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继续说,“村里买樱桃树的,都按照你教的法子再种,都成活了下来,你娘还在种寒瓜的田地里倒腾出半亩来种樱桃,另外你留下的各种病虫害的要怎么配药处理,现在暂时还没遇上病虫害,就是不知以后如何了。”
总的来说,不管家里面还是村民们,只要今后几年不碰上大灾,日子都是越过越红火了。
沈糯也微微松口气,家人们和村民们的日子都越来越好的。
那些病虫害处方,她也留了不少方子,都是比较温和的,树跟人一样,生病的话,不是简单的几味药就能解决,树生病同样是多种多样,除了虫灾还有病灾,她留下不少方子的,总的来说,问题应该不会很大,这樱桃树应该能种起来。
沈父说完这些,沈糯忍不住问,“爹爹,边关的战事如何了?”
家人都安康,她有些担心殿下。
殿下这一仗打了有小半年,她来京之前,写了封家书给殿下,告知殿下她会去京城,还在信中说,如果对方有用术法来打这场战,让殿下一定要快马加鞭给她递信。
毕竟卑尔族二皇子舒史那跟灵鹤门勾结,灵鹤门门主身边有玄门人士,担心卑尔族用些术法来对付殿下和军中士兵。
只是不知那封信,殿下到底收到没。
之前殿下在饶城客栈那日,她都已经嘱咐过殿下,要是对方有玄门天师甚的,一定要来寻她。
只是那时候她还不知自己会去京城,没告知殿下。
战事一日不结束,她这心就一日没法落下来。
沈父叹口气,“还在打,不过摄政王并未让边城百姓受到过半分影响。”
不管世人如何惧怕这位摄政王,觉得他冷血无情,但沈父都很敬佩这位殿下,保得大凉百姓这些年的安康。
沈糯低低的叹了口气。
三人又闲聊了会儿,沈父精神比不上两个孩子,先回去歇息。
庭院只剩下沈焕和沈糯两人。
沈焕低声问,“姐,是不是老宅跟这里,你都弄过什么东西?”
他进了这宅子,感觉也很舒服,就跟水云村的老宅一样。
沈糯没瞒着阿焕,笑道:“家里还有这里都布了聚气阵,阿焕别担心,对我没有影响的,这阵法只会养人,住在里面,我修行起来也更加顺畅。”她知晓,阿焕是担心她弄些什么,让家人身体好好的,反倒影响了她自己的寿命。
沈焕一听,并不会影响阿糯姐的寿元,他才松口气。
两姐弟难得相处片刻,都靠在椅背上,慢慢的畅聊起来。
之前陶大夫人帮着找过京城的书院和官学,沈糯自己也打探过,京城里,书院更好些,因为官学里大部分都是官家子弟,有些名不虚实,加上里面都是官家子弟,更加难管教,有些骄横的还敢顶撞夫子,所以不少真正想考功名的学生,并不是很喜欢进官学。
但不管是官学还是书院,想进去都得考试,考试都是很难的。
不过一些不怎么出名的书院,考试稍微简单的。
但很多学子,寒窗苦读,为的不就是考功名,进入好的书院,遇见学问更好的夫子,这样考取功名的可能就越大。
所以大多数学子,都是希望进入好的书院。
京城里面最好的一家书院叫碧江书院。
它虽然不是京城最大的书院,但里面有位很出名的夫子。
这位卓夫子年岁已高,曾也在朝中为官,但他为人太过耿直,不太适应朝堂,在朝堂上没迁升太高,后来到了四十多岁,他不喜朝堂上那些明争暗斗,就致仕离开朝堂,恰巧碧江书院招收夫子,他便去了。
在碧江书院一待,就是二十年。
他教出来的好些学生,都高中进士,在朝为官。
所以碧江书院也一跃成为学子们最想进的书院。
但碧江书院不大,每年也就招几十名学子,加上章夫子年岁越高,性子越发古怪,有些考的很好的学生他也不见得收,所以很多学子都摸不清这位夫子招学生的标准。
沈糯是想让阿焕去碧江书院的。
她对沈焕道:“听闻章老夫子性格虽有些古怪,但考试的成绩并不是进笔书院的唯一标准,我觉得阿焕可以去试试,而且阿焕来的也很巧,再过几日,碧江书院就要开始招收今年的学子了。”
阿焕在水云村是案首,但其实在京城这样才子多如牛毛的地方,阿焕的学问的确不算比较出彩的。
阿焕都是靠着勤学苦读,比很多学子用了更多时间去挑灯夜读,才得到这样的成绩。
碧江既不是纯靠成绩来说话,她觉得阿焕可以去试试。
沈焕在边关就已听闻过碧江书院里章夫子的名声,他其实也想去碧江书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