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病弱青梅+番外(40)
院子?什么院子,还有阿姐又是怎么回事?
她头脑晕晕乎乎的,连带着眼前人的模样都有些瞧不清楚了。少女慢吞吞地转过脸去,恰好与凑在她耳边说悄悄话的小郎君贴在了一起。
两人凑的极近,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带着酒气的呼吸。小女郎睫毛沾着水汽,轻轻一眨眼,便在少年脸上留下了桃花红。
白季梓见装先是一愣,然后迅速将人推开,赶紧从窗外挖了两摊雪往自己的脸上搓了又搓,将脸在雪水中浸泡了一小会儿,这才将耳朵上的热消下去。
待他做完这一切回头的时候,便瞧见那脸红红的小青梅无师自通地拆了酒坛子,给自己和他都满上了一大杯。
与他方才仅试碰到杯底的不同,她倒的时候贪心了些,还洒出来了许多。
“桃花味的,甜。”
少女单手握着白瓷杯,一只脚踏在桌子上,一只脚踏在凳子上,学着在话本中看到的江湖人的模样,头一抬,酒杯一撒,一饮而尽。
“来!阿白白!干他娘的!喝!”
说着又欢快地挥舞了一下手臂,醇香的酒酿顺着她的领口滑下,透过湿润的领口,仿佛还能看到她衣领下白净的锁骨。
她动作极大,张扬又放肆,头上的小玉兔簪子歪了,尖的那一头戳到了她的脸颊,小女郎不明所以,捂着脸发出哎哟的声音。
“李姒初,你是蠢货吗?”
白季梓像提小孩一样穿过她的腋窝将人抱了起来,正准备放在地上,哪知小姑娘喝醉了脑子迷糊,被这么一抱便下意识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连带着双腿也锢在了他身上,小脸往少年脖颈处一埋,打了个浅浅的酒嗝。
“我不是呀,我很聪明的。”
她仍是手脚并用得挂在他身上,明明已经醉了,眼睛却是清亮亮的,眨一眨,仿佛将桃花也藏在了眉间眼里。
“你看,我还知道你是谁呢,你是白季梓对不对,我晓得的啊。”
小女郎手指纤细娇嫩,勾在少年的脖颈上,一笔一画地在他的后颈处写下他的姓名。
——就像五年前那样。
“李姒初!你发什么酒疯!放开我!”
少年人的耳根子已经红透了,下身已经渐渐有了些许的不可言说,他一边厌恶自己一边使劲将李姒初往下拽,折腾了好半天愣是动不了她半分,又不敢碰她,只能贴着桌子站着,以防她会突然松手摔在地上。
“不放!”
李姒初酒劲上头,平日里同他犟的劲头也来了,凭什么就要听他的啊,他以为他是谁,他凭什么......唉,他是谁来着?
她晃了晃脑袋,直起身子,双手捧着他的脸,上下打量:“喂,你是谁啊。”
少女猛地直起身子的动作太大,险些掉下去,他慌忙从下托住她,碰到后猛然想起那处的万万不可,像触电一般又将手抽了回来。
“我是你爹,酒疯子,放开你爹。”
白季梓一边说着一边将她往桌上放,哪知这还没挨到桌面少女便像碰到了什么一样,又弹了回来,八爪鱼一般地缠到了他的身上。
“鬼扯,你是个屁!”许是因为“爹”这个字触到了她,方才娇软乖顺的小女郎不见了,少女檀口微起,啊呜一下咬在了他肩膀上。
“你混账,你混账,我咬死你。”
白季梓再次伸出手扒拉她,哪知这厮却是越发的凶狠,一口一口毫不留情,少年眉头一皱,捏着她的脸迫使她抬起头来,果不其然,少女的虎牙间已然挂了血丝。
“喂,你这人......”才说出口的话愣是硬生生憋回来了,他怔了怔,在少女脸上抹了一把,果不其然蹭到了一抹湿濡。
李姒初送开了他,也不闹腾了,只抱着酒坛子的坐在桌子上,眼睛红的像兔子,一边抹眼泪一边骂他。
“哭什么?”
“因为你混账!”也不知道她将他认成了谁,竟下口这么凶狠,往日里他们打打闹闹顶多就是留下个小牙印,像这般的见了血的,还是头一次。
一向暴躁的小霸王头一次没有发火,而是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温柔的可怕:“为什么说我混账。”
“你为什么要和他对着干啊,你明明知道的,明明知道的!”小粉拳一下一下地砸在他紧实有力的胸口,“你明明知道你打不过他的啊!”
“你在说什么,他是谁?”
李姒初眨眨眼睛,抬头望着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少年,嘴角一弯,泪珠顺着面颊滚进酒窝里。
“白季梓,你又想让我当寡妇么。”
他一愣,霎时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弯下身子想要再听清楚些,谁料他才弯下腰,少女柔软的双手便托住了他的面颊,一时间两人额头相贴,呼吸缠绵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