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反派共沉沦(穿书)(50)
“谢谢你救我,谢随风,真好我还活着。”昭歌真心实意地看着他,眸子亮晶晶的。
谢随风不自在地转过头去,“不、不用谢。”
昭萱疑惑,“不是大魔…”
魏嬷嬷及时把昭萱拉出去。
昭歌瞧他脸上有淤青,“这是被谁打了?”
“家里老子打的。”谢随风想起来就气,“前段时间小爷我拿了家传令牌作赏金,找杀手干容樾,倒好,人没死,令牌没了。”
“说起来你记得,小爷我时常戴的那块儿。”他愤愤道。
昭歌想起来自己最近好像在哪里见过来着,甩了甩头就是想不起来。
谢随风垂头丧气,昭歌看得出来。
抿唇思考片刻,不知道安慰什么,余光一只蚂蚱蹦进来,谢随风随手抓住,刚要扔出去,被昭歌拦下来。
“它会磕头,你不知道吧。”
昭歌捻着蚂蚱的小腿,它真的磕起头来,其实是它想蹦,又蹦不走,大腿一用力就像磕头。
蚂蚱:…tmd
谢随风怏怏地嗯了声,“我哥之前也这样哄我,但是他被容樾杀了。”
昭歌手一松,蚂蚱从掌心逃窜。
她不知道说什么。
谢无忧是真心对谢随风也好,一直虚与委蛇也罢,都与她无甚关系。
其实那晚她在,知道谢无忧根本不是容樾杀的。
但是容樾根本不在意,懒得辩解,外面言论沸沸扬扬甚嚣尘上,虽然只要他在王座上一天,便会镇住四方诸国八方诡计一天,但是推翻他的言论一直蠢蠢欲动。
他根本不理会。
换句话来说,他是与这天下规矩人伦脱轨的一个人。
被冤枉怎么了?
他没有这概念。
生也是他,死也是他。
不爽了就杀。
顺其者昌,叛逆者亡。
她忽然想起来他。
上次惹他生气什么时候,几个月之前吗,她记不得了。就记得他忍不住道,“陈昭歌,你不气孤会死吗?”
她捏了个蚂蚱磕头,奶声奶气,“我错了我错了嘛!”
想不起来他是为什么生气了,反正没有再凶她,而是笑了声,“错哪儿了?”
他很少笑,她才以为这一招这么管用。
其实现在来看只对容樾管用,他就是个怪人。
“微臣来与小殿下看诊。”陆遇进来,视线在蚂蚱上停留了片刻。
惯例行了诊,无甚大碍。该处理好的,昨夜都处理了,“还请小殿下好好休息,身体重要。”
昭歌点头,想起来什么,在自己的娃娃心口的口袋里抓出一条骰子项链,“陆医署,请你帮我把这个还给王君。”
陆遇没有接,摇头,淡淡道,“小殿下,这是您与王君的事情,不若您自己去还呢?”
昭歌想她要是能还肯定自己去还,但是容樾最近尤其讨厌她,命重要。
“那好吧,谢谢你了。”
陆遇出门,听见昭萱小殿下还在同魏嬷嬷争执:
“分明是大魔王救的阿姐,为什么要说成是谢小霸王?阿姐明明超超超喜欢大魔王的,你们怎么能让阿姐误会他!”
“坏蛋!”
昭萱背上小书包,气鼓鼓地去上国子监了。
魏嬷嬷头疼地瞧着这个小祖宗,赶忙追上去再劝。
陆遇提着药箱,悠远地唔了一声。
***
本来年后进行的国子监考核武试一拖再拖,听说是王君嫌占用练兵场,取缔了。
文试结束后,合格的许多学生,比如明珠都升入了天字班,昭萱也不负众望,正式进入了天字班,与容亦成为了同窗。
昭歌成绩存在争议,还是留在原来的地方,好在文舒夫子及时回来了。
“昭歌,如今老夫也改变不了什么。”
文舒夫子摸着胡子叹气:
“老夫确实知道你的清白,只是如今大局已定,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法子,过几月的百家论道,你若是愿意以老夫弟子之名参加,以你的悟性,定然一鸣惊人,百家论道做不得假,届时作弊名声自然便不争自散。”
【管理员666:这老头是个好人,不过他肯定能为你证明清白,现在不愿意,是因为他想收你当亲传学生。】
这个好。
如果证明她甲上第一成绩是真的话,她说不定就成了那冤枉她的无良太傅的亲传学生。
诚然她不傻,点了点头,“谢谢夫子!”
留在原来地方的好处就是不用看明珠的脸色,但是当芳淮夫子一本正经地讲着学时,温和地冲她笑时,昭歌就会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想起某天做的某个梦。
太TM真实了。
直到有一天去恭房打算出来时,她又听见了类似的声音。
一会儿玉儿一会儿芳郎的,间或水声。
她若是出去势必会路过他们,可恭房的确不是多待的地方,她伸出头叹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