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反派成了金手指+番外(120)
殷遥月走来,正巧看见这般场景。
在门派时,常见年轻弟子于林间谈话,你侬我侬,大抵说得些情话。
所以她一瞧,便定下结论,沉默片刻才才掩唇轻咳,是副师姐姿态:“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多少注意些场合。”
黄瑶耳尖红似熟虾,匆忙解释:“师姐,我们不是...”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陆明生敛眉,回答得乖巧:“嗯,谢谢提醒。”语调上扬,似藏窃喜。
殷遥月磨搓鼻尖,随手指方向:“那个,我先过去。”
她顾自说完,快步离开,左脚绊右脚,步伐掩不住混乱。
黄瑶看其背影,启唇陈述:“殷师姐...好像被吓到了。”
陆明生点头,神情自诺:“是的。”
她眉梢一跳,忍不住瞪了眼:“挺好意思,还不怪你。”语气娇嗔,眸光似水。
陆明生笑得自在,低哄道:“嗯,怪我。”
后两字含糊,像羽毛蹭过耳垂。
黄瑶怔怔地看,半晌才移开视线,
她垂眸,长睫掩不住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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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门紧邻走廊,途中幽深且暗。
黄瑶唤灵火照明,脚下步子迈得很小心。
她转过边角,却听得一声惊叫。
那男子喊得个惊天动地,语调扯高像在哭诉一般。
她抿唇,忍不住嘟囔了句:“我去,这又闹得哪样...”
走得越近,声音越清晰。
“哎呦大哥们,我真是不知什么魔教。”他嚷嚷地喊,巴不得将心肝掏出,“我就是一弹琴的,莫名其妙就被拉到此处。这不刚醒,就看见诸位。”
蒋越屏好似拔剑,语气狠戾:“怎会有如此巧合。快说实话,否则杀了你!”
那人依旧抖豁,声音带有哭腔:“哎呦,小哥。我真不知道。”
话落,又是争吵不休。
黄瑶前脚走入,后脚一怔。
房间亮堂,殷遥月抱手而站,青袍弟子围在周围。
男子正抱蒋越屏大腿,半边身体依靠着,还一个劲儿拍地面:“我真是倒霉啊,一腔清白找谁说?”
他哀嚎不停,似要落下眼泪。
黄瑶左右看了看,忍不住凑近殷遥月身边,低声问:“师姐,怎么了”
后者抿唇,言语严肃:“此人身份不明,怀疑是魔教同党。”
话落,男子又嚎:“哎呦,我真不是魔教...”
他状似无意瞄少女,跌撞上前,“瞧这姑娘好心,定能为我证明。”
烛光下,他从袖间探出手,腕部佩戴铜钱挂坠,以红绳相系,格外瞩目。
黄瑶蹙眉,倾身,正想再做查看。
那人却收回手,藏腕于袖中,状似无事发生。
他满目期颐,语气带了些哽咽:“好姑娘,你且帮我说句话。”
这一言两句的,弄得气氛诡异。
蒋越屏瞄了眼殷遥月,阴阳怪气地说:“黄瑶师妹,心善。你可算是找对人。”
他手腕微转,侧剑探向男子脖颈,“可惜我耐性不好,劳烦莫要惹我生气。”勾唇,声音虚迷,“说不准,我现在就会杀了你。”
男子打个寒颤,讪笑道:“小哥息怒,有话好好说。”
这干耗不是办法。
黄瑶垂眸,轻声安慰:“我问你答。只所言为真,他便不会伤你。”
男子顿现喜色,扯笑看向蒋越屏:“小哥,这...”
后者冷哼声,又将剑前递几分:“怎么,听不懂人话了?”
他舒气,身体松懈了些:“好,姑娘请问。”
黄瑶清清嗓:“你是平遥人?”
男子答:“对,我为琴师,本在乐坊奉奏。半月前受到信件,说有女子想拜我为师,请教琴艺。”
“你可知女子姓名?”
男子蹙眉,沉思道:“信件落款处,有一‘秦’字。并叫我去城西乐器铺,替她取平遥古琴。”
秦...
平遥琴女名为依依,后爱琴成痴,便自取姓为‘秦’。
城内以王、李两姓居多,鲜少有秦姓子弟。
难道这封信,是平遥琴女所寄?
可她早与十三年前身死,又怎么在如今寄出信件...
黄瑶百思不解,匆匆又问:“那之后呢,你可有见到那人?”
男子摇首,稍显失落:“没有。我按信上地址来此,还未进门却昏倒。再醒过来,就看见诸位。”
他说得真切,眼底藏起询问:“姑娘?”
黄瑶陷入思考,未能及时回答。
蒋越屏抢先一步,蹙眉道:“凤栖楼,是什么地方?”
男子答:“是前朝废弃酒楼,鲜少有人前往。”
他又问:“你既知荒废,为何还会来?难道事前,没有丝毫怀疑?”
男子额角落下汗水:“我只跟随信件所言,并未意识到...”
“撒谎!”蒋越屏怒喝,“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