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以后才是大杀四方笑到最后的唯一赢家!
钟砚道:“她是我的母亲。”
“你这是愚孝!”
钟砚怔了怔,“那你想我如何?”
顾盼也不记得男主是从什么时候起才开始逆袭,现在的日子过得可太他妈的差劲了,谁都看不起,谁都能欺负。
她沉思后说:“你要记住你是有封号的世子,对欺负你的人何须好眼色,我想你蛮横强大,能保护好自己。”顿了顿,她补充:“也能保护我。”
顾盼往他手里塞了个暖手壶,“你不用怕他们,我也会帮你。”
钟砚眼睛弯成小月牙,笑容漂亮的过分,眼中到底是虚情假意还是真情实意,半点都分不出来,笑容稍纵即逝,也不知他有没有把这话当真,他说:“嗯,我知道。”
他又笑了笑,“你可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这些话。”
甜言蜜语谁不会说呢。
谁信谁才是真的傻子。
钟砚没有心,所以不会信她。
第二十二章
年关那几天,来势汹汹的雪天才戛然而止。
天气放晴,京城也迎来了久违个好日子,便是每年的花朝节,在除夕前两天,多是年轻男女之间的节日。
平日里宽敞安静的长街两侧一早就被摊贩占满,两边吆喝叫卖声不断,场面热闹。
这个日子,就连不可一世对任何事也都不屑一顾的钟虔都跑出去凑热闹。
只有钟砚还和平时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像完全不知道花朝节的存在,读书练字喝茶下棋,把自己闷在书房里一步都没出去。
顾盼端着点心来书房时,钟砚不用猜都知道她想说什么,果不其然,顾盼将点心放下后,东拉西扯说了一堆无关的话题,随后总算问到正题上,“今晚你不打算出门转转吗?”
钟砚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发她,“天气太冷。”
雪天刚过,日光灼烧,刚刚融化的冰碴冷的刺骨,空气里也都冒着冷气。
虽说的确是很冷,但也没到没法出门的地步。
顾盼觉得钟砚后来之所以会变成个病/娇神经有部门的原因是活的太过压抑,仔细想想,这孩子还真的也怪可怜的,无人关爱,小时候只有无止境的课业,还时不时要被博平郡主罚,被规矩禁锢,想做的事一件都没做成。
她睁着眼,认真盯着钟砚看,低声下气的说:“可是今天是花朝节,今晚出去能看见许多各式各样的花灯,听说各地的手艺人都来京城摆摊卖艺了,我想和你一起去看看。“
钟砚对这种事向来没什么兴趣,无聊且浪费时间,而且他是真的讨厌人多嘈杂的地方。
“你真的想去?”
顾盼头如捣蒜,“嗯嗯嗯,想啊。”她又小心翼翼的试探,“你以前去过吗”
钟砚蹙眉否认,“没有。”
太吵了,而是实在是没什么可看的。
以前连逸也硬拽着他去过一次,转了不到半柱香的时辰,钟砚实在觉得太过无聊,脸上心里都很嫌弃,打了声招呼便大步离开。
在他看来,这种日子实在没有特意跑出去凑热闹的必要。
顾盼误会了他脸上的表情,误把不耐烦当成了委屈,她说:“我也没去过,我父亲不太喜欢我出门,母亲胆小,怕我被其他姐妹逮住把柄,也不怎么让我出去。”
钟砚倒是有些惊讶,低声问:“你没去过?”
“没有。”
她眼中的期盼一闪闪,比天上的星星都还要明亮,望着这双干净澄明的水眸,都很难让人说出拒绝的话。
钟砚觉得偶尔顺着她的心意来一次,也没什么。
他松口,道:“那晚些时辰去看看。”
顾盼顿时眉开眼笑,好像是真的很高兴,“好啊,我先回房换套裙子。”
钟砚叫住她,“你穿着身上这套就很漂亮。”
顾盼本来就生的漂亮,皮肤底子也很好,只要不开口说话安安静静站在哪里,就是个漂亮文静的小姑娘。
她今儿这身浅绿色留仙裙,只是看起来有些素淡而已。
顾盼当然想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再出门,她也没多想,笑了笑说:“我想去换套颜色吉利些的裙子。”
钟砚抿了抿薄唇,似乎有什么话想说,硬是咽了回去闭嘴不谈。
她穿颜色鲜艳些的裙子的确是好看些,钟砚清楚他心里那点细微的不舒服是从哪里来的,哪怕顾盼没有故意要在外穿的花枝招展的意思,他也觉着碍眼。
所以刚刚才多嘴说了那么一句。
顾盼回屋挑了件新做好的裙子,绯色齐腰襦裙,外衫似云烟轻飘,裙裾飘飘,腰身纤细,裙子上的纹绣精致细腻,栩栩如生,这个颜色也将她皮肤衬的更为雪白,像可口的白梨,口齿生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