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麦:“你还去糕点铺子了?”
沈烈:“是,你不声不响的,倒是搞出这么多事来,不过这样也好——”
他笑着说:“我是想着,这次的月饼得留一批,给上海纺织厂和首都绒毯厂送一些,一个是和人家搞好关系,另一个我想着,送了后,没准他们就惦记上了,以后就得花钱买了。”
冬麦虽然还是有些没力气,不过听沈烈这打算,也忍不住笑:“这倒是一个好主意,一举两得了。”
沈烈:“明天我跑一趟公社,去看看月饼做得怎么样了。”
冬麦:“你先拿一点来,我妈,徐先生,还有新疆方面,商业局的领导,全都送点。”
沈烈:“我知道,你别想了,这些我早想过了。”
冬麦又想起来孟雷东,便提了沈烈走了后发生的事:“我是觉得,既然都是同行,都是干这个的,咱也没法像孙猴子一样吹口气把他变没了,彼此给个脸,哪怕面和心不和,也比这么对着干强。”
沈烈:“你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次我拿到了出口指标,孟雷东如果想,也和大家伙一样按照规矩来,帮他代理出货没问题,都是这个行业,大家一起努力,才能把陵城羊绒业发展壮大。他们不对付我们,我们也犯不着记恨人家,反正过去的事,我拿了那块盐碱地,就当一笔勾销了。”
“至于你提起门面的事,我抽空去找他,和他谈谈,大家摆明面上谈,也不用像之前使什么心眼,他诚心想合作,我们就化干戈为玉帛,以后大家一起好好干,门面房的事他给解决了,如果不想,那咱也不至于怕了他。”
冬麦抿唇笑了:“我也这么想的,那就交给你了,反正你给解决了。”
她这话软软的,有些撒娇的意思。
沈烈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发,其实她生病了,自然不像平时那么清爽,不过沈烈闻着,却是熟悉亲昵的味道,依然很喜欢。
他抱着她,低声说:“嗯,别瞎操心,好好休息,一切都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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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沈烈回来后冬麦安心了,冬麦的身子这两天好多了,烧退了,身上也不痛了,只是依然没什么大精神罢了。
她怕传染,晚上时候还是不和两个孩子睡,王二婶带着一个孩子睡,沈烈带着另一个在客厅里睡,客厅里安装了一个临时床,和沙发搭起来连成一块。
这么一来,她倒是心疼沈烈,想让沈烈睡卧室,沈烈却不肯。
两个人说起来时,难免觉得,家里是双胞胎,还得有人帮着照顾,房子其实是有些小了,不过城市里的房子都是分的,这个没听说可以买,倒是不好办。
沈烈便开始寻觅着,想在小区里租一个房子,最好就在这个楼里,这样好歹家里宽松一些,不过一时半会也不是太好找。
沈烈先从陵城印刷厂取了纸盒子,又和人家下订单,订一些名片,一批是给冬麦用的,写上冬麦的名字,地址写的是陵城三福糕点,就是正装修的那铺子,一批是给自己的,联合工厂那一块和如今的工厂都要有,给自己,给江春耕,全都订了一批名片。
如今生意越做越大,这个就不能缺了,随手给人家一张名片,这就是广告了。
冬麦的糕点铺子虽然还没开张,但是随着月饼附送一张名片,人家随手收起来,逢年过节想起来,说不定就是买卖。
订好了名片后,他开货车将纸盒子给运到了公社里,顺便看了看月饼,月饼如今进行得顺利,江秋收到底是有经验了,这次做起来得心应手,他还在冬麦的基础上稍微改进了一下。
今年这月饼,订单绝对少不了,冬麦身体不好,他想着他就出头去接洽客户,当下让江秋收先将月饼装到盒子里,大概装了三十几盒,他直接带回来。
接下来两天他就去盯着装修,这个时候门面已经差不多了。
冬麦看着门面好了,精神也恢复了不少,便开始和江秋收张罗着要开张,月饼有七八种,就从乡里饺子馆拿现成的,至于其它糕点,都现成做。
冬麦这一段算是钻研出来不少新花样,先从饺子馆带来三个小工,埋头做起来,一口气做出来那么几锅,算是好歹能有点撑场面的东西了。
选了一个好日子,放了两挂鞭炮,来了一个开业大吉,又邀请认识的来免费尝尝,一下子生意就红火起来。
自然也有不少老顾客,副食门店,商场,都盯着冬麦的月饼呢,就等着她家放消息,要知道去年卖她家月饼的都挣了钱,后来端午节的粽子销路也好,这就是活招牌,谁不想进了货去卖呢。
冬麦就给大家登记,交百分之二十的订金进行登记,数量有限,先到先得,这么一来,倒是有不少纷纷来订,有些副食店一口气订几百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