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凶,我的古神(40)
“师弟修炼定是十分辛苦了,此地炎热,有我在此,制冰一事不是难事。”如果不是因为她身负重任,她当真是个傲骨铮铮之人,岂会如此狗腿。
话音方落,便见她随手一甩,脸上汗水立即成冰,她捏了一把,捧在手心,往前一递,手上还冒着缕缕白茫冰气,“师弟,要用吗?”
容承直接拿起佩剑怼在她腰腹之前,明显在说:你再敢往前一步,剑就出鞘了。
白芷假笑一声,手一挥,只听“喳”一声,冰渣被她扔进了火炉内。
在她后壁之上的炼丹炉熊熊之火仍在旺盛的燃烧着,白芷从踏入至今才不一会儿,便觉后背发汗,反观容承脸上,竟是干燥如常。
外头山清水秀,灵气馥郁,怎生偏生选这么个火炉之地。她有何想法,她敢说吗?自是不敢。
“师弟不必管我,你且自行修行。”说完,当真退到一旁,昂首挺胸,抬起下巴在丹炉房内巡走一番,走了一圈后,觉得更热了,遂在一旁坐下,睁着一双杏眼,直勾勾盯着容承瞧着。
容承看了她一眼,竟破天荒没有赶她出去,转身也在一旁坐下打坐。她身上的魔气被他吸食之后,不过一日,丹田内便隐隐有些压制不住的迹象。
今日一早,他便寻来此处,魔气至阴,唯有此环境有助于他压制。想不来老祖的丹房亦非寻常之地,她方踏足,经文便有所察觉了,如若不是她身上魔气早已被清除,想来此时应早受到经文的攻击。
只是,他缓缓闭上双眸之时,心中浮起老祖之言:“即便你吸食了她身上的魔气,也不过是扬汤止沸之举,她的魔气来源于她本身。”
本身么。
白芷见容承又闭上眼打坐之后,目光本是一直盯着他看的,而后渐渐地竟被她身后的丹炉所吸引,她回身看了半响那个丹炉,忽而从衣袖掏出一物扔了进去,霎时传来“哔哔啵啵”地声响,不多时,满屋便飘满了地瓜烤熟的香味来。
半响过后,又有一阵玉米香飘来。而后,栗子味、烤焦味混作一团。除此之外,隐约听见有人在啃食的声响。
“师姐,不如你也进炉子里头回炉重造一番,如何?”
白芷吃得正欢,忽而便听见身后传来阴恻恻的声音,地瓜顿时被噎在喉咙中,猛地用力拍了几下胸口,差点当场被噎得交待在那。
好不容易吞下口中的吃食后,她方转过身来,“嘿嘿”一笑,牙齿上仍粘着渣渣,“师弟真会说笑”而后站起身来,装作无事发生一般,吹着口哨便欲往门外走去。
不知是否方才拍打胸口太过用力,此时她心脉之上忽而如针扎一般疼痛起来。猛然顿住脚步,微微咬紧了牙关。
容承闭眸没多久,便察觉到了异样,等了好一会,忽而听见砰然一声传来,睁眸一瞧,白芷倒在了地上。
他豁然站起身来,几步走到门前,看她倒下的姿势有些淑女,手指竟还搁在自己脸下,似乎是不愿让自己的脸贴在地上,脏污了自己。
见状,他本是满脸紧张之色,渐渐散去。用脚尖踢了踢她的脚踝,未料,竟是全无反应。等了片刻,她都未曾睁开眼眸,容承脸色有些生变,立即弯腰将她抱起,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方才走出炼丹炉门口,便见老祖踩在鱼剑之上,从走廊低低飞过,他竟是玩了一宿……
“老祖,您给瞧上一瞧,她又晕倒了。是否魔气又生了?”
方才她进去之时,经文便有所反应,若说魔气再生,也并非全无可能。
老祖闻言,立马刹住飞剑,从上头跳下。青鱼剑一下便缩小成掌中物,飞一般躲进了白芷袖中。白芷忽而扭了一下,容承以为是青鱼剑戳到她了,方才想伸手进她袖中取出之时,老祖的红线便已缠绕到她腕间。
本是嘻哈神色的老祖,忽而便有些沉下了脸色,未几,他抬眸看了一眼容承,但是却并未说话。
白芷本想偷听老祖会说些什么的时候,半响都没听见一个字。她方才走出房门之时,心上确实是有些异样,但是若说昏厥,倒也不至于,只是想着用这计,骗取一下容承的注意力罢了。
然而青鱼剑飞进她袖中之时,用力过猛,直接冲到了她腋下,她几欲大笑出声,忍了好一会儿,方才呼吸平静下来。
忽而,她觉大腿底下十分灼热,然而一心想听听老祖如何号脉,另一方面又担心老祖当面拆穿她,遂只能一动不动。
老祖叹了一口气,“本想待三日过后,看来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明日午时,你与她来此。我仍有一味花药未能采摘,最快亦要让它吸收完明日午时的日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