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老男人的炮灰娇妻+番外(175)
鹤老见状大喜,他赶紧上前接过金针:“还是侯爷想得周到。”
但就在这时,皇帝却似孤注一掷一般,他闭上眼,身子猛地一动,就要往榻上的桌角撞去。
陆慎见状,又是几步上前拽住了他:“陛下就这般想死?”
见皇帝被他抓住还在不停挣扎,陆慎神情又是一寒,突然,他讽声道:“陛下就不想多活一阵,听听你至今还未放弃寻找,遗留在外的大皇子的下落?”
皇帝闻言,神情一震,他猛地转头看向了陆慎。
见他不再动了,陆慎朝鹤老示意了下,鹤老便赶紧上前为皇帝施针了。
金针刺穴说着简单,操作起来却极为耗费人的心力,等鹤老一番操作完,他人已经站立不住了。
陆慎见状便让陆良扶鹤老去一旁歇息了,他则上前替皇帝解了穴。
皇帝心里到底是想知道遗留在外地皇子下落的,那毕竟是他存在世上的唯一血脉,被解了哑穴后,他也没叫人的想法了,只寒声问道:“他在哪儿!”
陆慎盯他一眼,手一抬,将身上的衣解了一半,露出心口上那块烙印。
这一年来,他都在用鹤老调配的秘药涂抹那快烙印,原本狰狞的烙印此时已经恢复了些许平整,能隐约看清烙印之上的印痕了。
“皇帝看着这可熟悉?”
皇帝闻言,抬眼朝陆慎心口看过去,忽然,他视线一凝,在确定他看到的印记和他看过无数次的身上印记几乎一致后,他脸色瞬间灰败下来,他不可置信的抬头望向陆慎,乌紫的唇微抖:“你......是你?”
“不,不可能......” 皇帝似乎不愿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实,他闭了闭眼,摇着头:“怎么会,怎么会如此。”
苦苦寻找的唯一血脉竟是他临死前一心想除去的人,皇帝忽然有些接受不了,心脉撞击下,他又是一口黑血吐出。
“臣也想知道怎么会如此,臣怎么会流着如此肮胀的血液。”
陆慎眸中的厌憎之色几乎不加掩饰。
看着神色越发灰败却始终不敢睁眼面对的皇帝,他突然觉得一切都没了意思,便是连贺绾的死他都懒得再提及,心里的计划再次做出调整。
他手一挥,主动打碎了桌上的茶盏。
接着,他朝陆良示意一眼,便在皇帝睁眼的惊诧中,消失在了皇帝眼前。
俄顷,殿内突然被重重冲进的禁卫围住。
接着,穿着禁卫服饰的禁卫让出一条道,一身绛紫宫装的太后掺着何德胜的手出现在了皇帝面前。
见皇帝低着头,胸口隐隐起伏,还没断气,身上也没如她所愿的插了尖刀,陆慎更是不见了人影。
太后眉头一皱,问道皇帝:“怎么回事?陆慎人呢?”
今日行事,太后早在陆慎安排人给皇帝治病,而太后询问了她身边隐门最后的传人玉娘,得知皇帝没有可能再疏通精脉得子后,就开始在筹划了。
她太了解皇帝,知道他哪怕再厌恶她,也会顾忌江山社稷,不会随意将魏氏江山交予一个不知生父的野种手里。
于是,她便一步步纵容着陆慎的计划,最后在皇帝命不久矣之际告诉他一切真相,让他不得不为魏暨打算。
一切都如她计划的进行着,便是皇帝,也如她所愿的时日无多了。
虽然寇氏那里没有抓住宋蓁那狐媚子,让她进了李氏的宫,但陆慎却入了她设的瓮。
只是这是怎么回事,陆慎如何会凭空消失了,太后想到这儿,手一挥,示意身边的禁卫:“查,他肯定藏在殿内。”
“不用了,”
听到太后的发话,皇帝突然出声道:“他识破计划后,自暗道走了。”
皇帝说完,又呛了口血。
“什么暗道?他怎么会知道暗道?”太后闻言,脸色骤变,她不由走向了皇帝。
皇帝却是没回了太后的话,只看着太后,神色不明的问了声:“母后,您让何德胜给朕下了毒?”
一旁的何德胜闻言,心虚的低下了头,他只是一个即将入土的太监,没得选,谁的吩咐他都得听罢了。
太后听后也是脸色微僵,她眼里起了几分不自然,见皇帝衣襟上已经吐满了血,加上此时殿内禁卫都是她的人,她又放松下来,毫不否认的道:“哀家只是以防万一罢了。”
皇帝掩着眸,听后脸色未变,还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儿臣猜到了,儿臣不怪母后,只可惜,不能借此替母后除掉陆慎。”
“那倒未必。”
听到皇帝的话,太后挑了挑眉,她看一眼皇帝,道:“靖武侯进宫被许多人看到过,便是他逃了,也逃不了他弑君的事实,只是要委屈皇帝再鼓起一次自缢的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