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反派成了金手指+番外(173)
山间药香更甚,气味浅薄,却如细丝般缠绕鼻尖。
黄瑶打喷嚏,左左右右看个不停,仍难掩好奇:“你生病了?买药干嘛?”
她转身,依旧在问,“是不是感冒了,我就说打地铺不行。现在初秋,天凉得很呢。我想办法下山,再买床被子。”
她想到就要做,忙去找外衫,“你同我去,顺便再添些布置。”
黄瑶一个劲儿地念,将银钱塞如怀中。
她准备妥当,回眸去愣住:“你...?”
陆明生端药进屋,径直往桌上一放。
他又拿出酥糖,沉声道:“喝药。”
喝药?
黄瑶微怔,伸手指向汤碗:“这是给我的?”
陆明生点头:“嗯。”
她仍不解,轻搓鼻尖,弱弱道:“可我没生病。”
陆明生薄唇抿起,眉宇间似有不耐。
他拉她坐下,半个字也没多说:“趁热,喝。”
药汤散发水汽,汤水为深褐色。
黄瑶迟疑着,默默抬头看他,双眸水汪汪的,仍难掩询问。
陆明生蹙眉片刻,终是叹道:“你睡不好,这是安神药。”
他拿出饴糖向前递去,声音温柔,“怕苦吃这个。喝完药,再去睡会。”抿唇,补充了句,“我不打扰你。”
他抿唇,神情似藏委屈。
清风拂过,药草香味弥漫。
黄瑶眼眶酸涩,不由得侧目无言。
她吸吸鼻子,哑声道:“嗯。”情绪压抑,似有哽咽。
陆明生坐在身边,握住她的手:“瑶瑶,乖。”
他眉眼温柔,缓声劝慰,“我相信你,可你也得照顾好自己。”
黄瑶轻嗯了声,匆忙低头,遮掩似地捧起碗。
她小口抿着,任由热气熏红眼眶。
陆明生越关心,她反倒越愧疚。
心像被银线缠绕,细细密密地疼。
‘啪’的声,瓷碗与石案相撞。
黄瑶抹干唇角药渍,长长舒了口气。
她眼底泛红,却展出笑容,双眼眯成细线:“谢谢。”声音软糯,像在撒娇。
陆明生缓缓抬手,轻抚她发顶。
他薄唇紧抿,声音似藏苦涩:“黄瑶,对不起。”
话落,烛火摇曳。
黄瑶垂眸,大大打个哈欠。
她佯装心思粗,并未察觉到对方失落,复站起身,缓步朝床榻走去:“你这药真管用,才喝完就犯困。”
她拂袖坐下,冲陆明生招手,“快过来,陪我一起。”
黄瑶皮肤白皙,眼角泛红,像是才哭泣过。
她眼巴巴地望着,眸间尽为期待:“有你在,我才睡得着。”
炉烟袅袅,真像身处寻常人家。
陆明生无比心软,缓步上前,蹲身,握住她的手。
十指相扣,似能感受到彼此脉搏。
他莞尔,声音温柔:“好,我陪着你。”
黄瑶侧身,凝眸看去。
他又笑,哄道:“睡吧,我不会走。”
黄瑶眼睛眯啊眯的,仍在闷声问:“哪里也不走?”
他垂眸,轻抚她肩膀,声音低若喃语:“哪里...也不走。”
黄瑶这才闭眼,唇间似噙笑意。
半晌,传来低鼾。
黄瑶长睫低垂,在眼睑处留下晕影。
她已然入睡,白皙指尖贴在脸颊,右手还紧紧与他相握。
陆明生凝神看着,小心替她掩好被角。
他复凝神施术,在周围布以阵法。暗红光芒笼罩而上,但凡有人进入此处,他必定率先知晓。
待做好一切,他才站起身,缓缓抽出手掌。
秋色渐起,带来些凉。
陆明生弯腰,亲吻于黄瑶额间。
唇与肌肤相触一瞬,复似蝴蝶般离去。
少女睡得很沉,只轻轻蹭了蹭棉枕,眉宇间依旧安然。
他却垂眸,眼神簇拥眷恋,片刻,却径直转身离去。
秋风尽显萧瑟,树木隐有泛黄。
陆明生背手离去,孤身一人投入山间。
阳光洒落,引得波光粼粼。
他以术法遮蔽身形,缓步走于青明山中。
门派安静,陆明生刚转入小径,便迎面遇上几人。
弟子们相互交谈,似在推测谁为魔教眼线。
两人各有想法,逐渐争执不下,开始互相指责起来。
气氛愈烈,仿佛要动手。
同行者忙劝阻,低声道:“别吵啦,这事也轮到我们费心。”
“我们身为青明弟子,怎会于此无关。”
“对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反倒成为相同战线。
那位却四处张望,见无人,才道:“我听说,杜长老已将此事交给黄瑶去做。”
“黄瑶?”
“就是受长老表彰的那位。”
三人围聚在此,聊天愈加热闹。
“黄瑶资质低微,又为周平求情,长老还敢信她?”言语鄙夷,多有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