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冬麦哪等得住,她跟着沈烈一起过去,过去后,却见厂房门口,彭天铭正和一留了络腮胡子的男人争吵。
络腮胡子指着彭天铭的鼻子骂:“彭天铭,你说带闺女来就带闺女来,你说离婚就离婚,凭什么?我可给你说好了,离婚可以,你得给钱,你不给钱,你别想我放手!闺女是你生的,可那是我的种,是我老冯家的种,凭什么说给你就给你!你以为你算什么玩意儿?你这是翅膀硬了,连老子的话都不听了?”
彭天铭冷笑:“你要钱,开个数,开完了,咱马上办离婚手续,孩子归我,改姓,放心,我他妈绝对不找你要抚养费!”
络腮胡子气急败坏:“臭娘们,你还硬气了,不就是看着你爹起来了,你敢和我较劲了?”
彭天铭:“对,就是我爹起来了我硬气了怎么了?你敢打我,我找兄弟揍死你,你敢和我抢闺女,我让你陵城混不下去,你敢不离婚,我把你阉了你信不信?”
络腮胡子咬牙切齿:“你敢,你谋杀亲夫,你看我这就去告你!”
彭天铭:“你去告,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等着你去告!”
络腮胡子听了,扑上去就要去打彭天铭。
彭天铭抬起手来,也去打络腮胡子。
旁边人看这两个人吵着,彭天铭也是底气十足,哪里想到她还需要帮手这一茬,眼看着他们要打起来,才想起来,彭天铭是个女人,只怕是要吃亏,这才冲过去。
沈烈和几个男的过去,把络腮胡子拉开的时候,彭天铭已经挨了一巴掌,不过络腮胡子也不好受,他还想打彭天铭,被沈烈使一个暗劲,直接把胳膊给脱臼了,疼得吱哇乱叫,在那里骂骂咧咧。
络腮胡子看着沈烈几个,最后目光落在沈烈身上:“你小子算什么东西,我们这还没离婚呢,两口子的事,男人打自己媳妇,你管得着吗?”
沈烈笑看着他:“她首先是一个人,其次才是你即将离婚的媳妇,管你是谁,这么打人就是不行。”
络腮胡子捂着胳膊,咬牙:“你,你算什么东西,你和她啥关系?她还没离婚呢就找男人?”
沈烈眸光陡然变冷:“你再说一句试试?”
络腮胡子便有些怕了,他确实不敢招惹沈烈,沈烈那身形,一看就是练家子,恨得往旁边吐了一口:“我呸,你小子以为我怕你,我今天不给你计较,早晚有一天我让你后悔,你等着,你等着——”
说着,劲儿劲儿地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虚张声势地回头指着沈烈的鼻子:“你小子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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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腮胡子走了,大家看彭天铭脸上都肿起来了,感觉也别出去吃了,随便买点啥就是了,可谁知道彭天铭却喊着道:“走,出去吃,我请客,今天我们机器安装好了,这是取得了初步胜利,必须庆祝!”
大家听着这话,都觉得她情绪不对劲,忙说不用,可彭天铭非要去,没法,大家也都只好跟着去了。
去的是一家本地菜馆,点了一桌子的菜,还开了两瓶酒,酒是茅台,那自然是好东西,本地最贵的酒了,比他们平时买的西凤酒还要好。
彭天铭很豪爽地拎起来酒瓶子,给每个人都满上:“我敬你们,喝!”
说这话的时候,她脸上还带着一个巴掌印。
冬麦从旁看着,就有些心疼。
她很豪爽很无所谓的样子,但终究是女人,说不在意,其实心里还是在意的吧,况且听话里意思,那个络腮胡子还要赖着不离婚,还想和她争夺女儿抚养权。
她自己也曾经遇到过不幸的婚姻,努力地挣扎,走出来了,现在嫁给沈烈,日子过得好了,看着彭天铭明明那么率真能干的女人,却遇到这种事,心里终究难过。
这天彭天铭喝了不少酒,到了后来,冬麦便拉着她不让她喝了。
彭天铭笑呵呵地举着酒杯:“喝啊,干嘛不喝!”
冬麦却看着更心疼了。
她便拉着她的手:“彭姐,我这折腾了一天,现在还是有点累,我想回去了,我一个人也不敢回去,干脆都回去得了,明天我们继续喝。”
彭天铭明显已经有些醉了,听着这个,歪头看了冬麦一番,才点头:“行,明天喝,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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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彭天铭已经有些醉了,回来的路上都脚步趔趄,在场都是男人,也不好怎么扶着,于是冬麦便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扶着她走,最后终于到了工厂,把她送回宿舍。
冬麦看她躺在床上难受,便切了西瓜,捣了西瓜汁喂她,这么折腾了半天,她才勉强消停下来,不过看着依然不好受,睡着了还是皱着眉头,时不时嘀咕几句什么。