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我成了残暴王爷的金丝雀(31)
“拖下去喂野狗。”
刺杀王爷的事情,随口就说,他这是在找死。
下人取来铜盆和干净的水给他净手。
洗干净手上的血迹,北宫翼冷冷的看着下方跪着的元庆。
“给一个说服本宫不杀你的理由。”
元庆是太子一手提拔上来的将军,此次领命去暗杀北宫执是下了死令的,若不杀北宫执,死了的就是他们。
“现在属下应该是一具尸体,可有件事情,属下不告知殿下,就算死也不会瞑目。”
侍女替他擦拭着手指上的水渍,北宫翼半躺在椅子上,闭上眼睛。
“说。”
元庆抬起头,望着北宫翼目光闪烁着异样,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令他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殿下可还记得温君平。”
“他是本宫一手培养,当然记得。”北宫翼没什么耐心,说话的时候眉头都抽搐了起来。
“他,会武功!”
北宫翼倏地睁开眼睛,坐直了起来。
“你说什么?”
“属下亲眼所见,北宫执昏迷过去,温君平持剑阻挡杀手,连杀数人功力深厚!若非亲眼所见属下绝对不会相信,一个男伶会有如此了得的功夫。”
北宫翼愣了一下,忽的站起来,在屋内踱步。
“不不不。”
他摇头,“温君平是本宫一手栽培,会的也只是一些勾引人的手段,又被本宫用作验毒器具,那副娇弱的身子别说杀人,怕是剑都抗不起来。”
“要是他内功深厚呢!”元庆目光灼灼。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个冒牌货?”
“属下不敢肯定,只是如实将事情的经过告知殿下,温君平已经背叛了殿下。”
北宫执停住踱步的脚步,眸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过几日是太子妃的生辰,本宫理应为她贺生,送一份请帖到战王府去,本宫倒要看,现在留在北宫执身边的是哪路人。”
“是!”
……
战王府,皖川院,温君平整个人昏沉沉的,发烧持续了一天一夜,到了下午也不见好。
北宫执早上来过一趟,没多久就离开了。
他没有追问他的际遇,也没问后来他是怎么回来的,越是不说不问,温君平越发难安。
后来木椿给他解释,说王爷受伤回来后,得知太医是因为有人给他包扎止血及时才得以保命后,才知道温公子没有想害自己的心思。
当然后面那些是木椿自己的猜测。
木椿只说让温君平别多想,就去熬药了。
吃了药便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到了半夜醒来就如何都睡不着了。
打开房门,望着头顶的弯月,乘着月色温君平披着外衣走出了房间。
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冷院门口。
那日出现的那一抹红影,一定是红凤。
提着灯笼推开冷院的门,里头漆黑,许久没来地上长出了杂草,刚进去就蒙了一脸的蜘蛛丝。
温君平一边清理着脸上的蛛丝,一边将灯笼放在桌子上。
红凤的房间里是空着的,一柜子的红衣也一件没剩留下,丝毫没留下有人生活过的痕迹,有时候,他会怀疑红凤是否真的存在。
可经历的前几日发生的事情,他便毫无怀疑了。
是红凤在帮自己。
温君平隐隐猜测,红凤或许知道自己为何会重生。
在红凤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他没来,温君平没打算继续等了,转身打算离开,不经意一瞥,却见这屋内摆放着一方古琴。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轻轻的吹去上面的灰尘,温君平拂过琴弦,轻轻一叩。
琴音清灵幽远,是一把好琴。
一时手痒,干脆坐下,手指拨动琴弦一曲高山流水婉转而出。
“这是什么声音?”
陪同在北宫执一侧伺候研磨的小太监疑惑的看向外面。转身却见桌前空空,唯有毛笔滚落在宣纸上,留下一大摊墨迹。
一曲弹奏完,温君平长舒了口气,却也苦笑。
自己这算是苦中作乐,摇了摇头,提起灯笼离开了冷院,却不曾注意,拐角处男人正站立着那儿,不知听了多久。
“这首曲子,他也会。”
温君平滞住脚步,转头见北宫执正站在他身后,吓得灯笼都掉在地上,后退着差点栽到了花池里,却也还是狼狈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烛火熄了,草丛里的萤火虫飞出,莹莹点点的落在他身上。
“他他他他是谁?”温君平故作不知的询问,心头暗骂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许是今日的琴声勾起了回忆,男人幽幽的叹息了一声。
“他叫郑良,和本王是同门,呵……他总坚持着要做本王的师兄,个头不大口气很大。”
温君平翻了个白眼,要不是碍于身份,真想跳脚和他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