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反派共沉沦(穿书)(65)
她隐约记得模样,好像眼熟,在哪里见过……她拿出贴身放的小香包,掏出陈后临行前塞的锦囊。
里面除却一枚蔷薇金印,还有一张泛黄的纸,朱砂字有年头了,泛黄褪色,不过大致能看清这是谁的生辰八字。
……居然是容樾的吗?
这日子明明对不上号啊,她上次送容樾生辰礼物,明明是在隆冬烈雪时节,纸上确是在盛夏。
但是陈后没理由骗她啊。
在某一刻,昭歌脑子忽然灵光起来,她记得谢无忧死那一天说了:
容樾并非王室血脉。
如此说来,这薄薄一张纸,是陈后给她的保命符。
可却是容樾的催命符。
“小殿下!”
昭歌正失神呢,身后一道声音阴森靠近,是芳淮夫子,进来为何不敲门,纵然她如今是小孩儿,但端的是男女有别,昭歌有些不悦,“夫子?”
芳淮转身上门,昭歌警觉靠近,md他想干什么,搞死她吗?
芳淮偏柔的外貌随着勾起的唇更加诡异,缓慢自袖间掏出细绳,一步一步逼近昭歌,“小殿下,你可不要怪我,怪只怪你活着回来,怪您自己处处得罪了明珠小殿下……”
钢丝细绳也说不上细,昭歌摸了一把脖子,估计不用使劲儿都断了。
她被芳淮一步步向后逼着靠近了窗台,“你要是再靠近我就喊人了!”
尽力拖延时间。
“小殿下,窗那边能有什么人,那边是王君的兵营,如今王君另得新欢,怕是顾不上你,嘿嘿!”
嘿嘿你妈批嘿嘿!
说实话,要是容樾能在这里,以后他再说她烦,她就再也不生他气了,跳下窗户的一瞬间,她肉疼地买了个缓冲力buff。
芳淮没想到她能自己跳下去,现在倒好,省的他动手了,也免得他想办法洗干嫌疑,探头一看的时候,对上那双死寂的眸子,芳淮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王、王君……”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小殿下趴在王君肩膀上,蹭着眼泪,手指指过来,泫然欲泣,“欺负我!”
容樾:“……”
事到如今,她为何不反省一下,怎么这么多人想杀她?
“抓稳了。”
“啊?”
昭歌没反应过来,旋即天旋地转起来,有种晕车的感觉,她连忙抱紧容樾的脖子,头埋在他的颈窝里,防止自己被摔下去。
容樾足尖轻点,将昭歌带入房间,芳淮见状,转身想逃,血莲薄刃先他一步钉在门上。
芳淮被困在墙角,这样猫捉老鼠的游戏,成功吊起了容樾的兴致,阴影处,容樾眸光带着不可言喻的兴奋。
昭歌忽然扯了扯他的头发,力道很轻,容樾皱眉,疑惑地看过去,眼底是被打断的不悦:不是你告的状?
这两天容樾的黑化值跟个危险炸子鸡一样……搞她心态。
昭歌摇摇头,“也不是非得杀人,我讨厌你杀人,你打他一顿就好了。”
“孤不会打人,只会杀人。怕了就滚,孤本就如此,你若有什么不满,最好打碎了咽进肚子里去。”
容樾声音极其平缓,说到最后,嘲讽之意已经呼之欲出了。
“你,你要非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昭歌被他语气整的也生气了,从他身上下来,坐在床上生闷气。
她生什么气?
容樾收回血莲薄刃,薄刃飞回时碰到了芳淮夫子,顺带带了一根大拇指下来,芳淮一声惨叫响起。
他知道昭歌看了这边一眼,不心虚地回望过去。
对,他就是故意的,怎么了。
昭歌:“……”才不要跟幼稚鬼一起玩。
容樾玩着薄刃,有一下没一下的,芳淮夫子的惨叫声一声又一声,到最后都快没有力气了。
几乎要被玩坏了。
外面有人破门,容樾无情道:“滚出去。”
那人瞧了一眼,虽然不知道王君为什么在小殿下房间,但是很有眼色,扔下一句“王君万安”便脚底抹油跑了。
命重要命重要!
昭歌看不下去了:“分明是你那样想的,现在跟我闹什么脾气?”
“是孤这样想的吗?”他秒回。
“可那是你自己说的。”
“你很不耐烦嘛?”
草。
昭歌低声咒骂了句,抬头看了眼天,有些无奈。
又来。
为什么跟他在一起,总觉得自己跟搞了个对象一样。
“我错了还不行嘛?”昭歌拉住他的手,“是我说的方法不太对,下次不会了。”
“松开。”
昭歌跟他唱反调,“我不我就不!”
容樾偏头,不吃这一套。
“你刚才是怎么知道我有危险啊?”昭歌主动找话题。
“路过。”
她才不信。
忽然想起之前容樾说过,默念他的名字他就会出现。昭歌立时想起一个严肃的问题:要真是这样,她以前没有偷偷背着他说他的坏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