚其中谋划,大抵圣上是想要二公子手中的兵符,才至如此。”
“是啊,该是这般。”
……
两人争相说着,唾液横飞,唯恐说的少了,性命不保。
闵危掀起眼皮子,察看近两年攻打下城池的原先将领神情。大拇指和食指摩挲着着下颚,微微偏头,睨着他们,笑道:“各位将军可听清了?”
无人应答,皆沉默下来。脑子活络的,倒是明白这个举动了。
常同承挥刀,再次把其中一人的脑袋砍下。咕噜咕噜地,滚落到几人的脚边,仍是惊骇之状。碰巧其中一个将领有几分野心,觊觎那块兵符,粗黑的眉毛抖动下,便将那血淋淋的脑袋踢回剩余一人的面前。
那人是吓得晕死过去。
此刻,闵危站起身,拄着拐杖,是低垂了眼睫,清清嗓子道:“我知诸位将军并不如何服我,皆因我在战事上的资历尚浅,不及各位。可如今新帝治下严厉,是连斩了朝中多位老臣,其中还与你们其中一些人有姻亲关系。”
其中两个将领闻言,皆望向他。
他复抬眸道:“这天色尚黑,便将你们召来,也不是为告知我腿伤之事。不过是小事,还不值得各位将军费心。只是想与各位商议新帝此举,是为何?”
闵危唇畔边似带着苦笑,道:“也不知诸位将军是否觉察出这里少了一人?”
他这话方出口,底下人是骚动起来。
确实少了一人,正是梁京城禁卫军统领蒋辉的二儿蒋旭,先前从北疆调至金州抗敌。现下是没他的身影。
“蒋旭不在,怎么回事?
“人呢?”
“我不知,昨晚我们还一同喝酒来着。”
闵危这才道:“蒋旭已然身首异处。”
众人是大骇,便听他言说:“蒋旭恐是因昨夜饮酒过量,并未察觉暗杀,这才没了性命。”
先前说与蒋旭一道喝酒的人是僵住了。
“诸位该明白我的意思了。新帝得以登基,其□□劳多要归功于在内城的蒋统领,却是转头将其亲儿杀害,该是因蒋旭自十多岁时便跟随我的父王在北疆征战,知情甚多。”
闵危说起另一事:“不瞒诸位,关于我父王的死因,是因敌军,却也有新帝缘故。为何那时我父王的战马会有疯癫之症,是因其副将得了那时尚是太子的圣上指令,在那日的草料中放了药。”
这话是再次震住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左斜处的副将王胜。
王胜没想到今日是自己的断头日,猛地拍桌,竭力辩解道:“不可胡言乱语,我为何会陷害镇北王!”
“这个中原因该你清楚。”闵危阖了下眸,又睁开,道:“毕竟唯一的知情者蒋旭已不在。若非他顾忌在京的亲人,想必早告发此事。却未料到被你灌酒,以剑杀之。”
“你这是在血口喷人!”王胜正欲上前,却被身形魁梧的常同承阻拦住。
其余将领是干脆敞开了说,全是针对那怒目圆瞪之人。
王胜是恨地咬牙切齿,盯着闵危道:“好,你说蒋旭是唯一的知情者,而你又是如何得知?”
听到此问,闵危自是无任何慌张,反而安稳地坐下,似是站累了,怕坏了腿。他对着众人,感慨道:“若我说这些该是蒋旭告知于我,诸位可信?”
他自袖中拿出一封信,拿与常同承,让他们传阅开来,无任何隐瞒。纸上确实是蒋旭字迹,其中不乏与蒋旭熟识的。
字字忏悔,行行悔恨。
“这信是在何处找到的?”有人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