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反派共沉沦(穿书)(47)
她终于想起来方才为何觉得陈昭歌的眼神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分明与王兄……如出一辙。
直到人从她旁边走远,她才松了口气。
“还不把本公主松开!”
谢随风冷笑一声。
“告知总司大人一声,今日东练兵场荣国公府征用,明日归还,谁也不许进。”
荣国公府,没人得罪得起。
明珠眼睁睁看着剩下寥寥无几的人散开,整座东练兵场只剩下她一个人被绑在靶子上。
天渐渐黑了下去,她终于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
***
昭歌觉得自己醒了,但是梦里一直有人喊她,语气很凶很凶,好像她醒不过来,一直睡着,就罪大恶极一样。
昭歌四肢寒凉,半梦半醒间只想蜷起来,找个温暖的角落呆着,可是周围冰凉,好像有个地方暖暖的怀抱,她拼命挤过去。
“陈昭歌,你是比较喜欢被孤绑起来吗?”
梦里她好像听见了容樾的声音,气的背过身去,嘤嘤嘤哭起来,“走开,坏东西,你不要我,就不要管我啊!”
“陈昭歌!”
容樾捏着药碗,瞧着背对他的昭歌,他何曾这样伺候过人?
他忍了忍,语气缓下来,“听话。”
他以为这样便妥了,却忘了昭歌是个爱得寸进尺的,越是哄着她,她就越难伺候。
“你凶我,我不要你……”昭歌哭的更厉害。
容樾:“……”他何时又凶她了。
“不要我,那要谁。”他顺着问下去。
“谁都好,就是不要你!”
安静片刻。
昭歌迷糊间受不了安静,哭的更大声,容樾忽道,“随你。”
他捏着勺子,试图将药灌进她嘴里,奈何她抿着嘴,缩在角落里,闭着眼睛也晓得不喝药。
药汤撒在他手背上。
容樾终于没了耐心,将碗扔给看了许久热闹的陆遇,“灌进去。”
陆遇不当回事,这种情况他见多了,径直喝了一口,捏着昭歌的鼻子,抬高她的下巴,待她张嘴就要凑上去。
还没碰上,人被击得八丈远,口中的药都吐出来了,“你干什么!”
容樾夺过药碗,“出去。”
陆遇骂骂咧咧出去。
社畜难当。
容樾回身时,恰撞上昭歌懵懵懂懂的眸子,他默在原地,安静看她。
昭歌低声道,“就知道是做梦,你才不可能对我这么温柔。”
容樾递上药碗,“自己能喝吗?”
昭歌摇摇头,不喝。
头顶的小花也蔫巴巴吐出一个字:苦。
“喝。”容樾淡淡道。
“不喝。”
“喝。”
“就不。”她咬紧牙关,哼出两个字。
但是下一秒容樾自己皱眉喝了一口,在昭歌疑惑的目光中,抬高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覆身而下。
行。
又来。
666托着下巴看热闹,打了个响指。
小丫头,这次给你一小时,够你发挥。
苦涩蔓延在口腔内,昭歌才剧烈抗拒起来,无力的手软软地推搡在他的胸膛,容樾没有立刻松开,直到她药咽下去才松开掣肘。
她捂着嘴,睁大眼睛,不断后退。
容樾单手撑在床边,漆黑的眸子注视着昭歌。他觉得她好像长大了,又好像没有长大,还是那样小的一只,还是刚好可以被他抱在怀里。
目光掠过昭歌红肿的唇,他眸光未动。
方才,他的确想的只有渡药。
“你亲我!”
昭歌防备地看着他,擦在掉唇上的水渍,紧闭牙关不让他再趁虚而入。
“他喜欢我,他才亲我……”燃灯那日她说的话。
谢随风可以,是他就不行?
昭歌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只凶猛的猛兽盯着,垂涎自己这只小肥羊,怯怯开口,“你别这样看着我……”
话没说完,当侵略性的气息压下来时,她瞪大了眼睛,要去推他时,手被十指扣着压到头顶,腰部被狠狠禁锢着,动弹不得。
容樾一开始还不太得要领,笨拙难当,但接吻这种事无师自通。
他先是擒住她的舌尖,打仗一般,怀柔以待。等她全身心接受了,他的舌尖开始肆无忌惮的侵略。吻到要紧处,他停下来,昭歌倚着他,她感到他心脏的搏动,头无力倚着他,闻到好闻的瑞脑清冽。
啊这……
春梦啊。
她何时胳膊这样长了低头一看胸前的起伏,啊做梦呢。
近在咫尺的淡漠神颜,与不时滚动的喉结……似有若无的呼吸撩拨过她的刘海,有些痒。
反正他那么…那么…
昭歌被他扣起的手紧张得握了握。
接下来容樾什么都没做,安静看着她。昭歌也僵硬地盯着他,眨了下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眨了一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