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摸摸它们吗?”陈雩看着三只狗,眼睛放光。
谢朗用指纹开门,“最好不要,季明安刚捡回来没多久,还很凶,怕生,等过段时间,养熟了,你再摸他们。”
“哦……”陈雩不舍地继续看。
这时,“哟。”
季明安从门后冒出来,跟陈雩打招呼,又说:“我好像听到你们在聊我。”
“没聊你,别自恋。”
谢朗直接带陈雩越过他,从玄关走进客厅,客厅堆满气球、彩带,墙壁还挂着闪烁大大的“谢朗18岁生日快乐”几个字的LED屏。
餐桌、茶几堆满零食,地上还有一箱酒。
客厅中央,周白抱着手臂坐在沙发上,黑着脸,似乎在生气。鲁平、钟闻乐倒是已经跟其他乐队成员玩成一片。
几人围在牌桌,因为人多,在玩德州扑克。
听见声音,转头,跟陈雩打招呼,“你来啦。”
陈雩点头,走到周白身边坐下,偏头问周白,“你怎么了?”
周白揉揉脸,“没什么。”
又对谢朗说:“抱歉朗哥,我不是故意黑脸的。”
说完,他瞪季明安,季明安那混蛋,从他进门开始,就不停宣扬他的黑历史,妈的!
季明安笑得十分无辜,“我说的事实啊。”
“你他妈闭嘴——”
周白咬牙切齿,气得头顶生烟。
季明安一点也不怕,捧个果盘走进周白,递过去,“吃点消消火,车厘子很甜。”
周白:“不吃,滚!”
见陈雩想劝架,谢朗拉住他手腕,走向鲁平他们,“别管他俩,季明安心里有数。”
陈雩懵懵懂懂,但谢朗这么说,他就相信。
鲁平余光瞥见谢朗、陈雩过来,连忙让个位,他们能坐下。
钟闻乐丢下五张牌,赢了这一局,抬起头看谢朗和陈雩,“你们玩吗?记”
其他三个乐队成员也看他们,其中一个顶着原谅绿色脑袋的男生说:“朗哥你要玩吗?你玩我就不完了,跟你玩太惨,我围观!”
他曾经年少无知跟谢朗打赌,最后就剩下条裤衩,简直心里阴影。
谢朗从桌上小食盘插一块鸡块,递给陈雩,问:“玩吗?”
“怎么玩?”
陈雩跃跃欲试,但他不会。
“很简单,你看一遍就懂。”谢朗抬抬下巴,对其他人说,“你们先玩,我跟小鱼看会。”
所有人这才重新开始发牌。
一局玩得很快,没多久就结束,谢朗靠近陈雩,小声告诉他玩法技巧和游戏规则。
然后,谢朗加入,带着陈雩。
谢朗胜。
原谅绿眉毛皱成一团:“朗哥,我申请退出,成吗?”
谢朗还没答,其他人异口同声:“不!”
他跑了,常输将军就得换人了,没人愿意接替这个称号。
第三局,陈雩加入。
陈雩分到一些筹码,筹码就是赌场里那种真筹码,他翻来覆去,好奇的观察。
谢朗不说话,就注视陈雩。
见陈雩把筹码当题目认真研究的模样,嘴角浮起一抹淡笑。
谢朗不催,其他人更不好催,就在旁边干等,差不多过了一分钟,游戏才继续开始。
原谅绿仿佛看到翻身的希望。
他目光炽热地盯着陈雩,一副终于要解脱的表情。
陈雩被他看得茫然,“?”
德州扑克的玩法其实挺繁琐,每人手上先发两张底牌,桌上放五张公共牌,玩家就开始下注。之后就开始摊牌,每人从公共牌里选牌,跟原本两张底牌组合,比大小,最大的就是胜出者。
陈雩加入的第一局,输了。
第二局,也输了。
原谅绿嘴巴笑得咧到耳后根,腿都忍不住抖起来,已经开始哼歌了。
然而从第三局开始,陈雩就反败为胜,此后连续10局,每局都赢,手边的筹码堆得放不下。
他摸索到技巧,学会算牌了、
原谅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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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
谢朗看着陈雩望向他时亮晶晶的双眼,轻轻拍拍他的头,哄小孩似的,“小鱼很棒。”
一朝回到原点的原谅绿:“朗哥,你放水了吧,绝对放水了吧!不公平,不公平!!”
谢朗抬眸看他一眼,又回到陈雩身上,嗓音低柔,“小鱼高兴就好。”
陈雩听完,耳根发烫。
然后忍不住把手放在心脏的位置,它又一次加快了。
十一点,外卖员送来蛋糕和烧烤。
蛋糕很大,季明安跟谢朗对了个眼神,不着急拆,反应招呼大家开始吃烧烤。
一屋子基本都是十七八九岁的男生,其中年级最大的是一名乐队成员,21岁。
都很年轻。
大伙吃起来,根本不在意胖不胖,会不会长脂肪,好吃就好,满满一桌子烤串,在天南地北的胡乱调侃中,很快消灭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