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黑化后非要与我HE(171)
乌云悄然散开一朵,黑暗中露出女人那张脸。
她生得妩媚,一双绿瞳如碧玉宝石,妖妖娆娆,举手投足之间皆是浓郁风情。
只可惜眼神里刻毒的嫉恨毁了几分美貌,让人只想敬而远之。
她阴森森地盯着被玲珑圈保护起来的娇俏少女,咬牙道:“不过是个毛丫头,扭捏作态,在男人面前装天真扮柔弱,他不过是图一时新鲜。”
男人笑声粗嘎刺耳,冷嘲道:“就是图一时新鲜,陵山君也不选你,你费心送上门,人家看都不看一眼,如娘,你脸还疼吗?”
女人面上划过羞恼,她出神地轻抚侧脸,赫然一道醒目伤疤自太阳穴延伸至下颌,那半张脸狰狞可怖。
“闭嘴!休得再提!”
“生什么气,反正你是个男人都爱,谁叫你自己蠢,勾引谁不好,偏要找死选上他!”
女人的眼神忽然变得幽怨。
“谁叫别人都没他好,你知道我的,我看上的东西,就算付出任何代价都要得到……”
世上男人很多,可陵山君只有一个。
他姿容无双,俊美如俦,又那么高高在上,高傲强大到无人敢轻易染指,就连幻想仿佛都是一种僭越。
可她偏偏喜欢这种感觉。
垂手可得的东西有什么吸引力?她就喜欢他冷淡禁欲,清冷若谪仙的姿态,越是不可攀折,她越是要将他拉下神坛。
更别提他已至渡劫境的修为。
若是能与之双修,一次便可有百年修为,光这一点好处便足够折磨得人为其发疯。
于是那日,她闯入青鸾剑宗后山。
陵山君每晚会在他洞府附近练剑。
在密林之外,陵山君没设任何禁制,或许是他足够强大,或者是他没想到有人敢擅闯。
她轻松地见到他。
夜色之下,男人手执血魄剑,灵场充斥整个密林之中,刺骨冰冷,即便她那时修为已是大乘,面对这样不加收敛的威压,也忍不住血脉翻涌,手心冰冷,如坠极北苦寒之地。
她却顾不得这许多,痴痴地凝视着他的身影。
那冷剑在他手中如游龙般灵动,或刺或挑,身姿翩连,每一招都带着无可匹敌的剑意。
招招必杀,却又那么优美,仿佛连杀人都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卷。
她看得如痴如醉,心下的渴慕更盛,强烈到几乎要发狂。
直到那抹冰冷剑光直刺向她,带着避无可比的威势。
她心中大为惊骇,下意识要躲闪开,然而却被威压制得动弹不得,冷光劈开,晃得她眼瞎,直觉脸颊刺痛,同时全身灵力都被吸走。
会死……她会死在这里!
他实在太无情,毫无怜惜。
她艰难地睁开眼,恍惚看见男人朝她缓缓走来,那抹血色眼眸如地狱走来的绝美修罗。
充满杀戮。
她痴迷地望着他,浑身因为本能恐惧而瑟瑟发抖,才发现,他眼中根本没有一丝作为人的情感。
那种近乎苍白的冷酷,和不近人情的冰冷,根本不带一丝生气。
他看人的眼神幽冷空茫,仿佛看着一个死物。
她这才确信,关于他那个可怕的传闻都是真的。
一个连杀戮全族的人,他早已不算是人。
本来以为自己要死在那晚,幸而青元道君及时赶来。
男人的气息粘腻,蛇一般卷上来,搭在她肩头:“他也真命大,好不容易封印住,又卷土重来,”他卷起她一缕长发,“这次不是我们死,就是他亡。”
她冷哼一声:“不知他修为恢复到几成,能不能敌过我的阵法。”
“放心,你不行,还有我呢。”
“少废话,有本事的,就下去杀了那小贱人,我才看得起你。”女人怨毒地盯着宁窈。
她席地而坐,随意地盘着腿,吃得满嘴喷香,好不快活。
方才陵山君在她面前,是那样纵容温和,就连威压都收敛住,生怕伤了她。
毕竟这只是个金丹期废物。
这样的弱者,竟能凭一张脸赢得他的垂怜……
她恨不得生啖其肉,生饮其血,再撕破那张矫揉造作的脸!
男人从黑暗中露出脸,苍白如纸,勉强称得上清秀。
他右手搭在女人肩上,却是森森白骨,原来他整个袖管都是空的。
“放心,她交给我。”他低声发笑,那张脸忽然血肉模糊,仿佛被某种力量从皮下蛀空,只剩一张皱巴巴的皮贴在面骨上。
他说:“你去找他吧,记住,如果败了,就不要活着回来。”
……
宁窈吃饱了,打了个嗝,恋恋不舍地放下鹅翅膀。
“要是做成卤味定是一绝,”她笑眯眯同傀儡人说,“你会不会做卤鹅翅?”
傀儡人虽然非人,缺乏常人感情,却有心性和判断力,他知晓这姑娘对主人来说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