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有种你再跑(穿书)(68)
沈翮摇头,“当地人都称那些黑衣人为夜鬼,起初闹起来的时候也有人报官,派了人去抓。”
“是没有抓到?”沈屹疑问:“还是不敢抓?”
“抓到了,后来又不了了之,隔了许久那些人也没再出现,逐渐就变成一则夜谈,说是遭劫的人家乃是冲撞了什么,是遭的报应。”
沈翮无奈道:“毕竟行事太过诡异,不为财不为人命,将人扛了就跑,与其说是打家劫舍,倒更像是私人恩怨。”
偏私人恩怨也不对,云谨之他们才新到那地方没几天,难不成有人会蹲点劫他们,但为何在路上不动手
无逻辑无理由,那些人就这样洗劫了云谨之和他亲戚,以及周边几户人家。
沈翮从火里爬出来,几乎去了半条命。
他想要去找人支援,谁成想阻拦他的,会是同在一地的居民。
说到此处沈翮面色惨白,难以完整回忆一般,他道:“那里的人平日十分友善,却不知为何,对夜鬼一事讳莫如深,他们阻拦我,咬定云家是罪有应得。”
并威胁沈翮,若是将这事再捅出去,遭殃的就不止是几户,竟见他不应,竟是将他生关了几天,给足了教训才放出来。
穆奚听得一愣一愣,觉得匪夷所思的同时,又心生几分异样。
“我原意南行,向寻到官府,再不济便是回沈府。”
他闭上眼,道:“还未走出多远,与那刿密八皇子偶遇,他问我来处,听了后竟蛮横地将我抓到他们的车队中。”
难不成八皇子是感应到男主迷之力量,想要努力往主线靠靠?
随着沈翮的讲述,慕容悦颜的另一面逐渐显出了轮廓。
他似乎……并不是只是为了好玩,才绕道来兔缘村。
沈翮的意思是,慕容悦颜对他经历的那场火灾十分在意,问了他许多细节。
根据沈翮的回忆,他与慕容初遇时,对方并未与车驾同行,仅是单领着几名护卫,骑马行动。
就像是从某处赶来。
“他居然到过魏地,再从魏绕回刿密与西唐的边界,从兔缘村取道西唐。”沈屹
“难道魏地的夜鬼与兔缘村有关?”
穆奚虽这样问,心里已经将它们两处关联。
是什么驱使着慕容在版图上曲线绕弯,走位风骚
然而这些慕容是决计不可能与沈翮讲,他只是发挥他自以为能与人拉近距离的热情,将半路捡来的沈翮认做好友,带他来了兔缘村。
“我怎么感觉,这回与在沈家的情况截然相反。”
琢磨了一阵,穆奚扯了扯头发,道:“上一回,我们什么都不晓得,只能跟着赵呈安的安排走,现在咱们知道不少东西,还有各种消息,怎么还是理不出一个头绪。”
没有突破口。
穆奚凝思片刻,忽然一拍桌子,沈屹与沈翮齐齐看她。
“我们不如也来一次‘爆炸’。”
“什么?阿奚,你昏头了!”沈翮满脸诧异,“那是会出人命的啊。”
穆奚摆摆手,“不是真的爆炸,是一次‘出其不意’。”
眼下的情况太过复杂,光是祝家里就牵扯到好几种猜想可能,向外广散出无限大的危机,但那又全部归于空想,他们拿不到任何证据。
既然如此,不如尝试快刀斩乱麻。
“覃门的人在村外劝阻,只是临时策略,不能长久,而祝沾衣一家又是在兔缘村里走不掉,只要他们还在,传说还在,就说明为我们所不知的那个‘计划’仍在蓄意。”
不论始作俑者在不在兔缘村,祝沾衣的动向就能揣摩出他幕后指使的意图。
从祝沾衣当上兔缘村村长,到姻缘传说传遍诸国,足以证明他们想要打的是持久战。
精心布置,造势惑人,这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布置。
持久战最怕什么
那就是意外。
穆奚想要制造的就是这样一个意外。
她将设想说与他们听,沈屹听罢陷入沉思,沈翮问了几个问题后也开始思考。
这种感觉十分神奇,穆奚还是头一次真正体会到,当自己的主张提出,有人能够认认真真去考虑其可行性。
穿到书里穆奚才切身体会到话语权的重要性。
好似在从前读过的小说里,女主讲话,都多少有人应和,那也许是因为女主本身位高权重,或是所谓“金手指”的一个微弱体现。
在这里,穆奚的穿书对象是个庶女,不具备前者的条件。
在发生大事时,她发现以她的年纪,地位,见识,以及能够调度的资源,所能掌控事件的广度,都不足以让她能提出真正有价值的看法,也无机会。
之前覃山柏让他们说出见解,假如没有长辈的许可,他们甚至连留下来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