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我成了残暴王爷的金丝雀(114)
温君平闭上眼睛,他很累,很累。
累到脑子都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心也木木的,母蛊的折磨和肉体的受伤以及挫败感,令温君平前所未有的沮丧。
见他不愿意说话,木椿上好药后替他盖上被子就离开了。
临走前在门口看了他一眼,几次想安慰两句,却终是化成一声轻叹。
秋日的夜里风很大,呼呼呼的吹着干枯的树叶,听着凄凉又悲伤。
紧闭的门从外推开,有人朝床边走了过去。
哒哒哒的脚步声在温君平床前停下,男人背着手就这般站着,望着他苍白并带着巴掌印记的小脸,似是嫌弃这痕迹太过碍眼,他取出一盒膏药,手指挑起一点涂抹在他的脸上。
望着他熟睡的脸,他凝望着,凝望着......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对他这般在意,一个背叛自己的男宠,一个太子送来的细作,一个和叛军成婚的叛徒,不是该死一万次吗?
为什么要跑过来给他上药......太多的疑惑迷蒙在心间,他不明白也看不透。
床上的人皱起眉头口中呻昤似是极其痛苦,他掀开被褥看向他的下半身,将那层覆在在他臀部的白布掀开,望着那皮开肉绽的伤手微微一颤。
将剩下的药涂抹在他臀部。
他为什么要过来,偷偷摸摸的做这种事......第二天,温君平睁开眼睛便见木椿站在床边诧异的看着自己。
“温公子,您的伤……”
温君平疑惑,抬手摸了一把脸,红肿感消失了,而后摸了一把臀部,昨日还皮开肉绽,现在居然已经结痂了,并没有红肿只是又一些结痂块而已。
是凝脂膏!
能快速恢复伤口不留疤痕的凝脂膏,绝对不会错。
北宫执,他来过了!
温君平掀开被褥下床,穿好衣裳便要出去。
“公子,您的伤还没有好透,就别往外跑了。”木椿拉住他,温君平哪里还顾得上伤一瘸一拐的就朝外走去。
“公子,您要去哪儿?”
“去主院,见王爷!”
温君平满脸的期待,到了花园却因为走得太急绊倒了石头,身体朝前栽去,本以为会摔在地上,却一头撞入了男人的怀中。
抬头看向男人峻冷的脸,温君平眸光闪烁着,嘴角勾起一抹苍白却纯粹的笑。
“王爷早啊。”
北宫执皱眉。“不是说了,不许来这儿的吗?”
“昨夜王爷来过我的房间。”他望着他的眼睛,轻笑着。
阳光落照他脸上,消除了淤青的脸白皙干净,看起来舒服多了。
“本王怎会去你的房间。”他别过头,嘴硬不说,可眼睛却时不时的盯着他的脸看,似是在观察还有哪里涂抹漏了。
转念一动,又皱起眉来脸也冷了下去。
温君平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温君平看着他。
口气虽是质问,可眸子里的柔软却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宠溺。
“你还是老样子,以前在画山的时候也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画山?”北宫执怔住。
“画山,师父......我们在哪儿见过?”
温君平的眼眶一瞬湿润了,抓住的的衣裳,激动的看着他。“你想起来了吗?是我啊,我是郑良我们是师兄弟。”
“郑良?”
“执哥哥,你在这儿呢,可让我好找。”曲兰枫跑了过来,挽着北宫执的胳膊“说好了今日出去游湖,走啦走啦。”
北宫执收敛回了心神,不再多想和曲兰枫一同出了王府。
船上,北宫执一直都心事重重的看着远方,喃喃着。
“郑良是谁?”
“执哥哥好端端的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郑良不是被执哥哥杀死的那个墨雪城城主吗。”
“墨雪城城主......”一些零碎的画面忽的从脑海中闪过,却因为速度过快抓不住任何东西,稍纵即逝。
“今天约执哥哥出来,有一件事要说。”他红着脸。
“爹昨夜来信,说有意和执哥哥结亲家。”
见北宫执不反对,他扯着袖子羞涩道:“既然执哥哥不反对,那就这么说定了。”
船靠了岸,北宫执刚迈出一步,身体并朝前栽了下去倒在了地上。
“王爷王爷!”
王府主院,温君平气喘盱盱的跑了过来,却被阻隔在外面。
“我听说王爷昏迷了,让我进去吧。”
守卫哭丧着脸。”温公子您就别为难我们了,太医刚走,说王爷没什么大事休息几天就好了,您就安心回皖川院去吧。”
温君平望着不远处亮着烛火的院子,失落的往回走去。
留给他的时间,只剩下五天。
翌日,北宫执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徐总管伺候了洗漱,随从端来一碗汤,北宫执暍了一口,愣了一下,看向碗里的杂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