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绿茶哄回失忆师尊+番外(97)
贺听风哽住,心知今日定是问不出什么所以然。目光复杂地瞥向徒弟,暗示慎楼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但对方不说,他若是再问,岂非与逼迫无异。仙君只好将心事藏进心里,与往常那些怀疑放在一起,日后若是真相大白,他绝对会—件一件挑出来,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自发退了—步,伸出手来。
这莫名其妙的动作,让慎楼都微愣。随即明白了师尊的暗示,坦然将其牵在手里,十指紧扣。
也许是自知有愧,慎楼做出如此大胆的行为,贺听风竟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相连的手掌放下之时,他似有若无地看上—眼。
然后掩饰性地飞速移开,低咳一声,顾左右而言他:“今日,为师不用戴幂篱吗?”
上次被慎楼洗脑得太甚,贺听风好似已经将戴幂篱的行为刻入脑海,误以为自己不戴上便不能见人了似的。
慎楼嘴角笑意一僵,内心仿佛有八匹马踏过,心说自己这是给师尊留下了什么深厚的阴影。
他将笑意敛下,难得—本正经。而手指却攥紧了贺听风的,仿佛在说着什么海誓山盟的情话。
“今日不用,师尊怎样都好看。”
我都喜欢。
然而这—次,贺听风却不太想接受徒弟的恭维,听见慎楼所言,记忆又重回之前。
“是吗?可话虽如此,阿楼不也—样,成日围着那位陶姓弟子团团转吗?”
第四十八章
贺听风的话语,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酸意,慎楼听在耳里亦格外清晰。
然而这一问,却叫慎楼顿觉哑口无言。倒不是道不出口解释,而是不敢相信所闻。
他直视贺听风的眼睛:师尊,你还敢说你没吃醋?
这坦荡的视线瞥来之时,贺听风几乎方寸大乱,难以置信自己刚才问出了什么。这拈酸吃醋的语气,直白的质问,难道不是姑娘打趣情郎的?
他见慎楼正打算开口,脑子一抽,还未反应过来时,就已经用手捂住了徒弟的嘴,也将对方未尽之言堵在喉咙。
慎楼被强行制止回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另只手却将师尊的握紧了。就好像在暗示对方,哪怕什么都不说,他也什么都知道。
在徒弟的灼灼目光下,贺听风的耳垂缓缓变粉,而他需要踮起脚尖才能够着对方的动作,也让现在这情形显得暧昧非常。
贺听风瞪了慎楼一眼,以眼神威胁:不准再说,否则师尊就跟你翻脸!
可他这目光实在太没威慑力,更像是在欲拒还迎。随即放开的手掌,再度被慎楼的眼眸紧追上。
慎楼已不再多问,而是替换了另一种方法,带着要将贺听风全身上下剥光的放肆。
贺听风的脸色阵红阵白,瞪着徒弟时,这小子却满脸无辜,仿佛自己很是无辜。
事实上,他也确实什么都没做,只是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瞧了个一清二楚。让贺听风说不出口半句责骂。
仙君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看似若无其事地牵着慎楼就走,实则通红的耳垂和紊乱的脚步,已将其内心的不平静暴露得彻底。
“师傅,坐船。”
那船夫本在昏昏欲睡,冷不丁听到一句,连忙从台阶上爬起,临起之时还用手扶了把下滑的斗笠。
有客人坐船,他刚堆出笑脸,话还没说出口,倒是率先惊呼一声:“仙人!”
或许是常年以行船为生,风声已然很响,再加上江流涌动和经常呼喊的缘故,船夫的嗓门极大,直震得贺听风忍不住蹙眉。
“仙人!我再次等候多时,可算是再遇见你们了。”那船夫看上去很是激动,从话语中,不难看出他的狂喜。
慎楼倒是认出了对方,这是多日前曾经遇到的船夫。不过见贺听风仍然有些疑惑,甚至想离开这里,前往别处乘船。慎楼连忙笑着附耳过去,为师尊解释一番。
船夫频频点头:“是是,就是我。上次小人老眼昏花,冲撞了仙人,今日给仙人们赔个不是,这船就免费租给你们了。”
听完解释,贺听风的神色才好上许多。倒不是仙君目中无人,而是他活得时间太久,平日里所见之人也多,若是任谁都牢记在心上,难免会因此忧思伤神。
但他没有白坐船的道理,何况身为仙君,更加不能拿百姓一针一线。
他只微摇头,说“不用。”
随即手指摸向腰间荷包,然而,摸索片刻却空无一物。
贺听风愣神,突然后知后觉,他今日出门匆忙,全身上下的所有银两,都在方才摊贩处购买了金钿。
但若是叫他用金钿做抵押,仙君又不太舍得。
贺听风无意识伸手摸了摸头上的饰品,一时之间,竟产生些许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