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反派共沉沦(穿书)(69)
跑出来了。
“如今你也安全了,你会如约放我走嘛?”
“放你走,做什么梦,但凡我没有出大越,你就得跟着我,我死了,你也得跟我陪葬!”语气最后,嘲讽之意一览无余。
他若是有她的脑子,怕是八岁都活不过。
放她走,做什么梦呢?
无相伸手一扯,昭歌的发带散开,海藻般浓密的长发倾泻而下。无相三两下将昭歌的手腕同自己的绑在一起,打了个死死的海盗结。
“你不会还指望着你的夫君来救你吧,别做梦了,以他的本事,早便该追来了。”
他不再是森冷的面色,懒散垂着眼睛,语气不似之前的不善,反倒还带着同情。
两人若无其事地穿梭于繁华街市之间,模样闲聊,宽肩窄腰的高大男子牵着娇小的女子,谁也不知道,在宽大的衣袖下,两人的手被枷锁般的海盗结锁着,就这样紧紧地拴在了一起。
她当然不会指望容樾来救她,最好谁也不要来救她,反正她这次出来的打算,就是解决掉“陈美人”这个马甲。
这个马甲本来就不应该出现,现在被意外绑架,然后悄无声息得死在宫外面,谁也不会记得。
兴许容樾会挂念起来,只会轻轻叹气,想着,以前有个美人,他十分喜欢的,后来丢了吧,也就丢了,只是有些可惜。
无相随意找个了客栈,拽着昭歌上了二楼,松开发带,将人扔在床上,而后反手扣上门,锁上窗户。
昭歌握紧拳头:“你你你只要了一间房吗?”
无相懒得看她。
“可可可是这里只有一张床啊。”
“是啊。”无相笑了一声,眉尾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这里只有一件房啊,所以呢,所以你以为我为什么只要一间房么?你忘了我是什么人吗,杀手,亡命之徒,有今日没明天的,向来及时行乐,所以你以为我的目的是什么?”
视线懒散,漫不经心,青楼色徒般浏览着昭歌的曲线,昭歌紧紧抱住自己,目光防御,无相鼻腔轻哼一声,启唇嘲讽,“马上就要没命了,你现在这幅模样,又要为谁守身如玉呢?”
视线落在她微微抿起的唇上。
他原先只是吓唬逗弄罢了,本来是没有半分情/欲的。
他喉咙动了动。
下一秒,修长的手蒙住了昭歌的眼睛,扯下面罩,精致的双凤眼静静看着昭歌,余光瞧见她紧紧握在掌心里的簪子。
昭歌感觉自己的脖颈被猛兽危险地觊觎着,心脏跳的飞快,待到冰凉的唇落下才回过神来。
很快唇上有了湿意,是他在亲她,她没有妄动,举起手上的发簪,将要刺下去的一瞬间,她忽然在这熟悉的亲热里僵硬了一下,趁他咬噬下唇的同时,下意识喃喃自语:“容樾……”
怎么觉得好像容樾对她做过这样的事情?
不过也是,只有容樾能把亲吻这种事情,做成小孩子家家愤愤的泄气。
无相没听见似的,抬高她的下巴,没有一刻离开她的唇,毫无感情地啃噬,亲吻,过了一会儿,忽然起身,兴致不高,“无趣。”
“下次记住了,我不喜欢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听见别的男人名字。”他转身撂下这句话,摔门而出。
昭歌到底没有看清楚他的脸。
【昭歌:666……】
差点忘了,666出差去了。
看不见脸,声音不同,行事不同,但是身形如出一辙,强取豪夺的侵略性一个模样。
真的不会是容樾吗?
不过现在可以猜测,他对容樾是有忌惮的,否则不会在她脱口而出“容樾”二字之后,几乎是仓皇而逃。
昭歌翻身抱着枕头熟睡了。
翌日醒来之后,无相一早便守在门边,抱着一把剑,慵然看着她,讥讽道,“这么懒,这么笨,怎么在大越王宫活到现在的?”
昭歌半梦半醒时脾气是最好的,而且她记得,眼前这个人是怕容樾的。
她骄傲地一抬下巴,“当然是因为夫君的宠爱啦!”
对方反而不是阴沉沉的不耐,眉头一吊,轻轻一笑,唇嘲讽勾起,唇动了动,有了开口的趋势。
不过也没说什么。
只是不耐烦,“赶紧收拾,上路。”
昭歌在他的目光中,简单洗漱,坐在梳妆台前,费劲梳头发,磨蹭了许久,磨蹭地肚子都响了。
她偷偷看了一眼无相,他垂眸等着,并没有不耐烦,似乎在思考事情。察觉昭歌的目光,他愣了一瞬,视线落在她的手上,笨拙地缠着头发。
昭歌就这么看着他走过来,接过她的头发,修长手指灵动,翩然蝴蝶发髻,在系蝴蝶结的时候,无相看见镜中昭歌探索的目光,指尖忽然一动,错了个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