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僧他六根不净+番外(50)
其实吴让亦是胡说八道。
昨夜玄迦自遁入护城河后,自暗河道游出了长安城,完全寻不着踪迹。
偏吴让见着了玄迦的眼睛。
虽只得一瞬,但是玄迦眉眼修长,容光极艳,是极好辨认的,又兼他曾于玄迦交手对峙过,觉得玄迦身形和昨夜黑衣人极为相仿。
还有便是,若是寻常郎君,缘何要斗笠覆面,偏玄迦是个和尚,如此一来,岂不都对上了,吴让便匆忙领兵上了清凉山。
不料叫他瞧见了极为香艳的一幕,玄迦的床帏之事。
只能领着羽林卫讪讪而去。
但行至门口,他脚步一顿。
他回忆起方才破门而入的场景,那小娘子,衣衫似乎还算完好,且足上似乎仍穿着绣鞋。
他疑心有诈,小声吩咐随从:“我再去探探,你门且在外候着,切莫打草惊蛇。”
秦缘圆见吴让领兵离开,才敢大口喘气,拥着被子坐了起来,虽然知道玄迦亲她是做戏,但……总归是不好意思的。
她垂着头:“大师,我……先走了。”
玄迦默了一瞬,侧目望了一眼窗外。
他掩唇咳了一声,虚弱道:“他尚未离开。”
“啊?”秦缘圆咬唇,讶然望向窗外,小声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玄迦伸手去褪她的鞋袜,幽声:“你乖乖的便好。”
然后伸手去扯她的衣带。
大手轻轻地揉,衣袍便松跨,不成样子。
秦缘圆出了一身热汗,又羞又怕,颤声:“大师……”
做戏要做这么足么?
外衫落地的一瞬,玄迦大手插在她纷乱的发间,轻轻柔柔地贴上了她的唇。
这次含羞闭眼的人是秦缘圆。
她实在不敢看他。
又软又甜,玫瑰汁子比之不及的鲜妍,玄迦只敢轻轻地咬,便只是唇贴着唇,都让他四肢百骸的血沸腾起来。
听见窗外有人脚步轻轻的走进,又传来一声窗户纸戳破的细小声音,玄迦扣着秦缘圆的腰,倒了下去。
伤口磕在木板上,带来深刻的痛感,玄迦闷哼一声,更是用力困住她。
秦缘圆颤抖的手搭在他腰后,摸到一片湿粘的血液。
她大脑陡然清明。
也不知过了多久,玄迦终于松开她,蹙着眉昏睡过去。
其实吴让在窥见二人衣衫凌乱,忘情亲吻的场面,便走了。
临走前,他听见房内零星几句低吟。
“唔……”
然后那娇声便被人吞入口中。
吴让的步伐跨的更是大步,他一手呼扇着风,边走边骂:“这花和尚,真是……”
第25章
玄迦额上浮着一层细汗, 腮边浮着病色的潮红,双目紧闭着,任秦缘圆如何唤他, 始终没动没静,了无生气。
她焦心之余, 低头窥见自己一手的鲜血, 眉心猛然一跳,方才被玄迦压着亲吻的旖旎心思尽数散开, 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玄迦的伤口果真撕开了。
因为只是匆匆洒了药粉, 未经裹缠便又在吴让面前演戏, 累得伤口加剧,当务之急便是处理伤口。
但卧房内并无药品,还得去药庐取药。
也不知那些羽林卫,还有没有埋伏在暗处。
秦缘圆深吸口气, 步伐轻缓地跑到外间, 飞快地探了一眼窗外。
只见,日光正浓,禅院外绿荫如潮, 蝉鸣阵阵,已不见羽林卫踪迹。
大约是他们戏好,将那羽林卫诓走了。
秦缘圆心下稍安之余, 又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她摇了摇头, 将自己迅速从奇异的情绪中抽离。
然后便匆忙取了热水、伤药、纱布过来, 轻手轻脚揭开玄迦本就松垮的上衣时,一阵浓烈的血腥气息铺面而来。
秦缘圆从未有过一刻,对自己习惯熏香燃香的习惯如此庆幸。
若非那浓甜的香气盖过血腥味, 今日之事不堪设想。
秦缘圆几乎被那血色晃花了眼,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缓着手下动作,替他裹伤。
但包扎好了,那血也止住了,一连两个时辰过去,饶是秦缘圆换了一片又一片冰帕子,玄迦身上的热度未有丝毫减褪,呼吸一片灼热,未有任何苏醒痕迹。
秦缘圆难免焦灼。
她不通医理,如此坐以待毙,只怕会耽误玄迦。
又换了一张冰帕子,覆在玄迦额上,替他简单地擦拭降温后,秦缘圆起身,决定下山找明空。
观云寺总归有懂得医理的人罢。
秦缘圆急匆匆行至门口,迎面撞上一位郎君,他眉头紧锁,衣袂发皱,一身汗气,显然也是风尘仆仆赶路上山。
是萧铎!
秦缘圆记得,萧三郎曾说过,他和玄迦师出同门,一定知晓如何治病救人!
眼下萧三郎在秦缘圆眼中,周身闪耀着救世主一般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