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正巧他大嫂姚氏在附近的银楼挑首饰,逛累了,正寻思着找个地方歇歇脚。而她的小侄子此时闹着要吃来福酒楼的点心,于是歇脚的地就挑在了来福酒楼。
等到了地方的时候, 下人告诉姚氏,大老爷也在来福酒楼,不过不在一楼,而是在二楼的厢房里。
姚氏以为他是在谈公事,没想上去,后来听说是和小叔子在吃酒。
于是姚氏思来想去,觉得于情于理,她都该去和丈夫打声招呼。
姚氏一到,梅宪令那同僚就借故出去了。
屋里了焚了香,姚氏才说了几句话,梅大老爷就有些意动,然后伸手一把将扯进了怀里。
姚氏惊呼。
啪!梅大老爷一巴掌拍在她的不可言说上,“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姚氏吃吃地笑着。
他们所在的雅间是炕,此时梅宪令已经从另一头爬了过来……
没多久,雅间内,变得靡靡不堪,梅宪令和梅大老爷谁都不记得那同僚为何出去了那么久没回来了。
这会,来福酒楼的二楼,刚上来一群公子,接着,为首的那位就被人撞了一下。
为首的公子倒是警觉,立即摸向腰间,“哎呀,我的荷包!”
“定是刚才撞你的人偷的,就是那人,快,追上!”
“先堵住楼道!敢偷爷的荷包,看爷恁不死你!”
“抓贼啊!”
那小偷一看楼道被堵,便在二楼飞奔起来,不时踹开一两间雅间作乱,惹起里面的人惊叫阵阵。
守在雅间门外的梅大老爷府上的老管家,看着那作乱的小偷朝着他这边飞奔而来,头皮一阵发麻,里面是什么情形,他比谁都清楚,那是一定不能让人撞破的场面。
于是那小偷冲过来时,他硬是上前相阻拦。
可年老体弱的他哪及得上年轻力壮的小偷啊,而且他的行为也成功地激怒了小偷。
只见小偷一把将他甩到一旁之后,就狠狠地往雅间的大门踹了一脚。
这一脚如同踹在老管家心头。
雅间的大门应声而开,所有人都被里面双龙一凤的大场面惊着了。
“天哪!长见识了。”这是男人的惊叹。
“啊,好可怕好恐怖!”这是女人的尖叫。
但无一例外,全盯着里面的肉戏看得目不转睛。而且说恐怖可怕的那位夫人,你手指缝能不能别开那么大?
此情此景,老管家眼前一黑,心里只且个念头,完了完了。
老管家要上去将门关上,可他的人全被看热闹的人拦住了。
“诸位行行好吧,别看了,都别看了。”
众人斜睨着他,你谁啊,你让不看就不看?
开什么玩笑,这下他们连小偷都不追了,这一出戏那么刺激,你不让看?
看罢,众人也不理会老管家了,而是继续盯着里头看。
“这两老头是谁啊,玩那么嗨,不怕死在女人肚皮上吗?”
“我比较好奇那位女人的身份,一凤战双龙,好强。”
“会不会是被逼的?”有人弱弱地问。
“你看人家双眼迷离,一脸迷醉,哪家女人被逼的时候是这样的?”
“有人认识这雅间里头的人吗?”
“我知道我知道,这年轻一点的老头似乎是个官儿,我见过他穿着官服进出鸿胪寺的。”
“这两老头长得有点像啊,不会是兄弟俩吧。”
“我很好奇,这两货是哪家的,很会玩儿啊。”
“如果你们知道里面那位夫人的身份,你更会感叹他们会玩。”有人小声嘀咕。
“听你这么一说,似乎你清楚里面那女人的身份?快说快说。”
那人清了清嗓子道,“刚才在一楼时,我听见有人唤她大夫人,而里面的两老头,一位是大老爷,一位是二老爷。他们仨的关系,你们寻思吧。”
“哪还用得着怎么寻思啊,不就是兄弟共妻?”
天哪,太乱了,贵府太乱了。
一群人品头论足,声音还不小,加上这空气一通,屋里的熏香味道散了大半,加上凉风一吹,凉意让三人瞬间清醒。
看到雅间外挤满了人,再触及浑身赤果的兄嫂,梅宪令刚才晕沉的脑子瞬间清醒,此刻的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完了。
“不好,他们回过神了,要穿衣服了。谁去将他们的衣服给弄走?”
“我去!”有人自告奋勇。
众人一看,哟,这不是刚才那小偷吗?他们以为他会趁乱跑掉呢,原来也舍不得眼前这场热闹啊。
那小偷也是个促狭的,冲进去将三人的衣服都拿走了,以致于清醒过来的梅宪令兄弟二人面对指指点点的众人,不得不捂住下面。
如此一来,面对飞来的烂菜头臭鸡蛋就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