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也有很大的帮助,原先一些不懂的地方也能得到梳理。
她才知道, 原来画符很难。
师父画符时, 需要沐浴后再去设坛行祭礼。
也就是上香跪拜, 告诉天道,把将要画符的事情先表达出来。
祝告完成后, 就要取出墨和朱砂跟黄纸,端正跪坐, 静下心来,开始画符。
画符必须用朱砂跟黄纸,还得念咒,画符也需一口气化成。
这样一张符才算画好。
但是, 就算是这样画出来的符, 有些也是没有符力的, 相当于白费功夫。
师父还说,就算是以前的她,画十张符,能有一张有符力都算是不错的了。
看到这里时,沈糯顿了下。
她那日画符,没有设坛行祭礼,没有净身洗手,也没有端正态度,更加没有念咒。
不过她画符时,除了心诚,咒也倒是在心中默念过的。
甚至没用朱砂黄纸,用的只是她的几滴血和普通的宣纸。
沈糯这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她一直再翻看师父的笔记。
师父的笔记特别的杂乱,都是想到什么就记些什么,各种符的画法。
还有说符的力量不仅是可以表现在黄纸上,若是厉害些的奇人,虚空念咒画符都是可以的,当然,这种都是用在斗法中,或者给人下咒。
这个下咒是为了保人平安,而不是姚庄清那般,用咒去夺走人家的气运。
沈糯正看的认真,沈小狐唰的一下子窜了进去,钻进了床底。
“你怎么还是这般胆小。”沈糯哭笑不得。
沈小狐来沈家都快有小半年了,还帮她去军营送过信儿,但若非必要,它还是不乐意见陌生人。
水云村的人从未见过它。
反而它把快水云村的人都给认个齐全了。
因着它天天蹲在院门缝隙朝外瞅。
沈小狐这般蹿逃,表明院外有客人来。
沈糯合上笔记,出了厢房。
她刚走出去,就听见院外有人敲门的声音。
沈母正好在院子里,过去开门。
是同村的韦婆婆。
韦婆婆已有六十多岁,家中儿孙满堂,大儿子在镇上开铺子,她就跟小儿子住在水云村,小儿子也是很有孝心的人,几个子女都很勤快,家中日子过的很是红火。
韦婆婆是被小儿媳汪氏扶着来的。
汪氏一进院门先跟沈母打过招呼,喊了声嫂子。
见到沈糯从厢房出来,汪氏赶忙说,“阿糯快帮我婆母瞧瞧看,我婆母头疼的受不住了。”
韦婆婆一直有头疼的毛病,年轻时候就有,那时候头疼不严重,几个月才发作一次。
年纪大了以后,发作起来就比较频繁,但也基本都是十天半月一次。
韦婆婆家里常备的有止痛散。
是镇上郎中给她开的,年轻时候头疼起来她还能抗一下。
后来年纪大了,那头疼起来恨不得让人往墙壁上撞,韦婆婆实在扛不住,镇上郎中才给她开止疼散,还告诉她,一次只能服用一汤匙的用量,用少量温水送服,绝不可一天内服用两汤匙。
韦婆婆也就这几年头疼的实在受不住才开始服用这个止疼散的。
她也听从郎中的嘱咐,头疼时只服用一汤匙止疼散。
效果很好,能够立即止住头疼。
但是这个止痛散没法让韦婆婆的断了头疼的病根,只能够让她暂时止疼而已,到了半月后,她的头疼症又会犯了。
韦婆婆这会儿头疼的连路都走不稳了,嘴里一直哎哟哎哟的喊着,脸色都是白的。
“没吃止疼散吗?”沈糯问道。
汪氏急道:“吃了,晌午那会儿就吃了一汤匙的止疼散,但是没多久我婆母就嚷着头更加疼了,我们还以为是婆母没休息好,让她回屋休息了会儿,她就躺在铺上直哼哼,然后痛的她直往墙上撞,我就赶紧把婆母送过来了。”
自打沈糯帮程氏落下死胎,村民们对沈糯的医术才信服起来。
沈糯知道这种止疼散,很多药铺都有得卖,配方大同小异。
它里面最主要的药材是罂粟壳。
罂粟壳作为药材,来配药方时用量都是很谨慎小心的,因为这个东西有成瘾性。
它用来配止疼散是很常见的配方。
但用量一定要按照医嘱。
韦婆婆半月服用一汤匙,里面也只有很少很少量的罂粟壳,不会成瘾。
但若一次服用两汤匙,就不可以的。
韦婆婆家人也一直遵照郎中的嘱咐在给她服药。
沈糯道:“止痛散只是暂时帮忙止痛而已,它不能断病根,而婆婆您的头疼症是从中年时期开始的,从几个月发作一次到现在半月发作一次,一开始用一汤匙的止痛散就能止住头痛,但人对任何药物都是有抗药性的,这种药会慢慢的变得不管用,所以婆婆您服用一汤匙已经没什么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