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祸水后昏君逼我暴富+番外(38)
“哎!”边关月好意提醒道:“那颗有划痕,姐姐再重新挑个吧。”
老板娘欣然同意。
两人出了当铺走到街上,寿喜憋了许久终于敢说话:“公子你也太厉害了吧!几句话的工夫就多赚了三十两,还白嫖个烟枪!”
边关月将沉甸甸的钱袋揣到怀里:“这声姐姐没白叫。”
“您还是个良心卖家呢。”寿喜赞叹过又好奇道:“公子你眼神不是不好吗,你是怎么飞快一下子在一堆一样的珠子中认出她拿的正是有划痕的那个?”
边关月:“……眼熟罢了。”
315.
那颗珠子,是因为江南书瞎胡闹而跌坏的那颗。
边关月:不过是多拿出来几次多看了几次而已!不知道为啥就记住了它上面雕花的细节。
他只是单纯不想让老板娘收到次品,不是他想故意留着它!
316.
寿喜还在认真学习并消化边关月的社交能力。
“别假刻苦了,出来玩就有个出来玩的样子。”大概是兜里有了钱,边关月兴致恢复到七八成满:“想吃什么,本公子请客。”
寿喜摩拳擦掌迫不及待:“酱烧鸭白斩鸡清蒸鲈鱼蟹黄豆腐龙井虾仁桂花干贝水晶肘子香酥鹌鹑云片火腿炸肉丸子八珍粥软酪冰碗糖葫芦……”
边关月一边听着寿喜念经,一边在附近搜索像模像样的酒楼,楼上站着女子的不进,门口醉汉三五成群的不进,里面乐声笑声太大的也不进,一条大街逛了半条愣是没个合适的落脚地。
寿喜懂事地放低要求:“公子要不咱去菜市场看看?”
边关月无奈环视四周,忽然神色一凛:“等等。”
317.
边关月拽着寿喜躲到一盏街灯之下,他用眼神给寿喜指了他刚才注意的方向,寿喜呆呆看去,只见一瘦弱的女子倒在一间盈楼暗角处,她穿的极为单薄,周围一圈还围了两个壮汉一个老妇。
老妇圆扇一摇,壮汉豪不怜惜地拖着女子进了旁边的暗门。
“这……”寿喜目瞪口呆:“逼良为?!”
边关月默不作声,心乱如麻。
那女子身上的衣服,与他第一次在这个世界醒来时的凌乱穿着,几乎一模一样。
318.
同样的衣物样式,意味着他和那位姑娘曾经待过同一个乐坊。
边关月还记得当时那话痨的话:你的乐坊老窝烧成了渣渣。
如果事实真像话痨所说的那样,边贺为了让他有个消失的理由而烧了整个乐坊,那方才的女乐人流离失所,甚至沦落到被人买卖的厄运,说到底是因他而起的?
不止,火烧乐坊的幸存者绝对不止她一个。
她们从烈火中幸存,又被扭送到了这般人间炼狱折损?
边关月死死扣着灯柱,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出身低微的乐人们会抱团取暖,便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的身体,在他有意识之前,会不会也经受过非人的“招待”……
319.
“寿喜。”边关月匆忙擦了汗,呼吸加重:“我们得救她出来。”
寿喜点头称是,只还有些惴惴不安:“可是公子,我们出来也没带侍卫,不如我们先回去回禀皇上,再……”
“不成!这事万万不能让皇上知道。”边关月咬牙打断,这事告诉江南书做什么?今夜他若能救出那姑娘,问清楚先前在乐坊发生的事,再给她留些银钱另寻活路便是最好的结果。
是,他自己都还没搞懂他在这个时代的出身,以及过往是否见不得光。
但边关月十分确定,他不想看到江南书厌恶他的的目光。
原因不详。
就是不想。
320.
琳琅阁,琳琅阁。边关月在进门之前默念了多遍酒楼的招牌。
“呦,这位爷怎么一个人在大堂站着呢。”边关月搁那一站便很引人注目,方才毒辣的老妇在香暖的阁楼中披上了人皮,识相地凑到边关月跟前:“爷,您是头一回来咱们这吧,快里面请,请。”
边关月得装作烟花之地的常客,他不理老妇,转着烟枪直上二楼:“小爷用过晚膳来你这消消食,伺候好了,小爷我重重有赏。”
老妇从来就盯着客官鼓囊的钱袋,她立刻领会了话中深意,挥舞着不知几年没洗的粉红帕子,替边关月清扫扶手上的灰尘:“您真是好运呐,咱们阁楼最近新来姑娘各个能歌善舞,其中保准有您中意的。来来,您坐。”
边关月坐的不端不正,还不耐烦地往桌上拍了块银锭,老妇看的眼都直了:“您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我这就给您安排去。”
边关月傲慢道:“舞姬什么的都太俗气,晃的小爷眼晕,我且问你,你这可有曲艺高超,话少乖觉的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