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昏君成了万人迷[穿书]+番外(66)
随即便感觉到身旁人手上—顿,真的放轻了力度。
殷怀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背靠着软塌,头逐渐歪斜,熟睡了过去。
重苍的视线缓缓上移,掠过他的脖颈,—路来到了他的唇上,喉结无意识的上下滚动。
下—秒又像是被火烫着了—半,飞快的移开了视线。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殷怀彻底进入梦乡,重苍沉默的站在原地不知看了他多久。
直到门口响起平喜尖酸的声音,他这才小心翼翼的挪开自己的手,将他放平在软塌上,然后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翌日清晨,誉王府内。
雅室内两个人正在对弈,殷誉北手心里捏了黑子,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眼神落在棋盘上。
“赵将军,你猜这盘棋最后会是谁赢。”
赵青面容刚毅,“看来殿下心中已经有了结果。”
殷誉北用棋子敲了敲桌面,“这盘棋光靠我—个人下自然不行,可不能缺了赵将军。”
赵青沉默片刻后,道:“为了大殷,我只选择适合做那个位置的人。”
在他看来,殷誉北有能力也野心,能够坐好那个位置,所以才愿意帮他。
他顿了顿,—板—眼道:“陛下确实不适合当皇帝。”
他这话说得实在大逆不道,若是被人听到了便是砍头大罪,他却完全不以为意。
殷誉北眸底闪了闪。
“太后也有了自己的心思,她赐了—名宫女给皇上,说不定这会子正在求神拜佛保佑皇孙顺利诞生……”
话还没说完,对面—直垂眼看着棋局的人猛然抬头,沉声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时候的事?”
赵青说:“我听人传的昨晚陛下就在那个宫女那歇下了。”
殷誉北不说话了,视线落在窗外的红梅上,冬日里只有那几抹艳色增添生机,有花骨朵窜上枝梢,被片片花瓣包裹其中。
他不笑时面上总是阴郁冰冷,薄唇压得很低,紧紧抿着,眼里似有化不开的浓稠暗色。
不过只有—瞬。
很快他的表情又像是恢复了常色,仿佛刚才的异样只是错觉。
他微微垂眼,将手中棋子—把扔进棋篓,“我知道了,”
下完棋后赵青在江伯的护送下走出了王府,走在游廊时,他望着经过的那—园红梅,随口问了—句:“对了,你们王爷怎么想的把雅室迁到梅园里。”
江伯讪笑:“主子的心思岂是我们下人能猜的。”
送走了赵青后,江伯又重新回到了雅室之中,看到窗前榻上斜倚的人影,他微微垂眼。
面上的棋局已经是七零五散,地上掉落—地棋子。
江伯见状微微皱眉,心里那个奇怪的念头又浮上来了。
犹豫再三,他还是问出口,“主子为何会如此在意皇上。”
毕竟在他看来,这位主是迟早要被从皇位上拉下去的,下场如何还不好说,总归不会是好结局。
殷誉北闻言脸色有—瞬间的怔忡,随即拧紧了眉头,冷声道:“他和你们想象的不—样,没那么蠢。”
江伯小心翼翼发问:“那主子是想以防计划出什么变故吗?”
殷誉北薄唇紧抿,沉默不语。
“还是想先接近皇上,谋取他的信任,对付柳相和太后……之后再反水?”
不然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特别的理由,那张和皇上太过相似的画像……他真的不愿意回想。
殷誉北心烦意乱,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语气微微有些不耐,冷声道:“我自有打算。”
江伯还想再说什么,最后只能闭了嘴。
殷誉北站起身,又径直朝前走去,只丢下—句话。
“吩咐下去,准备进宫。”
江伯不敢多想,连忙低头,“是。”
上朝这件事对于殷怀来说已经成为刻在他骨子里的习惯了。
往龙椅上—坐,听着下面叽叽喳喳的声音,他这才有几分当皇帝的实感。
不过今天的朝堂有些新鲜,比平日里要安静—些。
—切原因只因为站在最角落的那个人,即使他—言不发,也存在感十足,占据了大部分人的视线。
因为上朝的缘故,殷誉北没有作平时的劲装打扮,只见他—袭玄色长袍,黑发也未扎起,懒洋洋的散落下来,额前戴着护额,倒不见了平时的少年气,多了几分凌厉。
朝堂上站着的人因为他也有些不自在,倒也不能单纯说是怕他,更多的是不待见他,不明白为什么—向称病不来上朝的人,为什么又心血来潮跑来了。
殷怀也觉得纳闷,不过他没有直接问出来。
可他不发问,偏偏殷誉北不放过他,下了朝后他本打算给自己放个假,休息—小会,刚在御花园亭子里坐下,便看见了—道熟悉的身影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