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不满她的话,但周盈盈还是反问,“这难道不是吗?”
周蓁蓁瞥了她一眼,“诡辩!有你这样内里恶臭的人存在周氏一族里,即使现在不露陷,以后也会暴露的。因为你内里的本质是改变不了的,以后暴露的话造成的危害只会更大。只要将你这个内里腐朽,还给家族抹黑的人清理出去,才能永绝后患。”
看着周盈盈,周蓁蓁不解她怎么就这样了?她可是上一世的人生赢家啊。
如果说出卖宗房机密那次,是因为与她的私怨以及艺高人胆大,笃定没人能堪出其中奥秘,然后翻车了。
但泓大婶儿托付的银子她都敢挪用,就真的是品性问题了。不过想想她连周蓉蓉的救命功劳都敢冒领,好像挪用银子就更不值一提了。
她大概都下意识忽略了在一旁虎视眈眈的裴华,周蓁蓁相信她大约真的只是想挪用一下,等她缓过劲来,想等周宕周秀秀成家之时再将银子拿出来。
但她周蓁蓁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而且她的打算是挺好的,但投资有亏有盈,三五年之后,她就一定能拿出这笔银子来?恐怕她还打了贺家的主意。
或许她上辈子就是那样一个人,一开始不一定有多聪明,只不过是她运气好,心黑胆大,各种的巧合以及贵人运成就了她顺遂辉煌的一生。
最先因为有他们小二房的银子,于金钱上从不匮乏,表现良好,入了郑氏的眼,得了她托付十数万两银子。然后周宕身死,她握着那么多银子,做什么都便宜。
后来又搭上了贺家,见识过广大世面,本身人有点那么小心思小手段,有钱有权有势,所以没翻车。
及至周秀秀出嫁,她也只给了一副嫁妆打发了,昧下那十数万两,都只向外说道是泓大婶儿给她的酬劳。只怕那时候,裴华已经奈何不了她了。
但这辈子因为她的重生,先是断了周盈盈的财路,让她在郑氏跟前也不如上辈子得意。开局就不如上一世,更别提后来因为金钱的匮乏,一个人要操心的事多了,就难免影响汲取营养成长。
周盈盈一直局限在周家这样的小家族里翻来覆去,也没机会出去见世面,自然就得不到成长。
还有就是来自于她的压力了,所以周盈盈才会昏招频出。
周蓁蓁的话让周海心一凛,“多说无益,后果已经由你造成,那么该承担的责任你也不能逃避。”
周盈盈觉得她不能乖乖就范,“海大伯,你偏心!明明这后果是由三个人所造成的,你为什么只惩罚我?身为宗房,你们处事不该公平公正吗?”
周海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偏心?他是偏心了。试想谁都会喜欢一直给族里带来益处和助力多过整天惹事招黑的人吧。
贺灿垂下眼眸,他妻子以及她娘家人,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周海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周盈盈,类似这样德行有亏的事,在你在你们大房已经发生不止一次了。用不着我提醒你去年在我们与沈氏对峙的时候,你干了什么。以及你们上京前,你娘又干了什么吧?”
“住口!”
周盈盈气得月匈口一阵起伏,她当然知道他指的是哪两件事,一件是她当初泄露宗族机密一事,一件是她娘想偷换周蓁蓁送给她祖母的那尊金佛一事。
她因为前者被关在宗祠一个多月,她娘因此被她祖母禁了足断了上京之路。
这些事就过不去了是吧?!
贺灿意外地看向妻子和谢氏,他真不知道里面还有这么多事。他,是不是有些过于信任上一世的记忆了?
周海看了周盈盈一眼,她以为一声‘住口’就能阻止他了?天真!
“还有周寄,在上次乡试期间的表现,也是全然不顾宗族利益的。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件,当事人都是严重的私德有亏!如果都暴露出来,你们可曾想过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族里容不得你们了。所以,经宗房经族中全体族老一致决定,将周溶这一房驱逐出周氏一族!日后周溶这一房的荣辱以及所做之事,皆与周氏一族无关!”
他们这一决定,纵然有站队的原因,但终究也是他们大房过于不堪了。
说出来了,终于说出来了!
在场的族人都被宗房及族老的大手笔吓到了,他们知道少族长集合众人,是有大事要发生,却不知道是这样的大事!五品的京官啊,背靠贺家这颗大树的啊,说除族就除族了。
周溶脸色黑沉,他知道周海说这些只是明面上的理由,实则是族里早已站好队了,而他-他的大房,是被族里放弃的那一方。
在旁边的屋子歇息的周泓,听到他走后,周海将周溶一房除族了,惊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