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小侄子,苏长征多少宽裕了些,不像苏老三在他面前,让他心里忌讳得多。
苏胜利和温秋亚住在了苏长征家里,他们家是三层楼的小洋房,房间不多,不怕住不下。
就连温母都没有回上岗厂村去,就住在一楼,那里有客房,住多久都没有问题。
温母一开始还不好意思,后来在温秋亚的劝说下,也就放宽了心。
……
却不知道,上岗厂村,此时已经闹翻了。
一开始他们是不知道苏胜利他们是去城里过的满月,等到知道,酒席已经结束了。
还是苏有才回来的时候,告诉他们的。
苏老爹有气,同时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慌张。
老二去了城里,还不让他们知道,偷偷地去办了满月酒,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老二要弃他们而去了。
便是苏老爹再冷静,这会也急了。
他和苏老太一个想法,儿子既然要回来了,那就是他们的儿子,没道理自己孙女的满月酒还让大哥那边办的。
但是大哥那边不但办了,而且胜利还答应了,这能不让他急吗?
苏老爹又想起了老三说的话,想起了他们想给老二家的孩子办满月,结果人家愣是不同意。
一直拖延着,一开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会是全明白了。
“老四,你都去参加满月酒了,为什么不提前跟我们说一下,我们也能带上礼物去?”苏有河最先发难。
他这一说,苏老爹也望了过去。
苏有才道:“我也不知道,今天我是应邀去我同学家,他请我去那边帮忙,我才知道的。”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并没有说是在哪里办。
苏有河并不知道满月酒是在机关食堂办的,也就无从知道机关食堂并不是谁都能进的。
也就没有怀疑苏有才的话。
他皱着眉头:“二哥怎么就没有通知我们呢?他这是想撇开老家这边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点儿发堵,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好像一切,都不受他控制。
已经越发的往失控方向发展了。
“那你怎么在中途找人过来报个信?”苏有河咬牙切齿。
这么好的机会,他竟然没赶上。
大伯在城里办满月,肯定来了不少人,肯定有不少的领导。
心里又想:岳父怎么就没通知他呢?
这么大的事,岳父不可能不知道。
但人家就愣是没通知,难道另有想法了?
苏有河的心里,开始犯了嘀咕。
“你看看,你热脸还添个冷屁股。”苏老太尖酸刻薄地说。
苏老太这会说不出来的舒爽,他们要舔着脸去讨好,结果老二现在理都不理了。
还悄悄地苏了满月酒,还没有叫苏家一个人。
活该!
这几天被阴阳怪气地挤兑,这口气终于出了,苏老太从来没有过的舒坦。
“我就说了,那是个没良心的东西,他这是要去认回他那对养父母啊。我要去告!要去告他!”苏老太尖叫。
“啪!”苏老爹想也不想的,甩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这是他第二次打她了。第一次打的时候还有点儿懵,这会却得心应手起来。
苏老太张大着嘴巴,连哭都忘了。
苏有河却垂着眼帘,把这一切都关之眼帘外。
就好像他没有看到他爹打了他娘,也没有听到他爹打了他娘。
就在苏老太爆出了那一声哭,苏有河道:“阿娘,你就别闹了,现在都热锅蚂蚁了,你还有心闹。”
这话是赞成自己的老爹打自己的老娘了。
苏老太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手指颤抖着,指着苏有河道:“苏老三,你这是什么态度?这是你跟老娘说的态度?我这是白疼你了。”
苏有河:“行了,娘,你对我好,我都知道,但是你也不能对二哥不好啊,这不是你虐待二哥的理由啊。”
苏老太气得手指一直不停地颤抖:“我……我怎么虐待他了?我是缺他吃了,还是缺他穿了?他生了四个儿子,我哪一个不是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她虽然有所偏心,但是这不是儿子多吗?这哪一家没有个偏心的对象?
她是不待见老二,但她也没有真正虐待过他吧?
“阿娘,你真是睁眼说瞎话,你怎么就没虐待了?”苏有河却一点也不怕他老娘,该怼的时候不会因为对方是他娘就不怼,照怼不误,他说:“你以前是没像现在这样,把所有的事情都摆明面上。但是当年抢了二哥工作的事,是你干的吧?”
这会,他倒是忘了,他老娘抢这工作,全是为了他。坐享齐成的同时,竟还有脸去指责一直疼他的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