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一个渣攻[快穿]+番外(348)
“你又何必如此?”席珩哀叹,为何等到他心死之际,骆城云再来惺惺作态。
但凡之前元清对他的态度能有现今的十分之一,他们也不必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骆城云自然没办法开口向他解释元清之事,干脆不解释,云淡风轻道:“往日种种皆已过去,如今才是我真切之感。”
“你已对别人心动。”席珩冷漠指出这点。
以他的骄傲,不容骆城云的反复无常,既然喜欢上了别人,那么何必再纠缠他不放,倒不如干脆松手,还彼此一份自在。
“是。”骆城云没否认,他哪能不知道元清是为谁影响,想必在龙霄要被掌门处决之日触动到了元清的底线,才令向来将自己感情压抑得极好的元清失控,导致被同心蛊察觉。
以前那些事都是元清做的,可今后做决定之人变成了他,骆城云含笑告诉他:“以后我只对你心动。”
席珩皱了皱眉,显然不信。
这些年来,他从未见过元清,算上今日,这是他与元清见的第三次面,第一次元清与他种下同心蛊救他性命;第二次他闯进内室被元清亲口拒绝;第三次,便是现在。
短短三次见面,还都不怎么愉悦,席珩想不通元清怎么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一口咬死了不愿与自己解蛊,还不断说对他有多么多么深的感情。
哪来那么多感情?
要不是体内同心蛊的存在,他定要怀疑面前的这人是被人夺舍。
席珩一头雾水,只好推脱:“我料你刚出关不久,境界尚未稳定,许是还有心魔,你再好好想想,我过几日再来。”
“过几日,是几日?”他要求对方说出个具体日期。
“七日。”席珩随口给了个答案便像逃一般离开了此处。
魔怔的骆城云,太可怕了。
一周的时间,应当足够他克服心魔,的吧?
骆城云有些遗憾地看着席珩离去的背影,感叹自己不能就此追上去。
他如今的行为已经够反常的了,再做出再多举动,恐怕席珩就要禀告掌门,将他逐出玄空门,背离师门是小,惹得席珩不肯认他是元清是糟。
他略侧过头,对一旁的杂役弟子说了句:“看完了便出去。”
杂役弟子如梦初醒,拿着手中的抹布致歉后退:“是。”
等出了厅门,他才用力掐了自己一把,直至将手背的皮肤掐红。
“不是梦啊。”他呢喃道。
那怎么可能呢?
往日高冷的元清长老,怎么会说出如此之话?
就像变了个人一般,怪肉麻的。
莫非这才是元清长老的真面目?
杂役抖了三抖,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只盼元清长老足够宽宏大度,能饶他一命。
“元清师叔。”
某日,骆城云在出门时被个浑身贵气的少年叫住。
他停下身,辨认一番,原来是殷棠。
历经一个多月,殷棠虽然走路还有些颠坡,但已经基本痊愈,往日艳色的面容此刻带了几分大病初愈的虚弱,他专门来同骆城云道谢:“多谢师叔出手相救。”
“无妨。”骆城云对他印象不怎么好,能仗着自己身份肆意欺压外门弟子这么多年的人,想必已经被他父亲骄纵这么多年从骨子里就宠坏了。
殷棠面对骆城云还是摆出一副乖巧模样,试探着问道:“殷棠仰慕师叔已久,近日来修炼遇到些困难,不知可否请师叔指点一二?”
“有这功夫倒不如多练练基础。”骆城云指的就是殷棠那身凭嗑/药提升的修为,如若依照殷棠的自身水准,别说筑基,连练气期弟子都不如,随便挑一个外门弟子都能胜过他。
哪还用得着他来指点?
殷棠被骆城云明着嫌弃,脸色有些难堪,还是不敢当面顶撞他,勉强赔了个笑:“师叔说得极是,是弟子不自量力了。”
“你的腿恢复得如何?”骆城云随口问了句。
听到他的关心,殷棠还以为骆城云只是嘴硬心软,自己还有戏,便越发积极答道:“因用药及时,如今已无大碍!”
“如此便好。”骆城云点点头,告诉他,“在彻底痊愈之时,你还是尽量待在屋内,少些走动,想必能恢复得更快。”
这话一出,殷棠哪还能不明白骆城云是嫌他烦,换着法地劝他待在自己屋里,少出来碍他的眼。
“弟子知晓。”殷棠不得不憋屈应道。
说罢,骆城云越过他走向别处,想来他已经说得足够明白,若殷棠识相,今后定不会再找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前来烦他。
骆城云虽不喜龙霄,可这不代表他欣赏殷棠。
一个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一个是心思狠辣的毒蛇,二者都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