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反派共沉沦(穿书)(39)
哎,这两面细作当真难做人,两面不讨好,也亏的他瞧着王君这孩子长大,知晓他此时算是收敛着性子,若不然请他他都不干。
总还好,如今是个人了。
“小殿下写信给文舒夫子请他为她证清白,她说,总不至于让人白白冤枉,该是她自己的清白,她要自己证明,到底是掖兰庭的公主,不能丢了王君的颜面。”
说给他听干什么,他又不关心,容樾若无其事,冷淡地闭上眸子。
“你如今很闲,李德祥。”
李德祥:md我好害怕别用这种语气跟人家说话。
方要出宫廊,敏锐的听觉察觉到猛兽的呼吸,回头一看,竟是大白,李德祥叫了声大白,大白金黄色的眸子睨他一眼。
随着主子,冷淡不屑的目光。
李德祥:……ok,fine。
慵然从他身边踏过去,瞧着像是要去明珠殿的方向,明珠小殿下的……寝殿?
它虎眼看人低的紧,能使唤得动它的只有王君,又或者它何时想换个觅食的地方?
放要出宫门,远远地听见明珠殿的方向,传来一声惊吓的惨叫,惊飞一种林深鸟。
李德祥挑眉,半吊着眼睛,顿着步子,想笑又不想笑的,面部表情有些奇怪,掖着信出了宫门。
***
翌日。
昭歌坐在偏殿中,跟自己及腰的浓发做斗争时,慈和殿大宫女青鸾到了,带了萧太后请喝茶的意思。
请她喝茶,能有什么意图,难道是要批评她在考核中的作弊行为?
罢了,昨日情形,证据确凿,应该没有人会相信她吧,人皆说三岁看老,昨夜太傅一席话,怕是她早已被别人的闲谈盖棺定论了。
萧太后这一番促膝长谈,脚指头都能猜出来是什么内容。
虽然不是很想去,但是答应了容樾,帮他去慈和殿找一样东西。
“好,青鸾姑姑,麻烦您转告祖母,我很快过去。”昭歌梳子缠在浓长发间,为难地看向青鸾。
青鸾忍俊不禁,“小殿下且慢慢梳洗,奴会向太后转告……只是,此处既没有得体的人伺候,小殿下为何不搬回昭阳殿?”
为什么不搬回去?
搬回去被算计死吗?
昭歌搬出容boss来挡箭,“我……有人要陪。”
很难将小殿下口中的人和那位对号入座来,青鸾一知半解地点点头,那位喜怒无常,最不喜别人议论。
她转移话题,“关于昨日考核的事情,小殿下且宽心,太后会为您善后。”
片刻后,昭歌盯着她的背影。
善后?
她做了什么,要别人为她善后?
偷吗?抢吗?作弊……吗?
善后,不就默认她作弊吗?
她,偏,不!
不是她做的事情,她不认。
草草扎了个头发,虽然不好看,但是镜中小姑娘明眸善睐,樱唇红钿,仪容干净,未显出半分不敬之意。
她得等容樾回来,问他想要她去帮她什么,天空渐渐变为水蜜桃的晴朗色,此时他大约在上朝。
上完朝,他大约会去练兵。
这一等,便了好久……昭歌想,大约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他,无聊地玩起了挂在胸前的玲珑骰子。
“什么时候回来嘛,我好无聊啊?”
容樾左手烦躁地揉着眉心,搭在龙椅上的另一只手,缠绕着小丫头百无聊赖地呓语。
她很烦。
比起这些大臣,算懂事些。
容樾将花瓣碎影捏在掌心,“孤若是不放如何?”
“王君关着大梁战俘,既不判也不审,不合规矩。”
“何为规矩,不如你来教教孤。”他眸子一掀,凉凉地瞥过去。
百官跪下,冷汗涔涔。
气氛僵到了极点。
空气仿佛被抽离干净。
“王君!”萧太后怒道。
他到底真不知道,这朝堂是谁的!
容樾把玩着血莲薄刃,“大梁需得有人着来求,态度好了孤考虑,跪不跪两个概念,谈妥了孤出马。”
无人敢抬头,退朝之后,察觉玄金色步履自身旁缓慢踏过去,才稍稍缓了口气。
众人擦了把汗,也目送一脸铁青的萧太后离开。
这边昭歌还在等,趴在窗前,屋檐上的雪有些化了,滴落在她的掌心里,冰冰凉凉的,她想起了容樾冰凉的指尖在自己掌心写字的感觉。
冰块的温度。
说曹操曹操到,隔着不远,便瞧见他倚榕树粗壮的枝丫上假寐,虽然不远,但是昭歌却觉得,她好像隔了相当的距离在看他,明晰,阳光,天,繁芜树叶,参差斑驳的树影……
风微微拂过树叶,细小雪盐落在眉间,睫毛,容樾不耐烦皱眉,睁眼时,刺眼的光被遮住了。
余光里,靠近榕树一侧的窗开了,小丫头撑着伞,瞧他望过来,因奋力撑伞而拧着的五官倏地展开,冲他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