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说话的时候吸引人,这态度一变,更吸引人。
刘总吐了口吐沫把钱包夹在腋下往停车场走,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单独把这小娘们约出来,多砸点钱不信办不了她。
林酒儿刚回到员工更衣室,坐到中间的长条椅子上休息,从里面走出来个跟她一样穿着服务生制服的女孩,她靠在墙上,表情带着点不屑,语气嘲讽地说:“哟,回来了,今天又把刘总伺候舒服了,拿到多少小费,说出来让我羡慕羡慕。”
林酒儿可没有什么“吃亏是福”的想法,有些人向你散发恶意,你不回击,对方只会觉得你好欺负,抬眸看向她说:“要说伺候,你今天伺候的顾客比我多吧,你喜欢要小费,我可没这个习惯。”你阴阳怪气,就别怪我阴阳怪气。
何晴没想到平时性子软还嘴笨的林酒儿今天竟然会反击她,愣了一下,松开手站直身体看向林酒儿说:“你什么意思?”语气特别高傲,仿佛林酒儿再多说一句就要出手教训她。
林酒儿语气淡淡地说:“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一点不怕来自同事的挑衅。
何晴也只是虚张声势吓唬林酒儿罢了,可没想过要因为和同事起争执打起来而丢工作,这家酒店是这个小县城最好的酒店,工资比旁的地方多了两百,还包吃包住,权衡利弊,何晴也只是骂了一句就转身离开了。
“贱货!”
结果背后还传来林酒儿的回怼:“没你贱,上赶着找骂。”
何晴气得胸口起起伏伏,回头恶狠狠看一眼里面的林酒儿,走出休息室老远后才说了一句:“见鬼了!”
平时好欺负的人忽然不好欺负了,你还拿她没辙,对于何晴来说,可不就见鬼了。
林酒儿坐下来没多久陆陆续续有一两个员工进来喘口气,她站起来整理了下心情和裙摆,重新加入到忙碌的行列。
晚上10点多,林酒儿和同事王姐一块往马路对面的员工宿舍走,王姐比林酒儿年纪大十岁,在后厨负责洗碗这些杂货,比她还要辛苦,一路上都用拳头捶打肩膀,显然维持洗碗的姿势久了,身体有些吃不消。
王姐边走边对林酒儿说:“你是不是得罪何晴了,我今儿看到她在其他人那骂你。”
林酒儿闻言回答道:“无能狂怒罢了,不用管她。”除了嘴贱几句,能掀起什么浪来。
王姐可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愣了一下,想了想才回过味来,笑着说:“这词好,说的好。”
两人回到宿舍,王姐拿着盆和毛巾去洗漱,林酒儿刚坐到小板凳上,枕头下的小手机忽然响了,她拿起手机看来电提醒,上面写着:爹。
林酒儿本来不想接,但犹豫了下还是接了。
那头的男人用浓重的乡音叫着林酒儿。
“酒儿啊,你这几天看看能不能调休一天,回家一趟。”
林酒儿问道:“有事吗”
可能是没想到林酒儿这么平淡,而且说话也不是家乡话,那头顿了顿说:“我让你回来就回来,你管是什么事。”
“太忙了,没空。”
“你个死丫头怎么说话的,我这不是让你调休吗?”
林酒儿假装信号不好,手机拿远了一些说,“你说什么,喂,喂,听得到吗?”说完过了两秒,挂断。
林酒儿放下手机,撑着下巴坐在椅子上发呆。
她成为的角色生在极度重男轻女的家庭,原主上了初中就被迫辍学,然后在家里的安排下,跟着亲戚在县城工作,后来亲戚去外地打工,她一个人一直留在县城,工作也换了好几个,从一个月几百块到现在一个月一千八,加上杂七杂八能有个两千来块,从没离开过这个县城,除此之外每个月工资都会被家里要走,只留一些生活所需。
原主从小被父母pua惯了,根本没有反抗的念头,甚至觉得钱本来就应该给父母,让父母留着给弟弟存钱盖房子娶媳妇,仿佛她生下来就是用来被压榨被牺牲的存在。
仿佛她人生最该头疼的问题就是弟弟能不能娶上媳妇。
对于这样的父母,林酒儿真的懒得搭理,甚至已经做好了打算,等下个月发了工资,她就离开这里。
这个地方,这种家庭氛围,不必留恋。
作者有话要说:
厌倦了长篇大论的排雷,所以短小精悍的说一点。作者没雷点,什么都有可能写,有雷点的别入坑,文笔也就是尽量把故事写清楚明白,没什么高深立意,流水账白开水写手,文中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俗气粗糙的文,强调一遍,有雷点的别入坑,不然雷到你,别跟我念叨,没改文的打算,作者只想写自己想写的,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