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不难,工资也算不错,安笙晚上回家,和安爸爸安妈妈一说,两个老人心疼的再次热泪盈眶,不许她去。
但是安笙最后还是说服了他们,工作算是安定下来,安妈妈每天笑的很开心,安爸爸喝酒的次数逐渐减少。
谁也没有劝,甚至没有提,只是他看到女儿下班回家,被高跟鞋勒出红印,微微肿起的脚,眼睛红了几次,就再没喝过酒,真的认真找起了工作。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安笙月工资jiāo给两个老人,自己留了很少的钱添置必备品,甚至开始学着进包房,给其他人打下手,勤快,漂亮,又温和,这样的人没人不喜欢。
等安笙包房里面熟悉的差不多的时候,正好赶上有人辞职,一有空缺,大堂经理立刻把安笙调到了包房。
月工资,酒水开瓶费,加上小费,安笙一个月下来,发工资的时候,拿到了迎宾的双倍,开心的买了很多好吃的,提着开开心心的回家。
在家门口不远下了公jiāo车,还没走到巷子口,就赫然看好几辆豪车停在巷子口,光可鉴人的车身在午后昏huáng的阳光下,反she着要完犊子的色彩。
安笙在心里骂了一连串的卧槽,她倒是没想着别的,但是这种贫民区,突然出现这么一大堆黑乎乎的车,霸道的横在路口,她琢磨着,该不会是要债的吧!
话说原著里面说她家一直东躲西藏,但是这都两个多月了,眼看着入秋,他们一次家也没搬过。
除了住的环境不太好,楼隔音差,左边邻居家bào男新闻联播开始就打媳妇,右边邻居老半夜放死亡重金属歌曲之外,他们就像寻常人家,上班下班,一起吃晚饭,人生从未如此安生自在过。
安笙躲在一个小超市的拐角墙边,手里拎着一堆菜,探头探脑的朝外看。
进那栋楼只有这一个入口,后面是一片倒塌的废厂房,走起来很费劲,还一堆流làng汉扎堆,她一个小姑娘从那边走不安全。
她躲了一会儿,想到家里两个老人,也不知道躲起来没有,要是没躲起来……
正准备一咬牙出去,就见正中间的一辆车车车门开了,一只和车身一样光可鉴人的皮鞋咔的一声,清脆的落在地上,接着从里面钻出了一个一身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
修身的剪裁,衬得男人身材好到让人想要尖叫,站在阳光下被斜阳镶嵌出了一层金边,好看的晃瞎人眼。
但是安笙看了一眼,就跟遭了电击的鱼一样,整个直挺挺的僵在墙边,然后倒腾的脚步,又朝着墙里面挪了挪,竭力把自己贴在墙上。
——竟然是费轩!
安笙虽然走的时候yīn了费轩一把,但是她知道剧情的qiáng大性,ktv那一件事过去,费蓝蓝在费轩的身边,他们已经该走进nüè恋情深的剧情了,根本无暇理她这种小pào灰的……
这不会是来找她的吧——
“找到了吗?”费轩靠在车门上,嫌弃的看着脚下的路,看着从小巷出来的费师,掩住鼻子,皱眉问。
安笙竖着耳朵听着,从墙角偷偷的朝外看。
见费师摇了摇头,狠狠松了一口气。
“她家空着,屋子里乱糟糟的,门都没锁,家具已经落灰了,”费师说,“邻居说上次看见,已经是一个月之前了……”
费轩哼了一声,有些恨恨的朝着巷子里面看了一眼,侧头对费师道,“留两个人看着,我不信她总不回来,只要人在申市,她就别想逃!”
安笙听他的语气,手下意识的攥紧,却不知道被手心什么扎了一下,疼的一松,有一个袋子半边没攥住,滚圆通红的西红柿,顺着半散的袋子,叽里咕噜的滚出去。
安笙无声的张大了嘴,内心疯狂的哀嚎,但是调皮的西红柿还是不听话,顺着斜坡,蹦蹦跳跳的一路朝着车的方向滚过去。
安笙此刻恨不得把自己融入墙里面,紧张的额头都出了一层细汗。
作孽的西红柿,尤不知自己给买主惹的多大的事儿,一路奔着全场最帅最拉风的费轩脚边急切滚动,最终带着满身的污水,撞了一下费轩光可鉴人的皮鞋,这才羞涩停住。
费轩要回车里的动作一顿,皱眉低头,看着脚边的西红柿。
一个完整的,即便是滚了泥水,也能看出毫无伤疤的西红柿。
好好的菜,怎么会扔呢?
那一刻,不知道命运的齿轮,怎么一打滑,咔哒咔哒的转错了扣,费轩似是感觉到了什么,猛的抬头,看向第二个正朝他滚的西红柿的方向。
费师不愧为费轩身边金牌狗腿子,立刻心领神会,朝着安笙藏身的地方走过去。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费轩英眉上翘,双目黑沉,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