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流落荒岛(6)
精神的小哥哥,儒雅的老大叔倒是看了不少。谭啸枫是看得摇头晃脑,把人家从头到脚都评论了个遍,只是颜值平均分以上的小哥不少,谭啸枫却没见到个让她眼前一亮的。
正和婉儿可惜之时,街上却突然出现了个身姿挺拔,面带坏笑的青年。
那人容貌俊秀,穿一身紫黑相配的利落武装,发高束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黑亮的双眼。
谭啸枫简直是双眼直放绿光,她一拍窗沿,差点被茶给呛住了。
“大帅哥呀!”
婉儿这个闷骚的小丫鬟,嘴上说不要不行,可是身体确是十分诚实,简直比谭啸枫还积极的探头出来张望。
她们两人头挨头,在窗户后悄悄偷窥街上那个气质尤其特别的美男子,一时间兴奋得有些猥琐。
“这位郎君……”婉儿欲说还休,“与旁的公子,好生不一样。”
谭啸枫奸笑一声,一抹婉儿发育得颇为壮观的胸脯,顺手揩了揩油。
一时不由得感叹,这丫头也十八了,留不了几年了。
“小姐……”婉儿羞得不行,捶了谭啸枫一下。
“这你就不懂了吧,”谭啸枫咔咔怪笑,“这才是男人啊,瞧那个头……嗯,力压群雄。瞧那身材……啧啧啧,雄健挺拔,标准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
而且气质中还带着些斯文,不是那种纯粹的莽汉。再瞧他一脸坏笑,正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种男人啊……最让女人心动了!
唉……可惜,可惜……”
婉儿懵懂:“小姐,可惜什么?”
谭啸枫大叹一声:“可惜你家小姐已经定亲了,唉……真不公平,男人就能三妻四妾,女人就得从一而终。”
谭啸枫还待再发表一些高谈阔论,婉儿却突然脸色大变,眼睛抽筋。
谭啸枫回头一看,可怜的黎皓轩被她这番豪言壮语吓得呆愣在门口,半晌没敢进来。
好不容易被谭啸枫哄得坐下来后,黎皓轩也顺便欣赏了一下街上那位气质特别不同寻常的美男子,然后脸色古怪,欲言又止。
“小枫,你可知道他是谁?”
“谁呀?”谭啸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说起来你也认识,前些年我们三家关系还算融洽,只是近年来那位家中青云直上仿佛有些看不上我等门户,在朝堂上又和家父与伯父政见相左,所以不太来往了。”
谭啸枫心中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可是绞尽脑汁仍然没有想起来何时见过这么一个美男。
黎皓轩叹了口气,眼看着街上越走越远的那个挺拔背影,语气中颇有些吃味。
“你不是一直让我远着那种人一点儿,说他心思恶毒,心眼太小,一看就是一脸坏像。难不成你真忘了,他就是苟君侯啊!”
他就是苟君侯啊……他就是苟君侯啊……
这句话一直在谭啸枫心中飘荡,就像山谷中的回音久久不肯散去。她一口茶喷了出来,真的被呛住了。
从回忆中醒过神来,谭啸枫颇为尴尬,可是偏偏黎皓轩总是要提起这件事,真是让谭啸枫一张老脸无处安放,只能在心里暗自抽自己嘴巴子。
让你嘴贱,让你嘴贱……什么玩意也说帅,眼瞎得不清啊!
倒不是谭啸枫还记仇九年零六个月之前,苟君侯故意见死不救差点害她重新回阎王殿投胎的事情。
好吧,她就是还记得……河水的滋味她一辈子都记得,大病一场几个月病病歪歪的日子她也记得。
可那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即使谭啸枫怀抱着比圣母还宽广的心胸也敌不过苟君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给她找茬。
事情是这样的,慕夫人和谭啸枫的祖母两位都是大大的富婆,当年各自带着庞大的嫁妆嫁进谭府。而她们唯一的女儿和孙女,好罢,现在已经不是唯一的孙女了,但是祖母谭老太太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偏爱谭啸枫。
她们两个早早的就帮谭啸枫安排好了,田地、铺子、庄子有一个算一个给谭啸枫塞了好多。
可以说,谭啸枫这辈子靠吃喝玩乐一个人是败不干净的,这也让谭啸枫年纪轻轻就成了一个万恶的大地主。她一天到晚在家里闲得无聊,什么琴棋书画、女红刺绣,偶尔做做还好,真是当成终身事业,谭啸枫还真是会被憋死。于是等她稍微长大了一点,就开始缠着慕夫人打算自己亲自管理名下的土地和商铺。这样既可以学一点东西,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底下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慕夫人倒是很赞成,只是谭啸枫她爹十分不乐意她打着这些名头到处乱跑。可是谭啸枫才不管呢,她不仅乱跑而且跑得正大光明逍遥自在。
几年之后就在京城里开了一家首饰铺和胭脂铺,那两家铺子可是花了谭啸枫好大的心思。她卖力的招揽人才为她经营店铺,又翻阅古籍期望找到些好的保养方子,还绞尽脑汁的回忆她那已经模糊不清的后世记忆,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