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不顾形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挺漂亮一女人哭起来丑陋油腻,他看着都觉得心烦,想赶紧脱身离开。
顾盼这死女人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死活拽着他的袖子,竟然因为这么点破事,闹到了他父亲面前,完全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极其丢脸。
他说出那种话,侯爷这次自然没有向着他,罚他赔了三箱子的嫁妆还给顾盼,还要他道歉。
如今想起来这事,他这一肚子的火气还无处安放。
“什么事?”
顾盼斟酌措辞,缓缓道:“我听说母亲往你的院子里送了不少的补药,还有宫里太医的秘方,你看你哥哥最近腿疼,你这药.....?”
钟虔都给听笑了,心里一乐,嘴巴咧了起来,“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我那个废物哥哥了?不是每天都盼着他死然后好另攀高枝吗?”
钟虔挺讨厌顾盼,但对于她嫁给钟砚这事拍手称快。
蠢货配废物,合该天长地久。
上天只给了顾盼美貌,却忘记给她脑子了,侯府里那么多双眼睛和嘴巴,他的好哥哥也还没死呢,顾盼就把她想攀高枝的心思写在脸上,每回听见自个儿的丈夫生病了,嘴角的笑容都压不住,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她在等着钟砚死。
这如果是他的发妻,他早几百年就掐死了。
不过看在顾盼长得还算漂亮的份上,钟虔可能会先搞个几次再掐死丢出去,祠堂都不给入,以免脏了他们的祖坟。
顾盼冷呵呵的笑了两声,脸上的笑都快要挂不住了,她在心中疯狂咆哮,男三你活该死知不知道?欺负男主的人通通都会没命哦!
“你不要因为自己年纪小就以为可以胡说八道,我和你哥哥最近感情有所缓和,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我一心只盼着他好好的,从来没盼过他死。”
听听,这才是标准的保命语录。
钟虔一个字都不信,她这张嘴里就没一句实话,他的眼神迅速冷下来,“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顾盼圆溜溜的眼珠子转来转去,说:“宫里送来治腿的秘方秘药,你给我一点呗。”
来之前,顾盼真没想到会如此难办。
如今她不得不迎难而上。
一想到钟砚小脸煞白忍着痛的模样,她就克制不住的心疼,毕竟他现在还没有成为丧心病狂的黑化变态,是个受欺负的小可怜。
钟虔甩脸冷声道:“不给。”
他抬手正要冷漠无情把院门“啪”一声关上,顾盼眼疾手快用手挡了一下,青葱似嫩的小手瞬间就被夹红,疼的要命。
顾盼倒吸一口凉气,还得赔笑脸,“这些药放你这里也没什么用,是吧?”
钟虔睥睨着她,贱嗖嗖的说:“我摆在架子上落灰也很开心,你有本事就叫母亲给那个废物也送点,这样你不用跟条狗一样在我面前叫来叫去。”
听听这话能忍吗?
顾盼还真的就能。
她脑子转的飞快,叹了口气,装模作样说道:“你也看出来我是有所图谋,你就当帮我一次,如何?”
“你若是不给我,我就去侯爷面前哭闹,你知道我向来不在乎脸面,到时候丢脸的可是你。”
钟虔听不得任何人重提这件事,想他作威作福横行霸道多年,也只在顾盼手里吃过一次闷亏,格外记仇。
他冷着脸,不知道心里头在打什么主意,“你进来,我拿给你。”
叔嫂关系,顾盼也不信这混蛋敢对自己做什么,敞亮大方的走进去,目光平视。
钟虔冷笑着吩咐下人,加重语气意味不明,“去给大嫂倒杯热茶来。”
这小厮打小跟在他身边,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主子话中的含义。
要用最烫的水,最好能烫死人的那种。
钟虔又补上一句,“顺便摆些时令水果。”
“是。”
顾盼装傻,“不用这么客气。”
钟虔冷哼一声,转身去屋里拿药,揣在手里只给顾盼看,就是不肯轻易给她。
下人端上热茶,顾盼有点迷惑,她看起来很傻吗?这个智障对钟砚做过一次泼热茶的事,还想在她面前也来一回?
想得美!
“啪”的一声,钟虔果然刻意将手里的茶杯往她身上泼,好在顾盼动作敏捷,往后退了两步,干笑两声,“三弟,你的手......”
你的手不需要的话可以捐给别人!
钟虔没得逞,脸色难看,“对不住大嫂了,方才手没有拿稳。”
“无妨。”
钟虔把药袋攥在手里,忽然间他手一松,顾盼瞅准时机立马蹲下来去捡,哪算的出这狗东西竟然就等着她去捡,黑靴底重重的踩在她的手指上,她的小脸顿时变得惨白,差点叫出声。
钟虔报了仇就爽了,看见顾盼被踩在脚底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内心圆满,假惺惺的和她道歉,“啧,大嫂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