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流落荒岛(69)
“看见没有?”苟君侯把箭从鹿脖子上□□,又在草地上擦了擦,“你师父,毕竟是你师父。”
谭啸枫备受打击,她垂头丧气的走到一边,把自己射歪了的箭从地上捡起来。
“你乖一点啦,”苟君侯一把揽过谭啸枫的肩膀,“只要你把我伺候好,师父就把毕生绝学倾囊相授,保证你成为女中第一豪杰!”
谭啸枫呸了一声,从苟君侯的胳膊下钻出去:“什么,什么伺候好你,你要不要脸!”
苟君侯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个坏笑,说:“臭丫头,你在想什么呢?哦……我真没想到你这么……”
“呸,”谭啸枫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一半是晒的一半是气的,“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苟君侯凑过去仔细盯着谭啸枫,把谭啸枫看得浑身不自在,“明明是你自己胡思乱想,怎么说是我胡说八道,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呢。你说说,我到底说什么了?”
谭啸枫就看不得苟君侯这贱样,“你自己说什么你自己知道!”
“啧啧啧,”苟君侯笑着感叹,“果然是看过春宫图的女人,真是不同凡响。你说你这想法,怎么这么黑暗呢?”
“你,”谭啸枫气得七窍生烟,伸脚去踢他,可是又没有例外的被苟君侯躲过去了,“你才思想黑暗呢,我想什么了我?”
“真要我说?”苟君侯挑眉。
“你倒是说说看!”谭啸枫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一屁股做到地上,叉腰抗议的盯着苟君侯,她倒要看一看这个狗东西脸皮究竟有多厚。
苟君侯的脸皮是很厚的,特别是在调戏人的这方面,他就坡下驴直接躺到在谭啸枫的身边,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在自己的衣领口轻拨慢撩。
“难道……丫头你不是在想……”
谭啸枫预感到了不祥,但还是嘴硬:“想……想什么?”
苟君侯一把捉住谭啸枫的一只手往他自己胸口摸去。
“难道对我有什么……”
“哎呀……”
谭啸枫鸡皮疙瘩抖了一地,用力把自己的手从苟君侯手中抽出来,然后立刻跑开三步远。这个苟君侯真是高山雪原上的一朵奇葩,撩人也不是这么个撩法啊!
谭啸枫又看了一眼妖娆躺在地上的苟君侯,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真是要人老命了。
唉,谭啸枫是真怀念以前那个不解风情的木头啊。
在树林里奔来跑去一上午,谭啸枫只打到一只兔子,还是那只笨兔子乱跑正好跑到她的箭下。
“了不起,真了不起……”苟君侯在一边鼓掌。
谭啸枫白了他一眼,拎着唯一的战利品气冲冲的朝家里走去。
两人打猎的地方是在另一片丛林里,回到家需要穿过一片沙石地,这里离海边有点远,可是还能看见海岸线。
苟君侯扛着他打死的鹿,和一些其他猎物在后面走着,谭啸枫则拎着兔子远远的走在前面。
天气晴朗,海面也是风平浪静,一切都好像和过往没有任何分别。
可是谭啸枫突然在海面上看见了一个移动的黑点,她一开始还不能确定,看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船……船!”
“什么船啊?”苟君侯从后面走过来,他顺着谭啸枫指的地方一看,也发现了那个移动的黑点。
船!
苟君侯和谭啸枫心心念念等了一年多的船!
近一年的时间,三百个日夜,希望一点点被磨灭,又在这个时刻全部被唤醒!
无论是苟君侯,还是谭啸枫,他们都无时无刻不想离开这里,重新回到人类聚居地。
“火……”苟君侯突然反应过来,在海滩上大喊大叫是完全徒劳无功了,这么远的距离,他们看巨大的船都是一个模糊不清的黑点,更别提船上的人看他们。
那艘船的目的地明显不是这片无人踏足的海岛,它正以让苟君侯和谭啸枫心慌的速度朝远处驶去。
“火……火……”
苟君侯和谭啸枫疯了一样,到处搜刮了一些木柴,然后小心翼翼开始升火。越慌越乱,火总是升不起来。
那艘船在远处的海面上,好像行驶得很慢,可是谭啸枫每次回头看去,它就离海岛越来越远。
火终于升起来了,浓烟滚滚直透天际,可是海面上的黑点仍然渐行渐远,直到没了踪迹。
激动、兴奋统统都覆灭了,最终全部变成痛苦伤感颓废。
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全无希望,而是给了你希望却又把希望拿走。
天黑了,可是苟君侯和谭啸枫都没回屋,他们沉默无言双双躺在沙滩上,失望和伤感在空气中弥漫。
星星出来了,在海岛的上空璀璨得让人心惊。
“还会有船吗?”谭啸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